beta他快死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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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利,本来准备昨天搬走的,可是今天又回了小白楼……已经很好了。

    只要不在分化室,哪里都好。】

    临近黄昏,雪粒子不知何时停下,橙色的暖阳被露台门窗的玻璃隔无情切分,片状光束中白尘飞扬,圆形柔边的光晕在各式家居用品上跳跃,将整栋楼的内饰布景晕染地如同一幅暖色调的绝然油画。

    此刻,小白楼的二楼亮起了一盏暖白的台灯,没开大灯,整个房间除去晚霞的橙色光辉,便仅剩下书桌上的这一方亮光。

    而桌前的少年写写停停。

    细长的水笔在他的手中并不流畅。他握着笔,腰背挺得直直的,胸口距离桌前有半券的距离,一只手平铺在日记本前,稍稍压平古旧日记本卷翘的页面,另外一只手则以完全正确的姿势握着笔。

    他的姿势端正的像个小学生,态度亦如此,他很认真,每落下一个字就要停三五秒。

    好像在思索。

    他的思绪有些慢,总是有了上句就没下句,组织完整的句子不知道何时对他而言成了并非那般容易的事情。

    【好可怕,我以为我真的看不见了……睁眼一团黑茫茫,我想揉眼睛,但有人(划掉)医生在诊治我的眼睛。】

    明洛写到这,笔尖停顿,变成小瞎子的无措感再次袭来。

    尤其,他还在仔细回想贺春羽的礼服和轮椅。

    可惜那段回忆断断续续,并不完整。

    他的脑子却因为思考而混混沌沌,仿佛有一个大锤咚咚地敲击着,努力干扰他,阻止他,他好像……记不清了。

    他记不清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去贺春羽的房间,也想不起盘问那晚的所有细节。他只知道自己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像是他们的共同敌人,被排斥着,被盘问着,被拳打脚踢……

    后面,他在分化室里睁开眼,大哥没有问过他这件事。

    大哥像是忘记了。

    然而明洛莫名在意。

    礼服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吗?监控和所有的人证都确定他是最后的犯人了吗?人证物证俱在,那他真的就是罪魁祸首吗?

    不,不是这样的。

    这桩事件没头没尾,突兀的立在那里,他企图再次探寻,记忆仿佛一根火线,不知何时被来自远方的天降火星点燃,“呲呲”,火蛇起舞,在无边的暗夜里冒着火星,逐渐从他的眼前消失。

    甚至连分化室的那段经历他都记不清。

    一团黑影来了,同他说了很多的话,最后黑影变成了大哥,大哥同他说了什么……

    他努力抠出脑海深处的细枝末节,磕磕巴巴的文字平铺在纸面上。

    【分化室很冷,我很饿,骨头酸酸涨涨,我想吃东西,大哥却说:饿了,安排你……】

    写到这,明洛顿笔,beta陷入沉思——饿了,是大哥饿了么,大哥安排他做什么……安排他去厨房做饭吗……现在的他对贺家已经没有用了,被惩罚去厨房好像也有可能。可是他不会做饭,或许会把厨房烧掉,大哥会更生气的。

    打了个哆嗦,明洛继续记录。

    【我说要离开小白楼,大哥突然很生气,他看着我,像看着不听话的坏小孩:明洛,谁告诉你,你有权利……】

    明洛读书时语文成绩很好,他忠实记录自己的理解。

    【大哥这句话很严肃,“谁告诉你”和“有权利”的句式结合在一起,就是“不可以” ,但我不知道大哥不允许我做什么事情,大哥后面的话我也忘掉了。】

    后面的话明洛续不上,他只看到黑影凶巴巴的向外扩散,似乎想将他吃掉。

    回忆很艰难,但明洛坚持一个字一个字的记下他能回忆的所有话语。

    他很聪明,记不清的便在中间留了空。然而等他重新回顾这段文字,蓦然发现想要阅读这篇日记俨然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完形填空。

    甚至比明洛以往做过的所有版本更难。

    这可是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所以他又记不清事情了吗?

    好烦。

    总有人试图偷走了他的记忆,还成功了。

    惊恐地意识到这一点,明洛写不下去了,他单薄的后背泛起细密的一层汗雾,掌心变得粘稠,汗液湿滑了笔缘软套。

    他无意识地死死咬住了笔头。

    这个坏习惯并不好,上小学的时候明洛总会因为咬笔头被老师拍打手心,哪怕她们顾及着他是贺家的孩子,拍的并不重,依旧给明洛留下了浓浓的阴影。因为随着斥责落下的,是老师高高举起的小棍子,哪怕虚张声势,对于小小的明洛而言,已经很可怕。

    所以不能咬笔,老师会不喜欢的。

    明洛立刻松开了牙。

    但好像没关系了,老师并不在这里。

    明洛安慰自己,这只是不经意闯入的一段记忆,那名老师的身影却在明洛的脑海里愈发清晰,女老师很年轻,戴着黑框眼镜,总是很温柔的同他们说话,纠正着每个小朋友的不良习惯。当然,犯错时也会严厉斥责。

    后来那个老师不在了,因为贺春羽的不喜欢,他此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名老师。

    是什么原因呢。

    他想起来了,因为贺春羽没有写作业,把他的作业本改了名字交上去,被老师发现了。这本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更像是他的思绪踩着西瓜皮到处翻飞时误触的一个隐藏剧情。

    但明洛莫名在意。

    他重新咬起了笔。

    他不高兴了,或者,罕见的生气。

    于是明洛倔强地从回忆里把那个秋天翻了出来——

    那是首都星的一个普通初秋,梧桐树正由绿转黄,小六岁的贺春羽提前入学,和刚上一年的他一个班。开学第二周,骄里娇气的小少爷便没有完成他的作业。

    “贺明洛,你的作业借我看看。”

    “我……”

    不等他拒绝,贺春羽抢走了他的作业——那份他前一天晚上写了好久,还检查了好多遍希望可以得到老师小红花印章的作业。就这样被贺春羽改去了名字交了上去。

    老师发现了,贺春羽挨了批评,回家还撕毁了这份作业。

    这次明洛记得更清楚。

    他和一路生气的贺春羽一起回家,到了家,还算平静的贺春羽突然翻开他的书包,当着养母的面撕烂他的作业本,哭着闹腾:“妈妈,我不喜欢语文老师。”

    年轻的养母并没有多问,只温和地宽慰他:“那就换掉好了。”

    贺春羽满意了,但他依旧哭得打嗝:“妈妈,我也不喜欢贺明洛……”

    女人把轮椅上的孩童抱下来,看着正在地上捡作业碎片的养子,这次犹豫了一下:“春羽,这可不行,他是你父亲收养的小孩。”-

    他是你父亲收养的小孩。

    成年的beta再次回忆这句话,终于琢磨出幼时的他觉察不出的意蕴。

    所以他只是养父挑中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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