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坠落: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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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演没问题啊。

    剧情似乎和她想的有些出错。

    少爷想要喝汤,佣人哪有不主动盛的道理,之所以没动无非是因为。

    陈祉不爱喝汤,他挑食得很。

    为了配合表演,陈祉没推拒,“没事。”还算给面子浅尝一口。

    他们小夫妻一举一动被陈母看在眼里,眼神温柔得不行,尤其是对南嘉,心底愈发柔软,说话比对亲儿子要温和得多。

    可能是了解到南嘉的身世,父母去世的早,一直寄人篱下,又独自出国念书很多年,性格看起来也文静,不争不抢的,正得长辈的心。

    汤羹开胃,灯光温暖,食欲不自觉提升。

    这里每道菜分量不多,样式繁杂,上得快撤得快,一顿晚餐可以品几十道菜肴。

    陈母很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看着自家儿子随意调侃,“上次许管家和我说的时候没听清,你暗恋她多少年?”

    陈祉拧眉,“我?”

    “嗯……”陈母这才发现自己搞错主谓宾,面色松弛自然,“对啊,听说嘉嘉暗恋你,妈咪有点好奇有多少年了。”

    好在国语的她和他发音一致,没让人太注意到细节。

    而南嘉一心想着圆谎。

    答:“有七年了。”

    “这么久啊。”陈母反应很快,“我们家阿祉从小被惯坏了,不懂得女孩子心思,让你受苦了。”

    “没有。”南嘉抿唇,“是我心甘情愿喜欢的。”

    那一瞬间,她为自己演技折服。

    天鹅湖中她都做不到如此顺其自然的演技。

    “嘉嘉是个好孩子,你小子要给我好好珍惜,听到没有。”

    陈母严肃教诲,做儿子的句句应付,“好。”

    婚礼话题和日后安排少不得会提及,对于他们的隐婚的事情,陈母不多插手,豪门隐婚这事不在少数,且陈祉给的理由是双方工作繁忙,过个一两年再举行婚礼,且陈家婚礼不宜马虎,需要时间筹备。

    做长辈的不插手,随他们。

    陈母又问:“听说你回国后一直在港舞跳舞?”

    “是的。”

    “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真好。”

    南嘉蛮意外的,本以为会听到类似周夫人之前说的,三千月薪不必工作的话,家世更高一阶层的陈夫人却更注重女孩子自己的想法和工作。

    陈母:“我记得那边的选址离你们的婚宅是不是有些远,每天通勤不大方便。”

    “还好,早起一些时间就行。”

    “那多不方便,舞团要是能搬个地方就好了。”

    南嘉抿唇淡笑,那舞团成立好些年,哪是说换就换的。

    “你回国没多久,在里面待得还习惯吗?”陈母很关心她的生活细节,笑眯眯道,“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嗯?”

    陈祉插话:“妈咪是港舞的投资人。”

    南嘉讶然。

    这事实在出乎意料,港舞范围非常广泛,各类舞蹈都有,特色民族舞,拉丁,古典舞,团体舞个人舞等,她所在的芭蕾不过一个团,迄今为止没见过团长,更别说更上一层的阶级领导和投资人。

    “年轻时也学会跳舞,现在老了,跳不动。”陈母笑。

    “怎么会。”陈祉接,“您之前出门不都被人误以为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还是你说话好听,你爹地差远了。”陈母愉悦哼哼。

    “他最近都不在吗。”

    “是啊,要处理英国的分公司。”陈母感慨,“当初不如在国内挑个cbd,省得两头飞。”

    分公司选址有讲究,陈母有控股,不参与重大决策,听行内人分析,英国分公司的优势在于人才输入,但并非有利无弊,当然总体无伤大雅,不值得费心费神。

    饭罢,又闲聊三俩句,陈母给南嘉送上见面礼,是一封薄薄的信封,摸起来不像卡,更不是钞票。

    “星顶大厦运转正常,没有内忧外患,经理和总裁都是信得过的专业能手,你不必操太多的心,拿分成就行。”

    陈母拍拍南嘉的手。

    这才明白,她给的是星顶大厦管理权,里面应该是些地契文件和转让书。

    这本是周家的部分产业,被陈家夺来后,再如数奉还给南嘉,于情于理说得过去。

    南嘉点头:“谢谢妈咪。”

    “你这手怎么光秃秃的,戒指呢?”陈母上下打量她纤细的手指,恼自己儿子,“你没给你媳妇买戒指吗?”

    “买了,颜色不好看。”

    “什么颜色。”

    “蓝色。”

    蓝钻太压抑。

    陈母摆手,不和他多啰嗦,转头让女佣上楼去拿首饰盒。

    再下来时,着装整齐划一的女佣分别捧着檀木质地的展览盒,规矩站成一排。

    每个女佣捧着的盒中垫放精致的白丝绸,放置其上的是数颗同色系的钻石,粉钻,黄钻,蓝钻,白钻,红钻,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海蓝宝,帕拉伊巴等。

    能入陈母宝珠库的都是拍卖级别,价值不菲。

    每颗钻戒上面的中英文混合标签没有拆除,方便辨识,某9ct水滴形切割彩紫色粉钻,拍卖于纽约佳士得,还有2.9CT六颗白钻围镶红心钻,SI2级别,15.31ct梨形艳彩黄钻,拍卖于于苏富比日内瓦……

    琳琅满目的钻戒看得眼花缭乱。

    “嘉嘉,喜欢哪个颜色挑哪个吧。”陈母说,“不用客气。”

    南嘉话吞吐到唇边。

    这还能怎么拒绝。

    之前说不喜欢蓝色钻石,现在好了,所有颜色都摆放在眼前。

    陈祉送到周家的聘礼中有很多珠宝,价格都不低,但都是珍藏级别的,想做钻戒的话需要挑设计师和工匠打磨。

    南嘉没挑,陈母自作主张拿了枚红钻戒,比划着她的手指,直接戴了上去。

    “真巧,想不到大小和你正合适呢。”陈母笑,“这些钻石,很多都是阿祉以前闲来无事拍着玩的,他这些年没女朋友,一直就放我这里保管。”

    细看的话,那些钻戒的戒托大小,和南嘉的无名指很合适,她这些年更清瘦,有的也许稍微大一些,但误差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钻戒当场戴上,南嘉就没有摘下来的理由,道了谢。

    今晚的风是温热。

    道别后,他们没有坐车,到停机坪的距离就当散步消食。

    和来时一样,陈祉搭着她的手。

    她手指生得纤小,指骨修长均匀,偏瘦,骨感更明显,挑的鸽子血红钻刚好,愈衬得雪白剔透,掌心软绵绵的,触感很好。

    “这颜色衬你。”他说。

    骄奢的红,明艳晃眼,和她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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