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的养娃日记: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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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变成暗红色。

    “看完了吗?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抹笑。

    “啧。”费佳忍不住皱眉,“你的身体太差了,就算在下水道生活也要按时吃饭吧。”说完,他就上前拉住费奥多尔的手往餐厅走去。

    来的路上,费佳还顺便留意了周围的店铺,记住了它们的位置。

    “欸?”费奥多尔千算万算都没有想过费佳对他说的第二句话是这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只能疑惑地弯弯脑袋,头上的毡毛帽贴到脸上,竟显出几分可爱。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也有今天!好痛!”看戏看得开心的【太宰治】捧腹大笑,一不小心牵扯到腰部的伤口,一边笑一边痛呼。

    “活该,谁让你幸灾乐祸。”费佳嗓音冰冷。但他不清楚,四岁的孩子说话再如何冷酷,在外人耳里都像带着奶音。更不要说费奥多尔本身的声音就很低沉磁性,费佳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在卖萌。

    【太宰治】笑得更加过分了。

    “先去吃饭吧,大家都还没有吃饭吧?”见气氛有些尴尬,三日月宗近笑着提醒道:“哈哈哈,来之前,四月一日可是交代过我们要照顾好你们的,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哦。”

    ***

    餐厅。

    “所以说,我们是怎么来到餐厅的?!”国木田独步忍不住吐槽,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大家能若无其事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维持着十分难得的和平。

    “安啦安啦,费奥多尔这次没打算做什么,放轻松放轻松,不然很容易老的哦。来,跟我一起来做几个深呼吸放松心情,然后就……然后就什么也不管用哦!哈哈哈!”【太宰治】先是拍了拍同事的肩膀,逗弄完认真的同事后,才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道:“我的肚子也饿了呢,阿治你们点好了吗?”

    “稍等。”太宰治和费佳已经讨论好准备吃的食物,还顺便帮几个不靠谱的大人也点了几道菜。

    费奥多尔浅浅扫了一眼餐牌上的食物款式,拒绝道:“我就不用了。”

    “哦,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费佳头也不抬,然后将勾画好的餐牌交给站立在身边的服务员,“上面这些就够了,记得交代厨师将食物做清淡点,还有我要的青菜记得洗干净点。”

    他们订的是一个隔间,出钱的人当然是正直有钱的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独步:……

    糜亲昵地蹭蹭费佳的脸,发出开心的叫声。

    “等回去了我再准备青草,现在一时之间很难找到新鲜的青草给你吃。”费佳安慰地拍了拍糜的脑袋。

    “这是?”费奥多尔挑眉,充满兴致地看着糜和费佳的相处。

    “糜。”费佳倒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隐瞒。

    “哦,是鹿吗?很有灵性啊,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遇到的一匹小母马呢。”费奥多尔低头,暗红色的眼眸逐渐变得暗沉,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糜是鹿妖哦,还能变成人,是个非常俊俏的少年。”费佳以为费奥多尔的小母马和糜差不多,也没有隐瞒,相反,还有些小骄傲。

    见费奥多尔身边并没有小母马陪伴,以为触及到他的伤心事,费佳拍了拍糜的脑袋。

    糜是鹿妖,走路很轻盈,之前在庭院里行走连踩到叶子的声音都没有。不过是铺了砖石的地板,想要不发出声音靠近,对糜来说完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干净的芳草味在鼻翼间萦绕,有温暖的体温逐渐靠近自己。费奥多尔意识到的时候,糜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低下头温顺地用脑袋贴贴他的脸,清纯澄澈的双眸温柔地看着他,似乎在无声安慰。

    “好乖。”费奥多尔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抚摸糜的脑袋,又想到了什么,忙收回手。

    糜也察觉到费奥多尔想要抚摸自己的双手,便主动迎上去让他抚摸。

    “没关系的,糜很干净哦,还是一个小鹿妖呢,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费佳暗紫色的眼睛骄矜地弯起,糜是独属于他的绝对干净的存在。

    听到此话,费奥多尔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在糜巨大的鹿角上轻柔抚摸,感慨道:“鹿角好漂亮,已经成年了吗?真好啊。”

    糜也惬意地眯起眼睛,任由费奥多尔抚摸,丝毫警惕都没有。

    “糜的愿望是留在我身边哦,糜说了会一直陪伴我。”面对费奥多尔,费佳显然活泼很多,像足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完全没有专门针对【太宰治】等人的阴阳怪气。

    “对了,你的小母马呢?难道是因为太大没办法随身带在身边?”费佳追问道,他也想看看小母马是什么样子的,“哦,不对,如果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小母马,现在应该是很大的马了,有点期待。”

    “我的,小母马啊……”费奥多尔放开手,示意糜回到费佳身边,声音低沉得厉害,像是在讲恐怖故事一样,“很早,很早之前,就死掉了哦。”

    “……你说什么?”费佳吃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恰在此时,几名服务员将做好的菜端上来。

    费奥多尔垂眸,费佳贴心地给他准备了俄罗斯人喜欢吃的鱼子酱,先是慢慢地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鱼子酱送入口中。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破鱼卵,发出小小的“啵、啵”的声音,再用舌头仔细品味,然后吞下去。

    “糜之于你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不用我说,你其实也很清楚的对吧?只是想找我确定一下不是吗?毕竟我们虽来自不同的世界,但是说到底,大家还是同一个费奥多尔呀。”费奥多尔咽下鱼子酱,纤细的眉毛微微皱起,“日本的鱼子酱没有家乡的味道呢,吃起来味道总是怪怪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费佳看了一眼糜,皱眉道。

    “意思很简单啊,小母马代表我的天真。”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而我,亲眼目睹我的天真死在我的面前。”

    ***

    店里。

    客厅。

    “你的意思是,糜的愿望是想留在费佳身边?”听完四月一日的话后,威廉若有所思道。

    四月一日笑而不语。

    “但是糜好像还没有付出代价吧,实现愿望不是都要收取代价的吗?”五条悟疑惑,抬头看着四月一日。

    “糜的代价很早就支付了。”四月一日抱住玩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我们怎么不知道?”威廉和五条悟异口同声。

    “都说旁观者清,实际上,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深刻体会。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很多时候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除非当事人有意愿和我们分享,否则主动插手别人的事情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四月一日手指贴到嘴唇边,示意两个孩子不要继续追问,“而且,了解太多别人的私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益处哦。”

    ***

    “你在说什么谎话?”费佳震惊地看着费奥多尔,不敢置信。

    “我没有说谎啊,”费奥多尔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还卖萌地歪歪脑袋,任由毡毛帽垂到脸上,“我说,我亲眼看到小母马死在我的面前。这可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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