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学院里主角受的男朋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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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澜被说中心事,心脏霎时一跳,张口就要撒谎,突然撞上林砚漆黑的眼睛。

    林砚平静地看着他。

    沐澜微怔,讪讪道:

    “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林砚移开了视线,他没接这句话。

    林砚又不看他了。

    沐澜心脏“怦怦”跳了两下,委屈地垂下脑袋,心下微沉,他跪在原地,像是一只老实的小狗,耳朵却竖起,分毫不差的听着林砚的动作。

    像是拉开锁链的声音。

    沐澜的视野里忽然落下一块毛巾。

    他惊诧地抬起脑袋,望向林砚,看着林砚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擦一擦。”

    沐澜全部心神凝结在林砚的唇瓣上。

    林砚第一次给他这么好的脸色,他颤颤巍巍地接过毛巾,心下阴暗的冒出个想法。

    林砚不会要将他毒死吧。

    沐澜抱着毛巾,面上的红意越来越重,高兴地弯了弯眼睛,他擦着头发,水珠落在黏黏糊糊道:“老婆。”

    原来只要因为林砚而狼狈一点,就能获得林砚的同情。

    沐澜绿眼睛越发亮,他跪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林砚看,像是一条只需少量食物就能安抚好的狗。

    林砚鸦羽般的睫毛卷翘。

    木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光倒映在他的黑眼睛里,雪白的面颊透着层微红,安安静静的,像是个装在壁柜里的漂亮小玩偶。

    沐澜凝视着林砚,面上红意越发严重,呼吸越发粗重,他庆幸自己跳崖时,多吃了两颗药,可胸廓依旧控制不住地起伏了下。

    膝盖突然被林砚不轻不重地踢了下。

    “好好坐着。”

    沐澜膝盖酥麻,呼吸愈发沉重,他滚了滚喉结,慢半拍地起身。

    噌得一声。

    坐在阴影处的柏珩按了下打火机。

    微弱的火苗窜天。

    沐澜警觉地望了过去,撞上了柏珩偏灰的瞳孔。

    他霎时明白了林砚“失踪”的原因。

    怒意涌上沐澜的心间,他像是突然抓住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又不敢对妻子发火,暴怒地看向奸夫:

    “你他/妈的怎么也在这里?”

    沐澜顿时掏出了手枪,漆黑的枪口对准柏珩的脑袋,丝毫不顾兄弟情分,直接上膛。

    纯黑的手枪上突然覆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蔓延着黛青色的血管,腕部位置像是被勒出了圈红痕,指骨关节透着粉意。

    是一双充满力量的,又极具观赏性的手。

    沐澜心脏一跳,甚至想要林砚掐他的脖颈,他伸手按了按颈总动脉,吞了吞唾液,反应过来时,缓慢地收回手枪,难受又委屈道:“老婆,肯定是他将你推下山崖的,你为什么要帮他?”

    林砚冷淡地看向沐澜,平静道:

    “不用你替我报仇。”

    沐澜眼巴巴地盯着林砚,应了声。

    林砚没什么情绪道:“安静点,坐好别动。”

    调解纠纷时,总是会和亲近的人说话。

    这句话说的,就像是他是林砚家养的小狗,而柏珩是一条没名没份也没人要的野狗。

    沐澜绿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得到了林砚的许可和承诺,得意地瞥了柏珩一眼,得寸进尺地凑近了林砚。

    柏珩始终没说话,他和沐澜是双胞胎,自是能看懂沐澜的意思,但他对沐澜这种攀比感到无聊和荒谬。

    沐澜这种蠢样,像是林砚勾一勾手指,他就能扑上前,咬住林砚的手指,不停地舔林砚手指,转着尾巴的蠢狗模样。

    一条狗的位置,他还不屑于抢。

    他又不是林砚的狗。

    沐澜毕竟是利亚养大的,没一点蒙特家族的样子,简直丢尽了蒙特家族的脸面。

    柏珩心烦意乱地闭了闭眼睛,他蓦然睁开眼睛,瞧不上沐澜那幅蠢样,转身就离开了山洞……

    两个小时后,阿特肯斯驱散了雾霾。

    奥罗拉的后勤人员战战兢兢地数着贵族少爷们的名字,苦大仇深地加载出了失踪的三人名单,又不明所以地将名单发给了其他少爷,将失踪名单递给了安德尼上将,惊恐道:

    “柏珩、林砚和沐澜这三个学生找不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柏珩…他可是蒙特家族的下一任继承者……”

    安德尼上将下巴一歪,指着新打开的监控显示屏道:“喏,在这儿呢。”

    后勤人员蓦然看向显示屏。

    是冰水潭附近。

    阿特肯斯山脉又笼起了层雾霾,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楚。

    经历了好几场肉搏,柏珩的伤都埋藏在衣服下面,脸上倒是没什么伤,硬生生地抗下了萧绯的拳头,扯了扯唇角,懒散地笑道: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怎么样对他,总比你对他好。林砚在奥罗拉还背着你的三张红牌。”

    萧绯身形一顿,喘着粗气。

    他接到名单失踪的通知后,心脏几乎停了瞬,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林砚怎么可能失踪?林砚凭什么失踪?

    联系不上手机、联系不上通信设备。

    阿特肯斯雪山的失踪甚至意味着死亡。

    恨意承载的对象消失后,那些强烈的、浓郁的情感无所依托地冒了出来,裹缠住萧绯的全身,勒紧萧绯的脖颈,极端的头痛欲裂中,他的骨骼都在颤栗,颤着手查找林砚的位置。

    戈登的山神保佑,戈登的山神不会保佑恶劣的希尔微族人。佐伊还没完成梦想,就死在了赛场上。林砚还没长大,绝对不能埋葬在阿特肯斯的山脉。

    萧绯强忍着头痛,反覆拉着监控的画面。

    奈何白雾弥漫,根本查不到林砚最后出现的地点。

    萧绯只能查找林砚消失的地点。

    狼狈、疼痛。

    人类总会无意识放大最恐惧的事情,他的脑海里不断显现出林砚死亡的惨象——厌恶升级成了恨意,可他却生出任何喜悦。

    就像是恨欲湮灭,爱欲突然裹缠全身。

    柏珩趁萧绯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撂倒萧绯,冷声道:“真他/妈的一群疯狗。”

    沐澜是,沈涅是,顾烨也是,萧绯更是。

    柏珩甚至感觉自己断了好几根肋骨。

    萧绯骤然反应过来,又和柏珩缠斗在一起。

    没有任何热武器,单纯的肉搏。

    可令人窒息又惶惶无路的情感根本无法宣泄出来,只会作茧自缚,像自杀时使用的白绫一圈圈勒紧脖颈,勒得无法呼吸、眼球突出、一命呜呼、泯灭记忆,最后颤颤巍巍到地狱报道,颠三倒四地弄错仪式,燃起了三根香,喊错名字。

    ——主啊,他为什么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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