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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误落尘网》 80-90(第13/14页)
。然而才回到京城的第二日,裴仪便急派人来传信请陆寂过去。
陆寂知道姜予微心里有气,也想给她一段时间接受现状,所以这些天都在镇抚司衙门处理公务。等再次回府,已是十月初七。
他刚跨入二月阁的院门,便见杏容从房中冲了出来,扑到他的脚边,涕泗横流的痛哭道:“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陆寂心底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沉着脸掀开帘子来到屋内。
天际乌云密布,从辰时起就有要下雨的迹象,晦暗的光线从直楞子窗漏了进来。当看清躺在榻上的人时,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短短数日,姜予微变成消瘦不堪,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都仿佛要承受不住。面色惨白毫无血气,眼神空洞无光,见他进来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好似魂魄已经不在这里。
陆寂眉头紧锁,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然而才伸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紧紧握成了拳头。眼神冷冽阴沉,叫来杏容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离府才半月,为何姜予微会变成了这幅模样。
杏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非是奴婢们伺候得不用心,而是而是夫人根本不愿吃东西。起初奴婢同夫人说话,夫人还会回答,可这两日连话都不说了。”
蒋嬷嬷闻讯赶来,在门口听到这番话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你们这些个糊涂的东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也敢自己瞒下。夫人若有差池,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
跪在一旁的檀雪委屈道:“嬷嬷,是夫人吩咐我等不许说出去,更不许告诉爷,否则她就她就”
蒋嬷嬷愣了愣,看了姜予微一眼,又担忧的看向陆寂。
陆寂自然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漆黑的眸子覆盖上一层彻骨的寒霜,声音平缓的道:“去端碗鸡汤过来。”
汤一直在火上温着,很快就端了过来。
他接在手中,一步步缓慢走到姜予微的面前,扯了扯嘴角像往常那样柔声哄道:“卿卿,你想逃出去也要先有力气才行。把这碗汤喝了吧,不然你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姜予微仍旧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杏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道:“夫人,您吃些吧,奴婢求您了!”
姜予微被她吵得头痛,其实刚才自己都听到了,只是实在提不起力气也懒得动,四肢重得如同被灌了铅般。见她还在磕,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身子艰难的爬了起来。
陆寂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忙上前扶住,可是手将将触碰到她的后背立即惊得心口一跳。
太瘦了,她何时变得如此消瘦了?!
姜予微没有理会他,强撑着自己端过碗,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然而才喝下去,她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滚,难受的趴在榻边立即又全都吐了出来。
第90章 第 90 章 解药
脖颈处青筋暴起, 耳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红。额头细汗密布,表情十分痛苦,连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待吐完后, 姜予微越发虚弱, 只能顺势趴在那儿气若游丝,黛眉紧蹙,憔悴不堪。
陆寂见此情形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久经生死,无论面对怎样的敌人都面不改色,可此时眸中明显闪过慌乱。
他忙倒了杯水, 好在茶水还能咽下去。缓了半晌后, 姜予微总算是恢复了些许。
蒋嬷嬷见杏容还在那哭哭啼啼的, 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踹了她一脚, 骂道:“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拿上爷的帖子去请太医过来!”
杏容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去了。
乌云蔽月,四周笼罩在浓郁的黑暗当中。远处茫茫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忽然一道紫电划破天际, 照亮了整个二月阁。紧接着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响彻九霄。
室内暖香弥散, 层层帷幔后露出一只细白匀称的玉手。鲁太医坐于榻前隔着丝帕搭在脉上,沉吟许久后他收回手,又询问了杏容几个问题便出去了。
立即有丫鬟将玉手重新塞回到锦被当中, 所有人皆面色凝重。
鲁太医来到门外,对站在廊下的年轻男子行了一礼,道:“陆大人。”
陆寂负手而立,脸上没什么表情。带着潮气的风把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闻言, 他回头看向来人,沉声道:“鲁太医,深夜劳烦你跑一趟,陆某在此谢过了。”
鲁太医道:“陆大人客气了,尊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神思太过郁结于心,以致耗气伤血、体虚乏力。”
陆寂点了点头,刚才他已经仔细询问过杏容,鲁太医所言和之前请的郎中所言相差无几。想着,便道:“太医可有救治之法?”
“这”鲁太医面露难色,道:“药石之法,作用不大。夫人的病是心病,还需心药来解。”
陆寂眉头紧蹙,“还请太医勉力一试。”
鲁太医叹了口气,道:“那下官先开几剂药试试,夫人若有相谈甚欢的好友可请来府上开解一二,或许对病情会有所帮助。”
陆寂愣了愣,陡然想起姜予微到了京城后除了侯府里的人外并无其他认识的人。他知道在溧洲姜予微有个好友名叫沈绛辉,但是在这里徐盈月或许勉强可以算一个吧?
他垂下眼帘苦笑,不知在想些什么,声音沙哑的道:“多谢太医。”
鲁太医连忙推说不敢,然后便去开药方了。
送走他后,陆寂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
大雨倾盆而下,声声滴碎清梦。晓寒芳草,西风卷落叶。他深吸了口带有泥腥味的空气,面色沉重的抬步迈入房中。
金蝉随鲁太医去抓药了,只剩下杏容和竹韵在旁照顾。
灯火阑珊,姜予微半躺在厚厚的锦被当中,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似被风雨摧残过后的梨花娇艳脆弱,又似天际的彩云倏忽而散。
药很快熬了过来,杏容端到床边细声求她喝些。
姜予微依旧没有推辞,只是喝下去之后立马又吐出来,愈加难受。
陆寂的喉间干涩异常,心如同被针扎了扎透,疼得几乎喘不上来气。他挥手让侍奉的丫鬟们都出去,自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姜予微。
房门关上,隔绝了噼里啪啦的雨点。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姜予微不愿理会,侧过身子把头转向里面。气息微弱,没过一会儿似乎便睡了过去。
红烛残照,满室生寒。陆寂枯坐一夜,见天际泛白才瞧瞧起身唤来杏容梳洗。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秀眉颦起,睡得很不安稳。他深深看了一眼,吩咐几句后便去了外院的书房处理公务。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直到黎明方歇息,到处潮湿不堪。
守在仪门外的裴仪见他眼中布满血丝,劝道:“爷,您先回去休息吧。您已经几夜不曾合眼,这里有属下和桑虎守着,不会有事。”
陆寂摇头,如今姜予微病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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