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蝴蝶: 1、#楔子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迷蝴蝶》 1、#楔子(第2/3页)

条的动作,在他的腰腹部迤逦地滑动。

    终于接过另一侧布条,她撒好金疮药,缠绕好几圈系紧,终于将他两处大的伤口包扎好,再给他穿上尼姑的旧衣物,重新盖上被褥。

    做完这些,她轻舒一口气。

    手上沾了不少血迹,她走到水缸边,舀出水洗手。

    “好啦?”一直用力对炉子扇风的小桃这才扭过头。

    “好了。”庄蝶笑笑。她不太计较男女之防,不代表小桃也不怕,故而刚刚她没喊小桃帮忙,也没生小桃的气。

    小桃倒有些心虚似的,这才去瞧了瞧男子的脸。刚刚没注意到,这回才发现这男子竟然出奇的英俊,就像那话本上的玉面书上似的,鬓若刀裁,高鼻深目。

    真是好俊,令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庄蝶等手干了之后,再过去对方探探额头,有略微发烧,但也不是高烧,有待观察,她起身:“你先在这里照顾他,我去找小尼姑。”

    说着,她出去打开厨房门出去,找到在客厅中扫地的小尼姑。小尼姑问:“那位施主好些了么?”

    “刚包扎过了。我知道寺庙里有些药材,你可以带我去抓些药材给他治伤么?”

    尼姑庵里偏僻,下山路途久,怕伤风感冒,总有药材备用,这些药材也几乎都是庄蝶的父亲庄大夫捐的,她提出来,小尼姑自然应允:“好。”

    庄蝶跟着小尼姑去一处杂室,看了看药材。储存得很好,倒是没有发霉,那就好办了。

    “这些够么?”

    “够是够的。”庄蝶微笑,“多谢。”

    小尼姑摇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是不应受谢的。刚刚只是我怕开了这个头,他们什么人都往山上送。”像是在解释之前为何犹疑。

    “这是自然,只不过今日正好我们在,被我们碰见也是缘分。能救便就救罢了。对了,我给他换衣这事,可不许说出去。”

    小尼姑笑起来:“自然不会说的。”

    庄蝶也笑了会儿,收了些药材,又想起什么,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中,拿回桌面上的那册医书。

    “醒过么?”一推入厨房,庄蝶就问。

    小桃摇了摇头。

    庄蝶将药材包放在厨桌上,按照比例分配好:“小桃,这是三份,你依次给他煎好。”

    小桃从小就跟着庄蝶在医馆长大,耳濡目染,这种事不在话下,连忙道:“好。”连忙起身,收捡药材,开始煎药。

    回过头,她见到庄蝶半蹲在男子身边,庄蝶再次摸了摸他额头,随即半坐下,翻阅医书。那医书上赫然有张男子全身筋脉图。

    她打一眼就收回视线。

    小姐自小就看这些,怪不得不怕给那男子换衣。

    庄蝶父亲是镇上有名的大夫,世代医家,小姐受熏陶,也很喜欢医书,可惜,她身为女子,不好抛头露面坐堂接诊,老爷不允许她给人问诊。

    今日救了这个男子,与其说是她家小姐庄蝶心善,倒不如说,她家小姐是想练手呢……

    明明是从清晨到正午。

    天却渐渐阴沉下来。

    庄蝶翻阅了好一阵医书,见那男子嘴唇微动,似有醒过来的痕迹,连忙把医书放在一侧,找出雪白面纱系在脑后:“醒了?”

    沈澜眼眸微张,打量了下四周,厨房甚小,一眼可打量完毕。

    目光落在身侧的女子身上。

    庄蝶以为他会问“你是谁?”“我在哪?”。

    谁知他第一句是:“为何救我?”

    “自然是因为我好心啊。”庄蝶回答。

    沈澜听见了她语调中的笑意。

    显然她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且不太顾及形象地蹲坐在他附近的稻草上,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略微垫着下颌,蒙着面纱,衣着微粉,无甚钗饰。显眼的是面纱侧那一对吊着的薄蝴蝶耳坠。

    非金非银,像是铜的,显出并非出自富贵人家。

    又因为轻,而随着晃动,被窗口一些亮光照着,格外轻快肆意,飞舞着。

    沈澜多盯了几秒,又察觉此刻浑身干燥温热:“你给我换的衣物?”

    “不是。伙夫换的,此刻他下山了。”她语气笃定。

    “是么?”沈澜淡淡应着。如是伙夫,那为何换时,一直有缕长发梢在他腹面来回蹭动。

    他也不愿说破。

    “你受了刀伤,有些感染,目前也在发烧,倒也不甚严重,需得注意保暖,多饮水。”庄蝶说着,接过小桃递来的梨汤,“喝吧。”

    沈澜接过,尽力撑坐起来。

    “小心些,别迸裂伤口。”

    明明有勺,沈澜却直接一饮而尽。

    庄蝶接过空碗,又从小桃接过一碗浓黑的药递过去:“这是药,喝吧。”

    沈澜也不多话,接过,一饮而尽,递回。

    好爽快。

    要是每个病人喝药都这么爽快就好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喉头发干么?”

    “嗯。”

    “正常。伤口疼么?”

    “有点。“

    好有忍耐力,庄蝶想着。这些伤口这么深,又被雨水泡了这么久,绝对不只是“有些疼”,更何况他还是坐起身来喝的。

    “接下来三天是关键。只要你退烧就万事大吉了,伤口总能慢慢养好的。你要多吃东西多喝热水,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本来尼姑庵里也有厢房。

    只不过都是女用,况且临着尼姑住处,总有不妥。

    若是在厨房,一来是跟女眷隔开了,二来,人来人往的,也便于照顾。

    沈澜点点头,又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之前说着“为什么要救我”,好似他想寻死,救他不应该似的,可这会儿又“言听计从”,好似为了尽快养好伤,什么都能配合,真是个怪人。

    接下来两日。沈澜虽身体发热发痛,却仍然能感觉到周围的脚步声,炒菜声,乃至尼姑见他睡着目光大胆在他脸上扫过的视线,不过最多的还是那位医女,她每隔一个时辰就会过来探探他的额头,给他把脉。

    每到中午或傍晚时分,她会把他摇醒,让他吃饭,再让他喝了一碗汤药。

    这碗汤药或是有昏睡功能,他喝完后便迷迷糊糊地沉入昏睡,只在半夜时身体浑身发烫。

    三日之后,他透出虚汗,再过了十几天,他伤口开始结痂,虽依然不能行走,却已开始恢复。

    沈澜在醒来后就打量过这尼姑庵。尼姑庵极为狭小,不过是一座山门,一座禅堂,一间耳房,约摸最多只能住下二三十人左右。一扇大门,一扇后门。

    房屋多是粗糙的木制栋梁,也并未粉刷油漆,更别说富贵的摆件。

    昨夜雨停了,有个尼姑正在清扫园中落叶。

    尼姑整体黄白相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