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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我可就制霸乒乓了[九零]》 100-110(第28/35页)
站不起来,但上半身很清醒,可以听到舅舅他们跟自己说话。
病房外面摆满了球迷们送来的花篮,弥漫着一股很好闻的植物香味,上面还用红色绸带写着朱淇的名字。虽然混合了一点走廊的酒精消毒水味,但是感觉多了一些人情味。
很多护士和病人路过的时候都会往里面好奇探头,看看是谁住在这里。
这年头也不流行什么VIP病房,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很近但不冒犯。很多热心肠的大爷大妈也会过来看看怎么个事儿,然后跟健谈的小姨唠两句。
“哎是啊,运动员辛苦的呢,一年都回不了家几趟。这要不是来做手术,估计都不可能在江淮呆多久。当初送她去练体育我还跟我哥吵一架呢,小姑娘去练体育的多累啊干啥要吃这个苦,这要是上个文化课天天也能看到人。但后来我男人跟我说,这孩子有天赋不能耽误,我寻思那就当去强身健体吧,谁知道能打得这么好,这不手术做好了就得赶紧回去……嗨,谁说不是呢。那没办法,这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这大闺女毕竟是国家队里的绝对主力嘛,都指着她拿金牌呢,哈哈哈哈——”
小姨越说越高兴,眉飞色舞地跟门口的人各种聊,外面几个阿姨还挺配合,跟着一阵夸。
朱淇麻药劲儿过去得差不多了,听到小姨在外面大吹大擂臊得都没敢抬头。
秦小八和小姨一脉相承的小话痨,太能聊了。
舅妈站在卫生间里给朱淇洗水果,一边喊:“快给你哥打电话,都几点了,还不送饭过来。”
“……那可是,她现在是朝京体大的大学生,听说老师还要给她保研,那可就是研究生了!哎!我这就打!”小姨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开始拨号。
朱淇坐在病床上,右脚缠着纱布,开始犯愁:“这得多久才能下地啊?”
麻药劲儿一过开始疼了。
止痛药要等到快晚上才能打。
“医生说你软骨没事,手术的时候过了应急期,用的是什么国外的关节镜微创技术。三天后要是不发炎就可以出院了,但至少要三周才能下地,缝伤口的线也是人体可吸收的,都不需要拆线等自然脱落就行了,就是每天都得带着护踝工具。恢复得好两个月就就能正常活动了……”舅妈把一盆绿油油的小葡萄拿过来,对朱淇说。“这是美国进口的绿葡萄,皮可薄了,不用吐能直接吃。”
90年代有微创技术的全国都没几家,尤其是刚才朱淇看了一眼药物单,发现费用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贵一点。包括人工韧带填充就要两千多……其实人工韧带放在二十多年后反而要便宜些,但在90年代属于稀有产品,物以稀为贵嘛。
算了,贵有贵的好处,能早点恢复这点儿钱也不算什么。
朱淇抓了一把往嘴里塞,舅妈正想问问小姨电话打了没有,一抬头听到小姨隔着门突然嚷嚷了起来。
“谁让你们过来的?滚出去!”
外面熙熙攘攘传来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但是都没压过小姨的嗓门。
“别跟我扯这些墨迹有的没的,你怎么有脸过来?还带着这老娘们过来你真够不要脸的,还站在这儿干嘛?等着老娘扇你吗,给老娘滚!你个死皮赖脸的货!”
舅妈听到这个动静,忽然心中一沉,好像想到了什么提着水果刀走了出去。
刚走了没两步,又跑回来对朱淇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来,你就在床上呆着,外面听到什么声儿也千万别出来!”
舅妈拉开门的瞬间,朱淇听到了那个让自己非常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你们凭啥拦着我?凭啥不让我见我孩子?你们把我闺女抢走了,这么多年不让我见,你们……”
声音又被门板挡住,外面的燥乱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加入争吵的人也越来越多,似乎是舅舅和小姨父送饭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在门口的人。
几道声音交杂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愤怒。
这让朱淇想起了十年前,自己已经在舅舅家生活了五年,在十一岁加入省队一年后不知道男人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自己可以开始赚钱了,突然跑到村门口问舅舅要人,要把朱淇接回去。
当时朱淇还在省队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但后来秦小八说漏嘴朱淇才知道当时全家出动,连附近几个交好的邻居都过来帮衬,一副要跟对面那家子大干一场的样子。
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那家人就消失了没再出现,不知道是不是被舅舅他们吓到了。
上次江淮华运会也是,这家人又跑了过来。
所以朱淇这次回江淮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
毕竟这次和上次打华运会不一样,这次世运会结束是全国全省的报道,来的时候还有江淮频道记者全程直播报道,在火车站门口还接受了一分钟的短暂采访才让她走。
朱淇拉开被褥,拿过旁边刘医生给她准备的一根拐杖,她左脚沾地右手支撑拐杖,摸着墙一点点用左脚朝门口挪动。
她知道,这家人肯定会像蚂蟥一样扑上来。
就和前世一样,不把她的血吸干誓不罢休。
但她早已经不是当初毫无还手之力的小丫头了。
越走到门口,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清晰。
小姨父的声音非常粗犷,可能是当体育老师久了,嗓音特别醇厚又有穿透力:“滚不滚?不滚我可动手了!”
小姨跟着骂:“跟这王八蛋废什么话?!我今天在这站着你们就别想进去!谁敢上前一步,我捅死他!”
“你们敢!我、我、我一头碰死在这儿你们信不信!哎哟——没天理了!这孩子被她舅舅抢走了不让她见自己亲爹,这么多年不让父女相认,现在我们听说孩子生病住院从市区坐了八个小时的大巴过来探望,连门都不让进啊,没人性的一家人啊——”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更加尖锐。
这个声音,朱淇就更熟悉了。
前世每周定时定点轰炸自己,问她要钱的那个人。
朱淇实在忍不住了,她握住门把,用力转动拉开。
门拉开一条缝。
朱淇即将面对的是自己的曾经。
外面原本的喧闹在这一刻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每一个人都安静地看着朱淇站在门内。
年轻的女孩面色无波,还有些刚做完手术的虚弱感和疲倦,但双眼恬澹,平静地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正和小姨父推搡的男人身上。
他看起来变化很大,和记忆中……哦,不,是和前世印象里的也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干又瘦,脸颊凹陷显得眼睛瞪圆了之后看起来非常可怕,血丝遍布整个眼球,连带着他的皮肤看着也发黄的像是有肝病。
他身上穿着一件被洗得已经发白的蓝色工地装,边角还有洗不掉的泥巴土。
但看起来,这好像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一件衣服了。
看到朱淇的瞬间,男人眼眶一红,大声嚎哭,“嗷”的一声扑向朱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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