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佩: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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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还枕着抱枕和赵诚调侃:“若甫这是好命啊,娶了我师妹,这日子也太舒坦了。”

    上次他就这么说,林汝为不知道杜从宜的底细,他只知道赵诚的亲事一度是汴京城的笑话,说是老王爷没个正型,喝大酒了给他定下一桩小门户的亲事。

    但他来过两次端王府,见过赵诚的夫人,看着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说话做事十分体面,后来又听说她极为擅长书画,心思很巧。居然是致仕的汪相公的徒弟,汪相公的山水画是一绝,可见这位杜娘子本事了得。

    等吃饱喝足,赵诚才说:“我连着几日没睡,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章奎:“你是没事了,朝中可更麻烦了。”

    林汝为叹气:“康渤这事,真是处的不好。”

    赵诚看他一眼,没说话。

    赵吉:“康渤是小事,书生之死本就和他无关,抓人放人,当初都是有条陈签字的,那几个书生也是滋事太久。栽赃嫁祸实在明显,康渤当晚不可能杀人。”

    林汝为却说:“话是这么说,但现场证据就摆在那里,也不排除买凶杀人。”

    赵诚只是静静听着,林汝为这么说,难不成是林副相的态度已经偏向这个了?

    林相可是关西人,跟随官家脚步,不应该如此急于下定论才是。

    偏偏为何急着表态要用康渤平息了这场风波?

    康渤固然只是一个小吏,但也是个铁骨汉子,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搅进风雨中,立刻变得微不足道。

    章奎:“话不可这么说,范德还在调查中,并未有任何不利康渤的证据出现。”

    林汝为却大胆说;“若不然东南学子和那些人闹起来,怎么办?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秋粮还收不收了?今年河东能不能安生过冬?这都是麻烦。”

    章奎哑口无言。

    赵吉皱眉想反驳几句,但又没张嘴,因为他看到赵诚已经扭头看着窗外,有些不耐烦听了。

    他随着赵诚目光看出去,对面游廊的人围着一个小孩,小女孩正蒙着眼睛四处捉人,他笑了下,赵诚则是静静看着对面,仿佛对房间里说什么一点都不在乎。

    等林汝为说完,赵诚回头才说:“是挺麻烦的。”

    章奎:“朝政是朝政,人命是人命。康渤既然屡次抓人又放人,那就是根本没有杀人动机,至于几句口角,算不得证据。”

    赵吉;“再等等吧,今日才大考结束,事情还不明朗。”

    几个人一想也是,就改口聊起了其他的。

    杜从宜午饭后看了一圈加班的银屏,银屏的菊花系列已经快完成了,她真是天生的簪娘,一双巧手随意摆弄。

    目前最得力的徒弟是青桃,剩下的几个徒弟都还在学习中,青杏还在练习阶段,做小的绒花。

    青雀已经放弃了,目前在厨房里深耕,试图做出一些耀眼的成绩。

    新进来的六个小孩杜从宜连名字都没记住,来安指着穿桃红衣服的说,这个叫金玉,她会做针线,跟着银屏和青桃学配色。剩下几个手艺不如他们。

    中途休息时间,正好赵昭月找五嫂玩,邹氏拘她要练女红,她不想做针线,就闹着要跟杜从宜学画,反正只要进了五哥院子里,就是她撒欢的时候,这会儿蒙着眼睛在院子里捉猫猫。

    等玩累了就躺在罗汉床上和杜从宜撒娇;“五嫂,你能不能和母亲说,别让我学女戒和女红了,我真的学不会,二姐姐当初就没学。”

    杜从宜问:“那你想学什么?”

    “学五嫂一样,画好看的画,学做漂亮的绒花呀,还能学做花灯,学做……”

    她想了好一会儿:“反正就是做我想做的。”

    来安笑着说;“不是已经在学画了吗?”

    “爹爹说,我不能随意出门。”

    她有点不高兴了。

    杜从宜和来安对视一眼,“今日惠安做了炸鲜奶,快去尝尝。”

    赵昭月最爱吃这个,听了眼睛一亮就冲厨房去了,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我能让母亲尝尝吗?”

    杜从宜:“当然可以,那你和惠安说说,让她多做一些,带回去给你母亲,大嫂、二嫂、你九哥都尝尝。”

    赵昭月却说:“我只给母亲和九哥尝尝,她们要吃,就来找五嫂好了。”

    说完就走了。

    杜从宜听的叹气,不要小看小孩子,有时候聪明的令人惊讶,对自己的亲人都会袒护。赵昭月平日里爱玩爱热闹,但知道母亲和哥哥的人情她能欠,另外两位嫂嫂的人情,不归她。

    可能在她心里,只有母亲和九哥是亲人。

    等人走后,来安说:“那边好像散场了。”

    杜从宜瞧了眼,只说:“结束了他自己回回来,不用打扰,让云雀去换个茶。”

    是林汝为和章奎先走了,赵吉留着和赵诚说事。

    人走后,赵吉就试探问他:“林汝为说话其实也不是没道,是吧?”

    赵诚听得都气笑了,问:“什么道?顾全大局的道?谁要他顾全大局了?他这么着急?死一个康渤,平息东南学子的怒气?他们着什么急?会试大考还没有阅卷,等张榜也不迟,急着杀康渤不可笑吗?”

    赵吉:“我知道你和康渤交好。”

    赵诚摇头:“我和康渤,说实话甚至算不上朋友,街面上遇见打一声招呼,只是脾气相投。只是这次事康渤,下次是李渤张渤,做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非要用人命去平息风波,那还要满朝文武做什么?”

    赵吉见他有些动怒,就提醒他说:“其实,吕大班的事情,牵扯到了东宫。”

    赵诚猛的扭头看他,好半天都没说话。

    怪不得,吕大班死的这么利索,怪不得,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赵吉见他激动:“不过康渤的事情,官家是知道的。”

    赵诚无奈笑:“知道又如何?东宫不是,贵重嘛。”

    赵吉无话可说。

    片刻后听见院子里进来人,是章奎又回来了。

    章奎回来就说:“我忘了拿东西。”

    什么忘了,是他又去而复返,送林汝为一人走了。

    章奎进来就说:“康渤之前让来提人的相公们签字,是你出的主意?”

    赵诚没好气问:“怎么?这也能牵扯到我身上?”

    章奎摇头:“你这个主意甚好。”

    赵诚:“好有什么用,康渤不还是要死。”

    章奎:“别胡说。命案是命案,一码归一码。你别听林汝为胡说。他今日跟来,也不过是拉拢人的。林相公这是急着更进一步,迫不及待想为官家排忧解难了。”

    赵诚听着,笑着摇头,瞧这些脏心眼子。

    他就最不耐烦和这帮人打交道。

    赵吉皱眉:“官家不可能提他了,资历不够。”

    章奎:“非常之时,非常之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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