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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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将军程誉生死不知。”

    “我们蜀王付出如此大的便利已经足够说明诚意,且我等也并未要求你们这会儿就去劫天牢。只需辽军再破西桂城的最后防线,即可挥师临京逼元修退位,届时京中必定打乱,再想法子营救我们蜀王不迟。”

    那西辽人似乎说了句什么,与他对话的景人徒然提高了嗓音:“我们是破釜沉舟最后一搏没错,但也不是将军可以这般敷衍的。按照咱们的预期,大约七八日后西桂必破,你若此时将人手撤出临京,一旦西辽军打入京城,元修小儿必定会察觉不对,那我主的性命岂不是堪忧?”

    “可你听听外头这动静。”那西辽人显然不愿意继续停留:“之前你们的死士号称找了个绝对隐秘的据点,结果呢?被你们景国的小皇帝一锅端了,还钉死了你们蜀王的谋反之罪。我听过你们中原一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不过是不想暴露,免得影响了我们的大计罢了。”

    “此处宅院绝对是安全的!”那景人不甘心的争取:“你这几日来来往往也看到了,此处看着是好几个宅子,有的荒废有的就是正常的民居,但其实各有小门互通,哪怕一个路口被封锁,通过暗巷也能迅速转入别的宅子,从其他路线撤离。就算元修笃定有什么线索也不可能把整个福元坊全部围住,等他的人发现暗门的存在,你们也早就跑没影了。”

    “反而是现在,你们要往哪里去?宵禁后街上空无一人,你们踏出门去就是被人抓的。”

    他说的着实有几分道理,西辽人一时沉默,然而下一秒,另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道:“不对劲,有狗叫声,是往这边来的!”

    围墙内传来一些骚乱并几句听不懂的西辽语,从语气上来说应是西辽人在咒骂什么。赵子衿却知道这其实是一场阴错阳差的误会,大约是父亲为了寻他找了五成兵马司的搜救队。狗的嗅觉比人类高出许多,训练有素的搜救犬能够根据所寻人的旧物气味找到相应的去处,每年过年和上元节碰?????上拍花子的,这群狗狗总能立下不少功劳。

    耳听着动静越来越大,非但是从街上往这里来的巡城侍卫,还有院子里凌乱的脚步声。赵子衿猛地下定决心,从怀中掏出一枚火折子吹亮了嗖的一声扔向对面挡着暗门的破烂篷车,同时果断站起身来拔腿就跑,方冲出巷子就撞上一副坚硬的铠甲。

    赵子衿被撞的跌落在地,半边身子都麻了,然看着火把下暗红的五成兵马司甲衣,心里却安稳了下来。她来不及看清来人的相貌,抓住他的胳膊急切说道:“那巷子里有蜀王残部和与蜀王勾结的西辽人,蜀王把镇西军的布防图给了西辽,再过几日西桂城破他们就要打到京中了。你快去抓住他们,对了,这周围几户都有他们的暗门,四通八达整个福元坊,需要增兵将福元坊全部围住才能抓住他们!”

    她说的又急又快,被他抓住的人却是顿了顿,先问了一句:“你是赵小姐?”

    这小将声音年轻又磁性,若是往日赵子衿还能在心中品味品味,这会儿却是急的头发都快烧起来了,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的拉着他的胳膊直摇了几下飞快道:“是是是,我是赵子衿,哎呀别管我的事了,抓住那些人让朝廷早做准备要紧!”

    “……赵姑娘放心,应赵首辅所求,五成兵马司尽数出动,方才看到巷子里升起烟雾火光,我等就已经发出布防信号将此一片都围住了。”

    他们这套动作本是用来应对拍花子或者人贩子的。按理说赵小姐一个小姑娘家就算不怕黑不怕冷也不至于让五成兵马司找了这么好几圈也没找到人,他们在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赵小姐是不是被拍花子的给拍走了。

    那些拍花子的可不好对付,什么逃命的狗洞暗门五花八门,五成兵马司与这些人斗智斗勇许多年,总结出的最实用的办法就是把一片都围起来放狗一寸寸嗅,除非他们会飞天遁地,否则总不至于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不远处传来零星械斗声,可见这些人确实是从各处飞散跑了,且武力值还不算弱。那年轻小将将胳膊从赵子衿的手里抽出来,点了两个士兵道:“你们送赵小姐回府。”又对赵子衿一抱拳:“多谢赵小姐提供的情报,我等会在将人拿下后如实禀告赵相与陛下。在下现在需要去前头支援,先失陪了。”

    赵子衿默默的的看着一队人小跑着离开,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回过神来在两个士兵的陪伴下往赵府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元修收到八百里加急送来的钦差密折。巡视西南道的阮虞也同样发现了不对劲,且实际情况比赵子衿听闻的更危急。

    第44章 兵临城下

    阮虞自十月中旬被陛下封为钦差, 巡查的第一站便是原蜀王封地渝州——包括蜀郡、巴郡、益州郡和永昌郡几处。他确是想做出些实实在在的成绩的,因此并未大张旗鼓的用起钦差仪仗,甚至为了掩人耳目, 打着钦差名义的队伍正往相反方向的江南道去, 他则单独带着十七八个侍卫高手和阮家支援的一支护卫,扮做南边来的生意人一路西行。

    虽元修总是吐槽阮虞太过幼稚, 但阮公子能成为大儒秦钊的关门弟子, 首辅赵简力荐的年轻俊杰,实则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他方入永昌郡时就察觉到有些不对:不仅只是蜀地的城池破败百姓艰难,且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他本想细致调查,实在不行干脆亮出身份向当地郡守进行询问。然就在他们一行人找到客栈住下的当晚, 队伍中的高手便告诉他, 自他们踏入庆城的第一时间就有许多探究窥视的目光遥遥跟随, 直到这会儿依旧在客栈周围徘徊。

    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阮虞当机立断放弃了寻找郡守的想法。能大肆派出人手监视入城人员的势力绝非寻常宵小, 若这些人就是郡守所派, 那郡守一定有问题, 找他无异于自投罗网。若这些人并非郡守的手下,那只能说明郡守已经被架空甚至自身难保, 此时去找郡守便是打草惊蛇。

    索性阮家为他安排的身份绝无破绽,随行的护卫中有几人更是历年跟着阮家掌管西南生意的大管事跑这条路子的。阮虞顶着大管事之子阮富安的名头走这一趟, 只需行事小心谨慎,应当不会路出马脚陷入危机。

    阮公子心怀忐忑的在客栈里住了一夜,幸而一夜无事,并没有什么半夜偷溜进来检查他们行礼或是往他们房间吹迷烟杀人越货的事情发生。不过他这口气尚未松的太早, 一张请帖便送到他面前——发出邀约的是庆城一位生意颇大的药材商, 根据护卫所说, 他们在西边的药材生意有接近三成是与这位齐老板做的。

    看来是要试探身份了。阮虞四书五经读的贼溜,论做生意是真的不会。好在他不傻,知道不懂装懂是绝对骗不过这些老狐狸的,便与护卫们如此这般商量了一回,确定没有大的破绽才带着人出发。

    阮公子的应对角度其实很简单但也很有效:你不是要试探我是不是来做生意的吗?那不好意思,本“阮富安”根本不想做生意,来西边都是被老爹逼的,咱就是个读书读傻了只会掉书袋还自视甚高的呆板书生。

    是以齐老板在等到这位“阮富安”软阮小爷如期赴宴,你来我往了几回后也整不会了。齐老板跟他说今年药材涨价,他能从“子曰”背到《礼记》——这一条勉强还算能听明白,大约是鄙夷齐老板不守信用。齐老板问为什么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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