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前雪: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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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送走所有宾客后,靳朝安才最后一个离开。

    他在客厅,和沈兴德孙幼蓉告别后,由沈夏送到门口。

    沈夏还看到了他喉咙处的红痕,有些意外,靳朝安淡淡解释,被蚊子咬的。

    但是蚊子怎么会咬到那里呢?沈夏也没再问。

    沈菁菁方才被沈兴德叫去房间骂了一顿,这会儿躲在房间里边哭边生闷气,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沈君柏身为大哥,忙着招待宾客,一时也抽不出时间去干别的,等此刻终于清静了以后,他才想起来去找庄灿“算账。”

    他今晚要是不能和庄灿好好地,彻底地聊一聊,把他胸腔的那口闷气聊散,聊淡,他是如何都无法入睡了。

    只是还没上楼的时候,就被沈兴德喊下了。

    他也猜到了他的意图。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先让她休息。”沈兴德的话,容不得他置喙。

    沈君柏不同意也得同意,是以郁闷至极,乃至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孙幼蓉还瞧不出这老东西的偏心?她干脆就什么也不做,先顺他几天,也好探探那个死丫头突然回来的目的。

    沈家早就不是当年的沈家,岂能容得她想回就回?当年她能赶她出去一次,如今就能赶她第二次。

    不过她不急,反正日子还长,她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

    沈家正门。

    靳朝安临上车前,还主动找沈夏要了个拥抱。

    庄灿的房间正对着大门,此刻他就站在露台上,将门口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看靳朝安是如何臭不要脸地往人家怀里求抱抱。

    她咬咬牙,把手机往裙子里一塞,目测了一下三楼到地面的高度,同时也看到了窗边的那颗银杏树。

    ……

    靳朝安的车子没有驶出多远,拐了个弯后,就突然停下了。

    这个路口有石壁遮挡,在视线上已经和身后的别墅区完全隔绝。

    今天陪靳朝安来的是彭晋和陶潜,彭晋开车。

    车停稳后,靳朝安眸光一沉,冷声道,“人呢?”

    后备箱缓缓开启。

    彭晋下车,立刻将里面那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拽了出来,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嘴上封着胶带,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看都没办法看。

    他“呜呜呜”地蜷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动也不能动,说也说不出,又在后备箱里闷着一整晚,精神的折磨以及身体上的疼痛,给他带来了双倍的打击,现在整个人已经有些意识涣散了。

    听到脚步声后,他条件反射地一哆嗦,下一秒,捆在双手的绳子就被刀子一把割开。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胳膊也已经无法动弹。

    彭晋割断了绳子后,随后又将他嘴上的胶带扯下。

    “三哥。”彭晋退回到靳朝安身边。

    这一声“三哥”,将地上那个男人吓得够呛。

    他一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只是怀疑自己是被仇家报复了,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有哪个仇家,敢把事情做到如此绝的地步——他?????可是温家小少爷!

    温家好歹也曾是北城的三巨头,即便近两年有些没落,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到头上的。

    在看到靳朝安以后,他就更不明白了,他平时,可从没得罪过这尊大佛,“靳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得罪过您吧?”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靳朝安向前走了两步,皮鞋的鞋跟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疼得他一声惊呼,冷汗直冒,“靳、靳朝安!我可是温……啊啊啊啊啊!”后面的话,随着手腕上逐渐加重的剧痛变成了哀嚎。

    靳朝安就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没得一点感情。

    应该是脚上的发力,让他的胸腔有些发紧,他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几声,此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一晚上他耗了太多心神,这会儿本该是他休息的时间。

    他的胸腔稍微顺畅一些后,便把右手摊开,伸向彭晋,彭晋将手中的刀子转了个方向,将刀柄放在他掌心。

    靳朝安握住刀柄,单腿屈膝,慢悠悠地蹲了下来。

    冰冷的刀刃抵在男人的手面,沿着青色的血管轻轻划过……

    “哪一只?”他淡淡问。

    哪一只手,趁乱摸得她?

    “什……什么?”男人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手术台上待解刨的人体标本,而靳朝安就是个戴着眼镜衣冠楚楚的变态!

    他根本不知道靳朝安在问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遇见了这个疯子……

    靳朝安没有多少耐心,掌心骤然一紧,手起刀落,热血顿时贱了他一脸。

    “啊!!!!”男人条件反射般昂起头来,痛苦地瞪大双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

    靳朝安拔出插在男人手背正中的刀子,汩汩鲜血冒了出来,流了一地,脏了他的鞋底。

    他站起身,神情无恙,走到彭晋身边时,把刀子递给他,淡声吩咐,“另一只也废了。”

    陶潜从车里拿来消毒湿巾,靳朝安接过,踱到一边,背对着他们,一边聆听身后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边不疾不徐地擦着脸上的血污。

    眼镜摘下,拿在手中,上面的血渍怎么都擦不干净,他有些恼。

    “陶潜。”

    “是。”

    陶潜等着三哥吩咐。

    “一会儿把人亲自送到温家,顺便告诉温伯父,温小少爷手脚不干净,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靳朝安日行一善,好心替他教育教育,再有下次,我便没有这么大的耐心,直接替他清理门户。”

    “是。”

    陶潜留下,安排车子过来“送”温公子回家。

    靳朝安便和彭晋走了。

    只是车子刚一拐出环路,彭晋便猛踩了一脚刹车!

    车身随着惯性向前一晃,靳朝安一手撑住前座的靠背,拿在手里的眼镜掉在了脚下。

    彭晋:什、什么情况?!

    刚刚,好像有个女鬼……

    虽然他不信鬼神,也不怕鬼神,但是黑不隆咚的大马路上突然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确实有点吓人。

    “三、三哥……”

    “怎么?”彭晋很少有这么莽撞的时候,靳朝安眼神里,已经有点些薄怒。

    他的头皮已经没有那么一丝不苟,现下有几根从上面掉了下来,遮在眼前,虽然不至于狼狈,但是看着确实不太精神。

    靳朝安弯腰把眼镜捡起来,擦了擦后戴好,额前的几根头发还自然垂坠着,挡在镜片前,镜片后的眼神不怒自威。

    左边脸颊还蹭着几丝血痕,没有擦干净。

    他现在这般模样,像个十足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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