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天生一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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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他的视线。

    最后的一线视野里,大水从他面前势不可挡地冲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大惊之下,失去所有的力气,身子往后重重一倒,胸口沉甸甸的,仿若被巨石压住。

    “萧神玉!”

    眼皮被揪起,一丝光线滑了进来。

    萧临忽而眨了下眼睛,看清楚自己身上坐着的女郎。

    女郎脸色焦急,满脸疑惑,在对上他的视线后才大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夫君吓坏我了,突然喊‘快跑’,又掉眼泪的……”

    她举起一根水亮的指头,上面还沾着一点没干的水液,佐证她的说辞。

    长公子居然在梦里被吓哭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崔兰因没有打趣,只是关切问:“夫君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萧临愣愣看着崔兰因,崔兰因也睁大眼睛瞧着他,不一会又把脸凑近,拿手在他眼睛前晃了晃,“夫君你究竟怎么了?”

    是梦,是噩梦。

    噩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萧临用力扯住崔兰因的手臂,把她拉拽下来,揉进怀里,好像劫后余生的人,控制不住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太惊恐了,梦境如此真实,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要再次面对那场浩劫,而那里面被吞噬掉的还有崔兰因。

    崔兰因很是吃惊,但没有挣扎,反而温柔地摸了摸他脑袋,“夫君也会做噩梦吗?”

    萧临低声道:“……我是人,怎么不会做噩梦?”

    “那夫君是梦到了什么?”崔兰因好奇。

    她还以为萧临会抵死不承认自己被噩梦吓到。

    萧临沉默了片刻,按住她的后脑勺,突然在她耳边道:“对不起,你那时候一定怨过我不信承诺,没有回去找你吧……”

    崔兰因一愣。

    萧临终于道:“那个失信于你,让你白等在山腰野林的小郎君是我,是我……”

    第60章

    许久后,崔兰因才反应过来萧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那个小郎君居然是萧临?

    她努力回想,却已经不太记得小萧临的模样,实有些遗憾!

    没想到多年前,他们就已见过,只是互相并不认识罢了。

    “夫君是因为这个做噩梦啊?梦到了什么?”崔兰因好奇。

    梦里那真实的可怕画面,萧临无法复述,光是回想都觉得心脏要被撕成了碎片。

    他道:“心中有愧,如坠地狱。”

    听完这句话,崔兰因明白萧临是被什么困于梦魇。

    是对她的愧疚啊。

    愧疚曾经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把她拉出来。

    崔兰因有点想笑但更多是感叹:“……那时候夫君自己都还是个孩童,又怎能救的了我?我就是因为太小了才信了你的话,但凡我再多个五岁我才不信呢。”

    那些大一些的孩子比她懂事,知道小郎君救不了

    他们,所以很快就离开,自寻出路。

    她就是长到十五岁时都感觉自己身不由己,又怎敢说自己能够救得了谁?

    “你不怨我?”萧临有些意外崔兰因语气里的轻松。

    她轻松地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苦难的开始。

    崔兰因道:“不啊,对我而言,那只是一个想要帮我,却最后没能帮上的好心人。”

    崔兰因一直相信,小郎君不可能是为了骗他才说下那番话,他肯定也是存有相助她的心。

    她总不能去责怪他善良的初心吧?

    崔兰因又道:“我知道,若你那时候能够帮上我,一定不会不回来找我的,你是不是遇到了别的事才失了约?”

    萧临原以为会是很难解释的事,在崔兰因口里轻轻松松就释怀了。

    她没有怨恨过,甚至还一直心怀感恩。

    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崔兰因依然相信人是善意的。

    对她不善的,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确实如她所言,每个人在各自的位置上,总面临着各种选择,有些人是主动选择,而也有些人是被动选择。

    萧临感觉身体暖洋洋的,仿佛被冬日温暖的日光笼罩在身上,他“嗯”了声,“……我遇到了很多事。”

    很多很坏的事,他的声音带有些许哽咽。

    “我明白的。”

    崔兰因没有刨根问底,只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所以啊,我不会因此怪夫君啊。”

    聚在心头的雾霭也被女郎的轻言细语挥了去。

    萧临抱住她,低声道:“谢谢你,活下来了。”

    崔兰因笑吟吟:“不客气哦,我每天都有很努力活下去。”

    萧临也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起来,“那今后就努力地缠住我,不要放过我。”

    崔兰因双手双腿都抱了上去,重重答应:“嗯!”

    那一年他们都面临了巨大的改变。

    他在那一年失去了父亲,被迫承担起不属于他的重担,而小小的崔兰因则一步步小心翼翼走进一个混乱陌生的新世界。

    他们谁也没能回头,就在那个雨后泥泞的山道上,越行越远。可岁月的齿轮拨转,日月交替,历经了十数个春夏秋天,他们又在另一条路上,面对面迎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鸟开始啼叫,两人在回忆的悲欢里同时失去了睡意,干脆就互相拉着手静静躺着。

    崔兰因又捏着萧临的手指挨个掰着玩,忽而想起一件事,问道:“夫君,袁四郎死前拉着你是说了什么话吗?”

    “他问我……”萧临慢慢拧起眉,“盈水之事,还没有发现蹊跷吗?”

    “盈水?”崔兰因支起了上身,“什么意思?”

    萧临慢慢给她说:“盈水上流建坝是一大工程,当年圣人刚稳住朝局,各大世家也不想再和皇帝作对,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故而积极配合,出钱出力修建此坝。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完建那一年连日大雨,水位陡增,坝墙出现了裂缝……”

    崔兰因也从祖母那儿听过这件事,那时候的她已经随着流民的脚步在往安全的地方去,想必也是有不好的消息传到了民间。

    “袁四郎的意思是,这件事背后还有隐情?”崔兰因道:“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

    萧临:“有或者没有,皆有可能。”

    “你是怀疑袁四郎在临死前想给你下个绊子,故意把你往一个错误的方向引,让你凭生烦忧?”崔兰因脑筋转地快,话音刚落,自己就点起头,“不错,依他那坏心思极有可能,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死得让人安心。”

    萧临道:“明日让人审审那两人,或许能知道袁四郎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崔兰因得意:“啊,我都把他们给忘记了!之前还好是我与小蛾反应快,不然他们二人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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