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表里不一: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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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拥堵的长街中同裴谏之打招呼的那位。

    只不过他不再是一口一句好妹妹,而是唤着姐姐,想必是找人打听过她。

    雪梨没有问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名讳的,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好奇地问:“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

    她对镜自照时,还觉得同自己原样差得十分之大来着。没想到宋晏辞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现在这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也瞬间将自己认出。

    少年站在门口,并未踏入屋内,笑意盈盈地说道:“雪梨姐姐生得好看,便是再扮得黑上三分,我也能一眼认出。”

    赵雪梨尚未对这句话有什么表示,廊外就响起裴谏之不耐的冷斥:“李玄梧,谁让你杵在这里的?快滚!”

    李玄梧一顿,侧头看向面容冷峻的裴谏之,不仅没走开,反而笑着跨进屋子里,“谏之兄,雪梨姐姐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带她逛一逛猎场,总好比闷在临观楼的好。”

    裴谏之听见好友嘴里吐出‘雪梨姐姐’四字,不知为何,心头忽然窜出一股火气,他大步进了屋子,抬手将人往外架,“谁是你姐姐?勾栏瓦肆待惯了,见谁都叫好姐姐好妹妹?”

    李玄梧立马对着雪梨喊冤,“雪梨姐姐,你可不要听他胡说,我家家规森严,那等烟花之地可是万万不敢去的。”

    赵雪梨受不了同他们男子谈论这些,她边垂首向外走,边道:“我我出去转转。”

    裴谏之见她羞得要走,才放开了李玄梧,连茶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就跟了上去,“赵雪梨!你躲什么?”

    赵雪梨轻轻呼出一口气,抬头见外面天色临近申时,突然驻足问道:“今日还去听讲学吗?”

    其实雪梨是有些想见见江翊之的。

    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太杂,她心中闷得慌,时不时就将自己同翊之哥哥的来往书册翻出来看看,那时她一心盼着嫁给他,好离开淮北侯府,不再受人摆布,如今她却又走上了另一条路。

    日后若真逃离了盛京,怕是再也见不到翊之哥哥了。

    此刻能远远见上一面,即使不说话也是极好的。

    赵雪梨停在楼梯转角处,仰头看向裴谏之,盈盈眸光中暗含期盼。

    裴谏之亦是顿住脚步,垂眸看她,突然气了,责问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猎了多少动物?”

    赵雪梨缩了缩脖子,“你这般厉害,定然是猎得最多的。”

    裴谏之被她这温顺的模样弄得有些莫名窝火,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冷冷道:“用不着你奉承。”

    赵雪梨对裴谏之突如其来的阴冷和怒火早已习以为常,静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那讲学,还去吗?”

    裴谏之冷脸,不满意赵雪梨若无其事,满心满眼都是那枯燥乏味的讲学,他当即就要拒绝:“不——”

    就在这时,李玄梧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道:“雪梨姐姐,我是书院学子,你想听讲学,我带你进去如何?”

    裴谏之后面那个字断在了嗓子眼,冷眼瞥向李玄梧。

    赵雪梨犹豫地看向李玄梧,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样不太好吧”

    李玄梧对身侧投来的眼刀视若无睹,他摆摆手,语气轻松:“你是谏之的姐姐,那便也是我的姐姐。我带自家姐姐去听个讲学,有什么要紧的?”

    赵雪梨眸光转向裴谏之,后者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裴谏之觉得李玄梧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李玄梧,有我在,用得着你带她去书院?”

    李玄梧“诶”了一声,故作无辜:“谏之,你刚才不是说不去吗?”

    “谁说不去?”裴谏之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赵雪梨:“不是要听讲学?还不快走?”

    说完,他越过赵雪梨,下了楼。

    赵雪梨连忙跟上,脚步有些急促。

    裴谏之听见身后动静,知道她跟了上来,可心中不快却并未消散。

    这种不愉快并非是针对雪梨的,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但就是莫名令他心烦意乱。

    上次花朝节,在二皇子府,她撞上了宋晏辞。当天夜里,宋晏辞就愿意跳进湖中救她,还张口闭口求娶。虽然后来被兄长挡下,但自这以后,裴谏之就看清宋晏辞是个轻浮浪荡之辈,再不同他往来了。

    如今,李玄梧不过才第二次见赵雪梨,竟也摆出一副殷勤谄媚的姿态,实在教人不耻。

    赵雪梨也不知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惯了,还是心

    机深沉,享受被男人簇拥环绕的滋味,竟是也不知冷言冷语拒绝。

    裴谏之心里乱想,步子迈得大,不一会而就同赵雪梨拉开了非常大的距离,等他意识到这点,回头去看人有没有跟丢时,就瞧见李玄梧站在雪梨身侧笑着说什么。

    两人走在一块儿,瞧起来真是碍眼极了。

    裴谏之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第24章 撞破

    景行书院是开国长公主为寒门学子所建,她不仅向太宗皇帝奏请赐了匾,还放低身段多次力邀大儒张洺亲自讲学。

    在尚未修建时,长公主亲手在院中种下了一颗雪松,以其立身绝巘,但傲雪凌霜的姿态警醒诸位学子。虽说书院不在盛京城中,但一百多年来,声名鹊起,出了许多朝廷肱骨,名学大家,逐渐能与京中国子监比肩了。不过学院初心也随着长公主的薨逝而彻底变了味,学子名额被权贵尽数挤占,只剩下寥寥数个寒门,底层学子再次被打压得抬不了头。

    不管权利如何更迭,书院如何扩建,大儒们在那颗雪松下讲学的习俗却保留了下来。

    赵雪梨跟着裴谏之和李玄梧进了书院,一路上只撞见过两三位蓝衫学子。

    李玄梧热心地对雪梨讲述着景行书院中的历史趣事,裴谏之脸黑如墨。

    还未抵达雪松树旁,远远就看见了一众端坐着认真倾听的学子们,亭亭如盖的树下高台,坐着书院祭酒。

    赵雪梨停住步子,不欲离得更近了。

    李玄梧明白她的顾虑,立马道:“雪梨赵兄,我晓得一处既可听见讲学,又能不被众人发现的好地方。”

    赵雪梨并不是真来听这晦涩难懂的学术之道,她刚才打眼一看,没见着江翊之,心里就起了溜走的想法,摇头道:“我还是算了,在这里远远看一眼已然是出格之举,若是教人发现了,我”

    她没将话说完,但裴谏之和李玄梧都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裴谏之语气不善,“方才要听讲学的是你,现在临了又要走,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李玄梧却是笑着迎合道:“赵兄说得在理,但左右都来了,不若我再带你瞧瞧旁的地方?此刻那些地方定然是空无一人的。”

    裴谏之心口莫名一睹,那股尚未宣泄的火气烧得越来越旺,他手指难耐地蜷缩一下,对着李玄梧道:“你快滚罢,这里没你的事!”

    赵雪梨生怕他们吵起来,引起了他人注意,她连忙道:“你们你们自便,我先回了。”

    李玄梧一怔,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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