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表里不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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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忽然就消失了。

    她已经离开盛京了。

    夜里的颠簸是真的,窗外的青山沃野也是真的。

    她的逃跑又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临近午时,马车才在一处山间庙宇停下。

    了慧大师出声道:“休息片刻,稍后再走罢。”

    陆署令伸了伸胳膊腿儿,“我这身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赵雪梨将脑袋探出去,终于能问:“了慧大师我们接下来是去何处?”

    了慧未与赵雪梨沟通过,不知道她身上有路引,闻言面色有几分凝重,“没有路引的话,你们怕是哪里也去不了。”

    赵雪梨思索片刻,将怀里的路引拿出来,她拿出的是那份南洛郡来盛京省亲的文书。

    了慧接过一看,有些惊讶,“你是从何处弄来的?”

    赵雪梨道:“是宋晏辞交于我的。”

    陆署令将脑袋凑过来,仔细看了遍路引文书,皱起眉头道:“怎么是南洛郡?宋家明明在朝阳郡。”

    赵雪梨想到陆署令之前便说过宋则、继第之类的话,好奇地问:“为何一定要去宋家?”

    陆署令道:“宋晏辞那小子没告诉你吗?宋则冒这么大风险救你们,就是盼着姜依给他做续弦的。”

    明明日头暖和得极近燥热,连风都闷闷热热的,赵雪梨却像一脚踩空了坠下悬崖般心里泛凉。

    宋晏辞是那什么宋则的独子,宋家之所以愿意耗费人力物力来京城救人,是是盼着娘亲嫁过去做续弦吗?

    可这同另一个淮北侯府又有什么区别呢?

    赵雪梨忽然觉得自己同娘亲比随波逐流的浮萍还不如,她们费心费力地逃跑,就是为了跳进另一个牢笼之中吗?

    陆署令还在喋喋不休地道:“朝阳郡同南落郡不说南辕北辙,但也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宋晏辞糊涂了,怎么连路引文书都能弄错?”

    赵雪梨可不认为宋晏辞是不慎弄错路引的。

    他一定是故意为之。

    赵雪梨想到他提起娘亲时轻蔑的姿态,顿时有些明白了什么。

    看来宋晏辞与宋则并非一条心,毕竟谁也不想突然多个带着拖油瓶的后娘。

    这对于赵雪梨和姜依来说反倒是件大好事。

    只不过宋晏辞这个人实在阴险,明明是被自己父亲支使来救人的,却不动声色威胁着雪梨给他办事。

    如果路引上真是朝阳郡,那就不仅是被耍得团团转了,还不得不千里迢迢送上门等着被吃干抹净,雪梨定然会怄死的。

    她呼出一口气,道:“南洛郡也很好,我听说那里盛产鲛珠,女子亦可下海捞珠为生。”

    这番话未免天真,陆署令当即笑话她,“就你还捞珠?可别喂了海里的大鱼。”

    赵雪梨抿了抿嘴,也不争辩,只是道:“现下除了南洛郡,我们又还能去哪里呢?”

    陆署令不吱声了。

    若是不去南洛郡,她们只能在盛京地界的深山里与野兽蚊虫为伍了。

    了慧道:“等一一醒来,先问过她罢。”

    赵雪梨自是没意见的。

    只不过等了片刻,姜依也没能醒来,反倒是忽然发起了热,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陆署令给姜依把过脉,脸色难看了起来,他道:“这热起得太急太快了些,需得尽快降下来,暂时走不了了。”

    幸好马车中备了许多药物,陆署灵挑了几样药,抱着搪瓷罐去庙宇后方的小河取水,了慧则是立即架起了柴堆生火。

    赵雪梨方才还明媚的心又沉甸甸了起来。

    她仔细给姜依擦干净额头虚汗,也走出马车想要帮忙,可无措地看了会儿,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索性将屋子边散落的枯枝都捡过来,想着火大一些药也煮得更快。

    她捡了些枯枝后,认认真真站在了慧身旁观摩他是如何生火的。

    从今往后,她就要同娘亲一块儿过生活了,雪梨想多学一些生存技能好照顾自己和娘亲。

    了慧利落地点了火,火焰在柴堆里噼里啪啦炸响,风吹着呼呼地响。

    赵雪梨刚要张口向了慧讨个打火石,就见他骤然抬起头,警惕道:“有人来了,快上马车。”

    她顾不得什么打火石了,拔腿就往马车中跑,幸好她反应及时,帘子将将落下没多久,一阵马蹄声就忽然近了。

    第39章 危机

    赵雪梨坐在车中,从车窗缝隙处偷偷往外看。

    首先印入眼帘的数条健硕马腿,而后是踩在马镫之上的黑色马靴,再往上看,是被大手握在身侧长长的雪亮弯刀,刀上似乎还浸着血,在青天白日里折射出幽幽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仅有三人,可个个均是寒衣着甲,身量壮硕,手握弯刀,看起来极不好惹。

    了慧抬眼看着他们,没有开口说话。

    最中间那位看了眼庙宇前的车马火堆,翻身下马,其余两个与他动作一致。

    三人一语不发,有条不紊又干脆利落地解开行囊,一个人拾柴火,一个人拿了罐子去河边取水,只有领头那个选了块儿地坐了下来。

    虽然不知他们是干什么的,但应当不是淮北侯府来人,瞧起来似乎也只是因为午时休整,意外在庙宇外撞上了。

    陆署令取了水回来后,同了慧对视一眼,默契地都没有开口说话。

    两方人马各干各的,一时之间倒是相安无事,直到这边架起罐子熬煮起了药材,甘苦的味道逸散出去,那边坐着没动的领头人朝这处望过来,忽然开口打破沉默:“这位兄弟,可是在煎药?”

    陆署令看了眼对方神色,心里有了几分猜测,道:“夜里赶路有些寒凉,只是熬煮一些驱寒之物,都是自家在田间地头扯来晾晒的,算不得什么药。”

    这番话即是表明他们出身普通,又透漏出略通些医理,识得些草药。

    男人闻言,果然好

    奇地问:“兄弟还会医术?”

    陆署令露出谦虚的笑容,“略通一二,勉强算个赤脚大夫罢了。”

    男人仔细打量他们须臾,“不知兄弟可会看刀创之伤?”

    了慧抢在陆署令之前开口,“不会,他只会治些发热落枕之类的小毛病,若治旁的就是误人性命了。”

    陆署令却说:“但若只是止血剜腐一类的粗活,老头子还是会一些的。”

    了慧皱起眉头瞥他一眼,没再说话。

    男人听见陆署令如此说,若有所思片刻,道:“劳烦兄台过来帮我看看,我前些日子在山里遇了匪徒,同人打斗不慎被砍中了胳膊,已经撒上金疮药,却仍然血流不止,疼痛难忍。”

    他边说边解下护腕,脱了轻甲,将粗壮的胳膊膀子露出来,上面果然缠着道被血染得斑驳艳红的纱布。

    尽管他脱了一半轻甲,露出皮肉,看起来也伤势很重,可他刚解完衣服,左手又不动声色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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