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渡: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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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如果没有走错房,不知道这座冰山会不会像司渡那样有反应。

    那晚,她是孤注一掷,所以使尽浑身解数。

    即便是冰山,她也能将他融化了。

    真可惜。

    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姜宝梨怔怔地坐着,盘算着,下一次的机会…

    沈毓楼却将体温计从她腋下快速抽走了,对着顶灯看水银柱:“38.3,还是有点烧。”

    他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深夜了。

    “睡会儿吧。”

    “你别走啊。”

    “我不走。”

    姜宝梨躺了下来,搂着沈毓楼的手臂装睡,时不时睁开眼,偷看他。

    沈毓楼手腕有点酸,动了动,没有抽走。

    姜宝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凉丝丝的退烧贴,贴在了额头上。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沈毓楼。

    沈毓楼背靠着椅,闭目养神,脸上有倦意,衬衣领口松散,露出他修长的颈子。

    姜宝梨偷偷伸手去捏他鼻子,立刻被他反手握住。

    他睁开眼:“我没睡着。”

    嗓音里带着沙哑的倦意。

    “这一觉睡得好好。”小姑娘伸了个懒腰,“身上也有力气了。”

    护士走过来帮她量了体温,已经退烧了。

    “沈先生照顾了您一夜,果然好得快。”护士打趣地说。

    姜宝梨偷瞥沈毓楼,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

    她觉得自己不算自作多情,沈毓楼是在乎她,甚至喜欢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生病之后能让他彻夜守护。

    如果他不喜欢她,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

    那段时间,司渡的心情不佳。

    一直觉得,报复沈毓楼会让自己对那晚的羞辱,有所释怀。

    但遗憾的是,并没有。

    他仍旧感觉胸口闷沉沉的,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着,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等待实验结果的间隙,他去了艺术楼。

    脑子里有了新的旋律,艺术楼四楼有他专属的音乐教室和他专属的Bechstein.C白钢琴。

    司渡很有音乐天赋。

    小时候,便有钢琴老师断言,他一定会成为钢琴家,他的

    绝对音感仿佛天赐的礼物。

    但司渡从来不觉得,上天会赐予他什么礼物。

    他的出生,便带着罪恶的基因。

    他没有成为钢琴家,反而热衷于研究生物基因,痴迷于人类肢解的残躯,他想弄明白人为什么为人,他为什么是他…

    不过,这音乐天赋的确不曾辜负他,只要他触碰到琴键,便会有扣人心弦的曲调流淌出来。

    他用笔名D创作的古典曲谱,也得到了许多艺术名家的认可。

    音乐,能让他时常混乱无序的脑子,清醒过来。

    他指尖落在琴键上,但不太专注。

    隔壁断断续续传来别人演奏的《月光曲》第三乐章——那人总在降B调的地方,弹错音,活像被掐了脖子的猫。

    吵死了。

    司渡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撕掉了纸上新写的部分变奏和弦。

    就在这时,一缕小提琴声,飘入了琴房,是《vengeance》的第四乐章。

    司渡一怔。

    和那晚在网上听到的那段打动他的演奏,一模一样。

    这么久以来,从没有人真正演奏出让他满意的《vengeance》,大多数人如跳梁小丑,譬如那晚的乔沐恩。

    没人能真正地理解和懂得,这段乐章的汹涌情感。

    现在,弹奏那人也对《vengeance》作了改编。

    在十六分音符的地方,改用了跳弓。

    司渡感觉尾椎窜上一阵酥麻的电流感。

    他起身出门,带翻了琴凳,有点想见见那人。

    走廊里,此起彼伏的乐器声,相当刺耳。

    但那段小提琴的旋律却清晰地指引着他。

    越往走廊尽头,琴声越清晰,他能听见琴弓在E弦上碾出的颤音。

    改得…很好。

    忽然,琴声戛然而止。

    司渡的步履也停了下来。

    周围荒腔走板的钢琴,提琴,甚至还有大合唱,交织混响…

    可他想要寻找的旋律,就像一缕燃尽的烟,再无踪迹可循。

    司渡经过一个又一个音乐教室,教室里有一人或多人在演奏,有女孩看到了他,连忙拉扯同伴快看!

    司渡抽回了冷淡的视线,顿觉无趣,转身便进了电梯,离开艺术大楼。

    却在出门的时候,在艺术楼旁边的小花园望见了沈毓楼和姜宝梨。

    沈毓楼接过了她的提琴盒,背在自己左肩上。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姜宝梨捂嘴轻笑,看他的眼神里,藏不住的爱意。

    沈毓楼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鹅黄碎花。

    转头的时候,也看到了司渡,对他遥遥地点头致意。

    司渡读出了他眼神里某些报复的意味。

    他牵着姜宝梨的手,离开了。

    司渡冷冰冰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不知不觉,舌尖咬破了。

    一阵铁锈味,在舌尖漫开。

    ……

    那段时间,姜宝梨整天跟沈毓楼腻在一起。

    在旁人看来,两人就像恋爱了一般。

    姜宝梨成天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身体荷尔蒙处于高速分泌状态,做什么都很兴奋,看什么都很美好…

    她几乎已经将沈毓楼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寒假到来,沈毓楼甚至带她去了巴哈马旅游,住哈勃岛粉红海滩边上。

    姜宝梨看着那一片梦幻粉红,还以为海滩上绽放了不少粉色的花朵,走近了才看到,竟然是沙滩的颜色。

    沈毓楼告诉她:“这里的红珊瑚,常年被海水冲击,变成粉末堆积在沙滩上,所以变成了红色沙滩。”

    姜宝梨这会儿专心致志看沈毓楼的八块儿腹肌,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沈毓楼戳了戳她的脑门:“想什么?”

    小姑娘抿嘴,藏住快要溢出的笑容,对他说:“真希望可以永远这么开心。”

    “这有什么难的。”沈毓楼回头,望向了海岸线一排高档酒店和别墅,“如果我现在还有公司,有项目,我可以带你住更高档的酒店,甚至包下一个私人岛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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