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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失忆病美人怀了我的龙崽》 70-80(第36/45页)
喜欢蹬鼻子上脸。譬如此时,见内官压不住,排着队的百姓便愈发躁动,逐渐从动口转为了动手。
更有甚者,以为自己惩治贪官,替天行道,便骤然往前跨过去,像是想上前掀了粥架的样子。
她大剌剌冲到了排头,猛地往前伸手。眼见着自己的手就要碰到粥桶了,那人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大殿下说过的,法不责众,且长公主与二殿下作为皇室宗亲,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百姓计较,否则就是心胸狭隘,没有皇族之风。只要搅和了这场施粥之行,便能得白银数百两,保她家一生荣华富贵……
旁边却陡然钻来一只遒劲的手,一把箍住她的胳膊,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那人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对上了一双极为好看的眼。那双眼日常本是含笑而光顺的,此刻却显得凌厉而气势汹汹。
玉璇玑喊来自己的下属:“把她捆起来,再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一并捆了!”
那人登时慌了神,一叠声喊着“你凭什么捆我”,却被身边人拖出队伍堵住了嘴。
人堆儿里不住地传来窃窃私语。
玉璇玑并未理会,睨她一眼,干净利落地转身,快步走至长公主旁,行止间带起了一阵风。
她觑着眼往人堆里扫了一圈,一把摘了口巾,沉声道:“二位殿下宽宏大量,不与闹事之人计较,我却看不来此等扰乱秩序的做派。”
排着队的百姓们倒吸一口凉气,此起彼伏的“是小玉大人”“玉将军来了”海浪般从前往后涌去。
玉璇玑将左手攥着的剑往架子上“嘭”地一拍,高喊道:“肃静!”
长年累月在军营训话,她早已锻练出了金嗓子。这一声儿喊得传出了一里,十分具有威慑性。百姓们来回对视着,脑子转不及,不由自主歇了声。
玉璇玑一拍架子,继续高喊:“再有闹事者,此前被捆的那起子人便是前车之鉴!”
百姓们此前敢闹,一是从众,二是并不认为会受到什么责罚。现如今眼看着火即将烧到自己身上,不由得面面相觑,将头缩进了并不能扛风的衣领里。
人群中有人大着胆子问:“我方才也凑上前看了,这粥确是不干净。将军可是要包庇?难不成……将军也拿了回扣?”
“你这就是胡扯。”玉璇玑笑着说,“此前一个时辰的那么些人都没喝出毛病,怎么这会儿就出问题了?这粥……”
玉璇玑一面说,一面探着脑袋往粥桶里看去——
五个粥桶,里头无一例外浮着泥沙,在白花花的米水里分外显眼,鹤立鸡群。
玉璇玑:……
难怪群众都这么义愤填膺,敢情不只是跟风,而是这粥真不行。
玉璇玑到嘴边的“有什么问题”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再指鹿为马就是睁眼瞎。她回头压低声儿问长公主:“谁干的?你们在这儿守着,就没发现异常?”
事发突然,情急之下,礼节性的敬语已然被她一股脑抛诸脑后,语气透着十足的熟稔。
熟稔到长公主愣了一下,才飞速接话:“几个呼吸前才发现,想命人倒掉重新熬,这头却已吵起来了。”
“所以……熬粥的人里头有内鬼?”
玉璇玑眼神淡淡的,目光落在那一串地址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去忙吧。”
岸芷忍不住问:“主人,有没有苍婪的下落啊,她究竟跑到哪去了?她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管呢,该不会是被什么妖怪抓走了吧?”
这句话不说还好,岸芷一说完,汀兰就发现玉璇玑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差,她赶紧推着汀兰转身就往外跑。
好不容易逃到了安全区域,汀兰小声说:“你猪脑子啊,没看见主人刚才脸色都变了吗?”
岸芷说:“其实吧,说句主人不爱听的话,我要是苍婪,当她把我绑起来的那一刻,我直接就跑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才走。”
两人的后背投下一层阴影,汀兰赞同地点了点头,余光往后一瞥,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此刻岸芷还在振振有词地说:“苍婪脾气是真好,要换做是我,早就离婚了——”
汀兰的脸色惨白如纸,她咬牙切齿地用极小的声音提醒说:“你少说两句吧。”
岸芷根本没把汀兰的话说进去,继续说:“爱情就像是一只心甘情愿的囚鸟,哪怕被折断翅膀限制自由,都要追求那个人的爱,真是可悲啊,真是可怜啊——”
“你说的不错。”玉璇玑勾起嘴角,目光紧盯着岸芷的后脑勺,只有嘴角是上扬的,而眼睛里却看不出丝毫的笑意:“继续说啊,我听着。”
岸芷被吓得哆嗦起来,她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身后站着一只吃人的怪物,她被吓得两股战战,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玉璇玑走了,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岸芷差点被吓到眼泪都出来了,她转过头一脸哀怨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主人来了?”
汀兰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你说什么?我没告诉你?”
两个人斗了一会儿嘴,汀兰坐在花园里,小声说:“我刚才偷偷地瞄了一眼主人的手机屏幕,发现苍婪那边还在刷着主人的卡。”
岸芷惊讶到差点站起来:“那这岂不是能查到苍婪的位置?主人也太可怕了,苍婪简直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啊,本以为逃掉了,谁知道被掌控得一清二楚。”
汀兰无奈扶额:“你小声点,要是让主人听到,罚你半年工资。”
岸芷天不怕地不怕地说:“罚就罚,总之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不觉得苍婪很可怜吗?”
“当然可怜,也惨兮兮的。”汀兰叹了一口气,说:“可是这是她和主人之间的羁绊,我们插不了话,再说了,你看主人像很着急的样子吗?万一两个人这是玩你追我逃的小游戏,我们两个太当真岂不是要变成小丑了。”
汀兰所言言之有理,岸芷放下心来,说:“你说得对,她俩是主角,我们只是这世界的两个普通NPC,要我们操什么心,还是洗洗睡吧。”
卧室里,玉璇玑坐在床上,打开电脑,看着里面所有能捕捉到苍婪身影的摄像头,其中一幕就是卧室里,苍婪趁着她感官封闭,掀开被子和睡衣,在她的小腹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似乎是在和肚子里的崽崽告别。
玉璇玑面无表情地将所有的监控全部看完,看完一遍又一遍,最后依依不舍地关掉了电脑。
卧室里苍婪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在,她的身份证和两个人之前办的结婚证被带走了,剩下的全都在家里放着。
苍婪的粉色兔子牙刷,奶黄色的小熊毛巾,还有她最喜欢化成原形后叼在嘴里爱不释口的棕色小熊玩偶,玩偶其中一条腿已经被她扯坏了,里面的棉花掉了出来,还是玉璇玑亲手给她缝好的。
玉璇玑低头,看着脚上这只被苍婪啃得露脚趾的兔子拖鞋,无奈地勾起嘴角。
此时此刻,千里之外,苍婪正在酒店里躺着,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玉璇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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