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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纪轻舟纪云倾》 100-110(第8/21页)
话落,想象中某人伪装破功后的笑声依旧未出现。
霎时间,他额头沁出薄汗,慌乱又有些失落不安。
自回国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早晨睡醒时,没有听到任何纪轻舟的动静。
他伸手捏了捏身旁的枕头,从枕面到枕芯都没有丝毫体温残留,显然纪轻舟离开有些时间了。
于是静默地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拿着手杖起身走向盥洗室。
过程中,脑中犹如反省一般地不断闪过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技术太差,才令对方失望不满到不想面对他。
还是……摸完了就没有新鲜感了?
正要迈步进盥洗室,门外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
尽管解予安听出那并非纪轻舟的脚步,还是下意识停住了步伐,紧接着门口传来敲门声,黄佑树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少爷,您起床了吗?”
“嗯,进来吧。”解予安口吻淡淡,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黄佑树听见声音便推开房门,进了屋子,抬眼瞧见他家少爷冷漠不悦中夹着些许黯然的神情,大概也知晓是什么原因,忙解释说道:
“纪先生店里似有什么着急的工作,一大早便出门了,让我九点左右叫您起床,刚听见钟声响,我就过来了。”
闻言,解予安神情略有松动,缓步走进盥洗室问:“他嘱咐你了?”
“是啊,纪先生出门前说的,”黄佑树边帮他准备好洗漱的牙粉、毛巾和热水,边详细说道,“还说您可能会起得比较早,叫我留意房内的动静。”
“什么时候出门的?”
“不到八点,飞快吃了顿早餐就出去了。”
解予安不再追问,加快速度洗漱完毕后,就同黄佑树去了衣帽间。
一走进这带着些干燥皂香的屋子,各种回忆便随着熟悉的气味翻涌而来,寻常时候并不会觉得纪轻舟的陪伴有多么特殊,这会儿才发觉自己有多离不开他。
“少爷,纪先生给您把衣服也挑好了,您是穿他选好的,还是……”
“给我。”解予安直接接过了衣服,拿到手上便发觉是一件较厚的长袍。
他走进里间换了衣服,穿好后依照习惯做了整理,出来时衣扣、领子、肩线、袖子都已整整齐齐,完全不需要旁人额外帮他整理。
“纪先生还给您配了马褂,我给您拿上,方便您出门散步穿。”
黄佑树这么说着,视线从他领口扫过时,诧异脱口道:“少爷,您脖子……”
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解予安此时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袍,在漆黑的衣襟衬托下,那洁白的脖颈上有任何的痕迹残留都很明显。
黄佑树大概猜到那一块块不规则的红印是怎么来的,一时便有些犹豫,想提醒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
黄佑树挠了挠后颈,支支吾吾道:“您脖子上,有些红印。”
“……”解予安倏然无言,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理了理袖口,耳尖却有些微泛红。
“可要换件领口高些的?”
解予安只是故作淡然地摇头:“不必在意。”
换完了衣服,拿起手杖正要出门,他又顿住了脚步,语气迟疑地问黄佑树:“你觉得,我同刚回来时有何差别?”
黄佑树疑惑地瞧了瞧他,说:“您较刚回来那会儿,气色可是好多了。”
“圆润了?”
阿佑稍稍睁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扯起嘴角道:“这词哪能与您沾边啊!您现在看着是强健多了,刚回来那会儿,脸色煞白的,一瞧便是重病初愈。”
解予安稍稍放心地“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门。
沿着东馆的小楼梯下楼,穿过走廊前往西馆的大餐厅,途经大厅时,忽有女佣叫住他的脚步喊道:“二少爷,您来得正好,有您的电话,是纪先生打来的!”
解予安顿然止住了步伐,听声响判断方位走到了电话机旁,动作稍有些急促地从女佣手里接过听筒,放到了耳畔。
随即,他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喂,元宝在听吗?”
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解予安却是连听见这语气都不由得心里颤悠了一下。
过了几秒,方低柔地应道:“在听。”
“我刚要挂电话,你就来了,凑得真巧,我们这也算是挺有缘分的吧?”
解予安静静应声,旋即语气稍带着点怨念道:“为何不叫我起床?”
“我叫了啊,差不多七点就叫你起床了,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着了,自己贪恋被窝起不来不说,还想拉我继续睡。
“平时也就算了,今早确实工作比较多,就干脆让你接着睡了。反正你也不上班,冬天嘛,多睡一会儿也挺好。”
“下回直接叫醒我。”
“好好好,下回你不起,我就拿衣架抽你屁股。”说到这,电话里的男声似乎被自己的话语逗乐,不由得笑了几声。
旋即又恢复正经,语速较快地说道:“其他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怕某个黏人家伙一觉醒来发现我不在又要生闷气。那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对了,早餐有小米海参粥,记得多喝点补补。”
“……”解予安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
电话里青年又发出了两声轻笑,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解予安停顿了片刻,才将听筒递给女佣,尔后阖着眼帘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黄佑树以为他是找不着方向了,就出声道:“少爷,餐厅这边走。”
解予安摇了摇头:“不吃了,准备些点心,备车出门。”
第105章 物有所值 薛定谔的脸皮
上午, 风和日暖,空气澄清。
难得接近十二月底还有这小阳春般的天气,洋房院子里, 胡民福大清早便开始干起了园艺工作。
施肥、修枝、清理枯叶,忙活个不停。
工作室二楼的会客室里,充足的日光从敞开的落地门窗洒落进屋内,空气中纤尘尽显。
靠着墙面的试衣镜前, 个子不高、脸庞圆润的潘玉铃正对着镜子试穿自己的新衣。
一套奶白色的冬装,内搭是轻薄低领的打底针织衫与及踝的直筒半身裙,外面则是一件落肩式的宽松大衣。
从内到外柔和的米白色给人以温暖明亮之感, 穿上这一套衣服, 潘玉铃觉得自己面色都变得温柔年轻了。
“这外套是羊绒的料子吧,又轻软又保暖,真当舒服啊。”
“是的, 专门找厂子定做的双面羊绒。”纪轻舟简单讲解道, “里面的针织衫也是用纯羊绒线手织的, 不算人工,原料就挺贵的。”
“这衣衫是你们手织的?那可真是大工程了, 难怪叫我等了两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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