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纪云倾: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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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是大场合的正式亮相。

    为此换完衣服后,纪轻舟还特意亲自上手,拿上梳子和发蜡,给解予安做发型。

    “头发好像又长了些,过两天带你去修一下。”

    东馆卧室的窗户旁,午后的自然光通透明亮,以防外套被压皱,解予安便只穿着衬衣坐在沙发上,任由纪轻舟给他捣鼓发型。

    “啧,这浓密的头发,摸起来就是舒服。”

    某人难得有这般听话任他摸头的时候,纪轻舟便忍不住将手指插/进那清爽顺滑的发丝,摸了好一会儿。

    解予安察觉到他撸狗般的手法,仰头道:“好玩吗?”

    纪轻舟垂眸看见他被凌乱发丝包围的俊脸,不由得失笑:“你这么看倒是嫩多了,潦草懵懂,像个十八岁的青春大男孩。但别着急,我马上就会把你变成三十岁的成熟精英。”

    “……”解予安对此无所谓,只不过在纪轻舟全神贯注给他折腾发型时,悄然地睁开了些眼皮,暗暗窥视了身前人好几眼。

    经过一阵安分的休养,如今他已能大概地视物,但只能看见事物极为模糊的轮廓,还伴随着光斑跳跃,稍微多睁几秒就觉得头晕目眩。

    他谨遵医嘱,不敢用眼过度,于是睁开眼,看两秒面前那好似被白色衬衣包裹的腰身晃动,马上就合起了眼休息,尔后又把握着时机,悄悄地睁开瞧一眼。

    仿佛光是看见那无比模糊的人影轮廓,就已经令他心满意足又心旌摇曳了。

    过了一阵后,纪轻舟折腾完他的头发,让他站起身来瞧了瞧,旋即摇着头感慨:“不愧是我的手艺,完美。”

    说罢,去盥洗室洗了个手,出来后,见解予安已经穿上外套,又过去帮他整理了下衣襟和领带,拨弄两下额前碎发的角度,接着摸着对方的眉宇思索道:

    “要是戴个金丝边眼镜,那就更有那表里不一、斯文败类的味道了。不过瞎子戴眼镜,多少有点太装了,还是留着以后再搞吧。”

    解予安不动声色:“斯文败类,这是好词吗?”

    “别跟我咬文嚼字的,我形容的是一种氛围感。”

    纪轻舟不客气地回了句,继而语气略微停顿:“说来,你这眼睛还是一点都没恢复吗?”

    解予安心念微动,面无表情地低头,含混地“嗯”了一声。

    纪轻舟轻轻咋舌,真心有点着急起来:“这样下去,你祖母不会把我赶出去吧?要不换个医生试试?”

    解予安摇了摇头:“我有预感,快了。”

    “你能有什么预感,又不是什么玄学……”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纪轻舟忽生怀疑,凑近过去抬手扒拉了下他的眼皮:“你不会已经恢复了,但瞒着我吧?”

    解予安握住了他的手,一脸正色:“为何瞒你?”

    “谁知道呢,兴许是想暗中观察我,记录我的黑历史。”纪轻舟不无恶意地揣测,紧接着又微微叹气,“但我倒宁可你瞒着我,总比一直恢复不了好。”

    解予安听闻,倏感心间暖意涌过,险些就想要脱□□代实情。

    但话到嘴边,稍加犹豫,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

    ·

    傍晚时分,作为婚宴举办地的汇中饭店灯火通明。

    解家人的车抵达时,那红白相间的文艺复兴式大楼前,汽车已然排成了长龙。

    纪轻舟二人下车后,便与两位长辈会合,一道前往宾客如云的饭店正门。

    途中,周边时有穿礼服的宾客路过,基本都是高鼻深目的洋人面孔。

    沈南绮冷不丁地用仅身边人听见的声音道:“这地方,寻常时候,华人都不被允许从正门进入。但恐怕甚少有人知晓,这建筑既是由我们国人设计,也是由我们国人承建的。”

    纪轻舟闻言步伐一顿,扭头看向沈南绮,但对方只是感叹了一句,便挽着解见山的手臂朝着门口走去。

    纪轻舟不由得于心底暗暗叹气,作为后世人,他哪怕心知这一切都有交还的时候,得知此事仍感怏怏不平。

    生活在这个时代之人,对发展前路一片惘然,恐怕每每听闻遇到此类事情,都更为的愤懑忧郁,无奈又心如刀割吧。

    正这么发散着思绪,他握住解予安胳膊的手忽而被对方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没事,走吧。”纪轻舟平静说了算,拉着他跟上了两位长辈的步伐。

    ·

    说是婚礼邀请,实际婚礼仪式都已在教堂举行完毕,在饭店举办的只是一场附带自助式晚宴的舞会而已。

    尽管如此,纪轻舟还是在新婚夫妇的致辞环节,看到了穿着由他设计的那套白色缎面婚纱的吴柏玲小姐。

    当初不论是纪轻舟,还是吴小姐本身,都更为钟意那套红玫瑰装饰的白色婚纱,但这纯洁烂漫的紫罗兰花穗,伴随着白色的羽毛与丝带装饰在薄纱遮盖的阔沿帽上,垂落在雪白发光的缎面裙身上,依旧温柔似水、优美无比,惹得无数宾客在新娘出场时发出被惊艳的叹息。

    “做得真好啊!”纪轻舟也不由得望着台上致辞之人轻轻地感叹。

    他本意是在感慨裕祥的师傅将这套婚纱还原得相当完美,而解予安却不知是否误会了什么,朝他低声问道:“羡慕?”

    “嗯?”

    “你若是羡慕,我们可以补办婚礼。”解予安气定神闲地说道。

    “补办婚礼?”纪轻舟挑了下眉,轻轻调笑:“怎么办啊,难不成你愿意为我穿婚纱吗?你要是愿意,我肯定给你设计一套世界上最美的婚纱。”

    “……”解予安不作回应,自顾自道:“择日我们再拜一次堂。”

    “拜堂就算了吧,这种形式上的事,我倒觉得无所谓。”

    “在你看来,拜堂是无所谓的形式主义?”

    “嗯,反正法律也不承认。”纪轻舟随口作答着,转头见解予安神色凛然,似不大满意他的回复,想了想问:“你很在意这个?”

    解予安自然在意得很。

    尽管知道不必要也不应该,但每每想到当初是他哥代替他和纪轻舟拜的堂,心脏便酸涩得很。

    “这方面我是守旧派。”他口吻严冷地说道。

    “都和男人拜堂了,你还守旧派?”纪轻舟轻轻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也不一定能过你爹娘那关。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可拜的,拜给老天爷看吗?总得有亲朋好友做个见证吧?”

    道理虽是如此,解予安仍有些闷闷不乐。

    纪轻舟却无暇顾及他的情绪,注意到裕祥的严老板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便捏了捏解予安胳膊道:“我去和严老板聊几句,你去不去?”

    解予安沉默片刻,淡淡应了声。

    实际他也没别的选择,他的父母早不知去哪和人交际应酬了。

    严老板是独自站在人群中的,并未和谁聊天。

    纪轻舟拉着解予安过去时,对方也看见了他们,对上纪轻舟的视线便笑意温和地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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