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纪云倾: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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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明煊住的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单人间。

    不算宽敞的西式房间内,左侧一张单人床贴墙而放,床的对面是铺着坐垫的沙发椅,沙发旁开着一道嵌有玻璃的木门,通往外边的小露台。

    推开窄窄的阳台门,走到露台上,便可望见毫无遮挡的美丽湖景。

    太阳虽已落山,天边灰暗暮色中却仍夹杂着些许斑驳夕照。

    残余的晚霞流泻湖面,湖水潋滟,在徐徐晚风中荡漾着层叠的涟漪。

    深红霞光与幽暗湖水色彩交织,宛若丝绸般光泽灿然,云影与湖水的交接带还可望见白堤一角。

    一阵萧瑟秋风吹来,摇动庭院里青黄树叶簌簌作响。

    骆明煊怔怔地望着水墨画般优美的景色,想要吟诗两句抒发情感,搜肠刮肚良久却只发出一声感叹:“啊,真美。”

    纪轻舟同样感慨:“是啊。”

    百年前的西湖,保留着纯粹的自然风光。

    这么好的风景,不能和解予安来看真是可惜。

    “你看那,”骆明煊指向湖内岛屿,“那个岛上就是湖心亭吧。”

    “那是孤山,有亭子也是放鹤亭。”

    “哦哦。”

    “……”

    骆明煊丝毫不觉尴尬地弯腰趴在阳台栏杆上,吹了会儿风清醒片刻后,忽而开口:“轻舟兄,你和元哥分居这么久,还是一对儿吗?”

    “嗯,不然呢?”纪轻舟侧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你想说什么?”

    “诶,我就是觉得奇妙,”骆明煊半是思索半是迷糊地说,“你们怎会真成了恋人,当然并非我接受不了,只是自小接受的教育,总觉得唯有男女才能成为夫妻生活一辈子。”

    “那就坚持你的观念好了,就把我们俩当兄弟对待,又不影响你什么。”

    “嗯,有道理……”骆明煊挠了挠下巴,“元哥运气可真好,居然如此姻缘巧合地就遇到了他喜欢的人。”

    “这点我倒是认可,”纪轻舟倏然莞尔,“娶到我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骆明煊转过头,漫然凝视着青年在苍茫暮色中朦胧的侧脸,话语既无厘头又似含着某种感触:

    “当初,还是我把你介绍给解老太太的呢。”

    纪轻舟看向他微挑了下眉:“怎么,还要我敬你一杯媒人酒吗?”

    “不,我喝不下了。”骆明煊摇了摇头,直起腰转身走进了房间。

    一进屋子,他便脱了鞋,往后一倒,摔进了床铺里。

    听见纪轻舟走屋的声音,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眯缝着眼睛道:“劳烦给我关个门,我撑不住了。”

    话落,举起的手就啪地摔在了床面上。

    骆明煊眼睛一闭,张着嘴巴歪头睡了过去,马上开始打起了鼾。

    纪轻舟无语地笑了声,合起阳台门,拉上了门帘,顺便帮这小子盖了盖被子,接着便迈步出去,关上了房间门。

    ·

    不同于杭州的好天气,南京此时却正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萧瑟寂寥的天气,恰如阁楼房内男子此时的心境一般,失落黯然,闷闷不乐。

    岑寂屋子里,解予安仍是一身刚下班时的衬衣裤,一动不动地静坐在桌前,不知第几遍阅读这封刚收到的来信。

    但即便他紧盯着信纸,冷峻的目光几乎要将这信灼出个洞来,也依然没法改变上面的内容。

    桌前的玻璃窗上,男子孤零零的暗影凝固着,宛如蜡像一般。

    安静许久,他合起信纸,从抽屉中拿出日历,握着钢笔在本月一个个周末间反复斟酌着,可临近年底的两月正是公务繁忙之际,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凑出两天的假期来。

    解予安颓然搁下了笔,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抬眸看向了桌面上的相框。

    木制相框内,雪白的阳光占据了大片的光影空间,坐在阳台上的青年望着他的神情依旧那般生动漂亮。

    那眼角眉梢流露的笑意,似乎随时可以将他拉回昔日美好的幻影里。

    “难道是我不够想你吗?”他对着相片,低声喃喃自语。

    “明明早已集满了……”

    他伸手拿来相框,垂着眼眸,摩挲着照片上青年的身影轮廓,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你不够想我。”

    “骗子。”

    第177章 第二家分店 这一趟多半是要白来了

    约莫是不大习惯新环境, 第二天清晨,还不到八点,纪轻舟便已早早醒来。

    起床洗漱以后, 先叫了份早餐到房间,接着披上外套,端着餐盘到露台上,坐在那藤编小摇椅上, 望着薄雾弥漫的湖光山色,悠闲地享用了一顿早餐。

    饭后,纪轻舟不紧不慢地更换了衣服, 看了眼时间, 见已差不多九点,就叫上早已准备完毕的阿佑,去了隔壁房间敲门。

    “诶呀, 昨天不该喝那么多的, 一觉醒来头还是晕。”

    骆明煊一边套着袜子, 一边打开了房门,嘴里还在不停地咋舌感叹着。

    “你们进来等会儿吧, 待我洗个脸,马上就好。”

    “现在知道后悔了, 昨晚我说你, 你还跟我贫嘴呢……”

    纪轻舟轻嘲着走进屋子,原打算坐到沙发椅上等他, 结果环视一圈, 发现压根无处可坐。

    不论床上还是长椅上,都堆放着骆明煊换下来的脏衣物,手提箱胡乱地摊在地上, 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臭袜子也是随地乱扔,很是不堪入目。

    纪轻舟蹙了蹙眉,他工作繁忙时也会乱扔东西,但如这般只住了一晚,就凌乱至如此地步的,还是令他眼界大开。

    “这也太乱了,你在家也这样?”他实在找不到地方下脚,就倚在了橱柜旁问道,“这两只臭袜子,你就不能顺手洗了?”

    “家里有佣人,带回去洗即可。”

    骆明煊用毛巾抹着脸出来,对上纪轻舟嫌弃又诧异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也没洗过,不会啊。”

    纪轻舟不禁挑眉,他看骆明煊懂得挺多,还以为是个自立自主的新青年,哪晓得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都搬家独居一年了,连袜子都没自己洗过。

    “你都这么大人了,不会洗还不会学吗?难不成每次出差都要带一大堆脏衣服回去给佣人洗?”

    骆明煊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听闻他这一说,却罕见地有些脸红起来,厚脸皮地笑道:“那不然你教我,怎么洗。”

    纪轻舟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他想同是苏州巨室出身的大少爷,解予安到底是留过几年学又参过军的,这方面可比骆明煊好太多了,虽不会做饭,起码独自居住时家务是收拾得井井有条的。

    见他这副表情,骆明煊就转头让阿佑教他如何洗袜子,非要在这会儿学会这项技能,一雪前耻不可。

    纪轻舟对此既无奈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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