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纪云倾: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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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棉花品种多为传统品种,比如茧子棉等,本身产量就低,栽培技术也落后,就导致国内的棉商很难竞争过洋商。

    作为与纺织业息息相关的时装业,纪轻舟自然也十分关心棉花产量。

    他记得沈女士有提过,她在国外留学,学的便是农学专业,回国后的理想是想要办一所农业专修学校,改良棉种,推广种棉事业,结果却因为某些原因,未能达成理想。

    但究竟是出于什么缘故没有去做呢?

    沈南绮应该不缺钱才对,不论是她的娘家沈家,还是她的丈夫,都是鼎有名的大富豪,她自己手上的资产肯定也不少……

    纪轻舟思索着,正想问问沈女士的儿子这个问题,结果转头却见解予安低垂着眼睫,面庞清凛淡漠,仍是一副郁郁不乐的神情。

    发觉身旁有目光注视,他似不经意地侧头与他对视了一眼,旋即又迅速地移开了目光,默然不语。

    纪轻舟看着有些好笑,右腿撞了撞他的膝盖道:“还生气呢?”

    解予安睫毛微颤,闷声道:“没有。”

    “你这嘴巴噘得都能挂油瓶了,还说没生气?”

    解予安闻言下意识地抿了下唇,将嘴唇拉成了直线。

    纪轻舟见状,又觉得他的小动作有点可爱,不禁轻轻地笑了声。

    他的脾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方才是被问烦了才刺了对方两句,后来吃了顿饭又谈了个生意,那些不愉快的心情便都随着时间流逝化解了。

    但解予安却显然不是这种人。

    固然对于自身不在意之人,是相当的冷漠毫不关心,可若是心爱之人,哪怕给予他一个不高兴的眼神,都能令他介怀一整日。

    此时听闻纪轻舟轻松调侃的语气,他紧绷的心弦不觉跟着放松了些许,可与此同时又燃起一股莫名的委屈情绪来。

    想要反驳些什么,又终是抿着唇没有开口。

    纪轻舟见他不说话,就前倾身体,托着侧脸注视着他,语声缓慢柔和道:“别气了,你回来我自然也很高兴的,我也特别想你,但就是怕你这么赶来赶去的太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男子搭在膝盖上的左手,贴到自己脸颊上,用脸庞轻轻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

    “不累。”解予安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时,便顺着动作望向了青年的脸庞。

    沉静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那张令他心心念念又朝思暮想的脸庞,拇指不自觉地开始摩挲起那双精致漂亮的眉眼,直言道:“何况是来见你,怎么会累。”

    前座,正开着车的阿佑听见他家少爷口中说出这等话语,浑身顿时起了阵鸡皮疙瘩。

    不得不紧闭嘴巴,以免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啧啧”的动静,破坏了气氛。

    纪轻舟倒是丝毫不觉奇怪,微阖着眼眸,任由他凝望触摸着自己的眼睛。

    听闻对方口吻诚挚的话语,他心绪逐渐发散起来,暗自反思,也许不该以己度人。

    以他的体力,的确吃不消连坐两天的火车,更耐不住两日在车上无所事事的寂寞。

    但解予安显然不一样,他心态平和专注,很耐得住寂寞,在火车上也能专心致志地看书工作,消磨一整日。

    他又尚且年轻,二十一岁的年纪,正是精力旺盛不知疲倦的时候。

    况且随着这几月的修养锻炼,对方的体力和耐力也显而易见地恢复提升了许多,这方面他最有话语权。

    所以,其实也不必为了解予安而考虑,便强制令他周末待在南京休息。

    当然不能每周都回来,但每月调休个一两次,回来一趟实际对他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何况,都已谈上比自己小五岁的对象了,享受一下年轻人的热情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他便挪开对方的手,睁开眸子语含笑意道:“行,既然你这么有精力,我以后就不拦着你了,随你怎么折腾了,好吗?”

    解予安似有些不敢相信,还担心这是他所设的陷阱,嗓音清冷低沉问:“真的?”

    “是真的。”纪轻舟先是应了声,继而语调慵懒地警告:“但是千万别一天来回啊,体力再好,这么搞也会伤身体的。”

    解予安听他这副状似漫然的关心口吻,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顿了顿,又说:“那你保证,不会给我戴绿帽。”

    纪轻舟轻轻咋舌,故作为难地沉吟:“嗯……这个么……”

    “犹豫什么?”解予安盯着他的目光顿然又认真了起来。

    纪轻舟一听他这口吻就想笑,也真的“哧”一声笑了出来:“傻不傻,什么话你都信。”

    他坐直身体,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瞟见驾驶座上的黄佑树,便一派正经地清了清嗓,倾斜着身体凑到解予安耳旁低声咕哝:

    “哪次回来不给我掏空了,跟你做一次,半个月我都无欲无求,哪来的精力出轨?”

    也不知是被这言语自带的回忆渲染的,还是被耳畔青年温热的吐息感染的,解予安自耳尖到面颊瞬间泛起红晕来。

    牵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佯作淡定地“嗯”了一声,表示勉强可以接受这个保证。

    与此同时,心里却暗自做着规划,今后倘若纪轻舟没有时间去南京看他,那他怎么也得半个月回来一次,才够令对方安分。

    和解予安几句话一聊,纪轻舟反倒忘了自己最开始想问对方什么,等到再想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解公馆了。

    于是便暂时按捺下此事,先浅浅地吃顿团圆饭再说。

    直到家宴结束,吃过冬至夜饭必要的糯米粉汤圆,一家人转移到小会客厅闲谈娱乐起来,他才趁着解见山和解予川他们下棋的时候,找机会问出沈南绮自己的疑问。

    沈南绮正坐于沙发上织着毛线。

    去年解予安的生日,她给小儿子打了一条红围巾,今年自觉技术增长,就准备用羊绒线给他织一双柔软又保暖的手套。

    虽说距离解予安的农历生日还有半个月,但沈女士平日工作较为繁忙,也仅有周末和夜里下班后能织上一阵,目前正在加紧时间赶工中。

    此时听闻纪轻舟的问题,她一边头也不抬地织着手套,一边语气平缓讲述道:

    “依你现在来看,我自然是不缺钱的,但二十多年前,我初回国的年纪,还不比良嬉现在成熟,家里人都觉得我既已上完学了,就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怎会投资我去办什么学校?

    “还是农业学校,听起来便粗俗得很,做了这学校的校长,抛头露面的,今后还有谁会娶我?当初我母亲便是这么说的。

    “我父亲倒是愿意给我投钱,要求便是要我嫁给一个洋人贵族,他当年正在做进出口生意,说得难听点,便是打那‘卖女求荣’的主意。

    “我在美国念书时没少受偏待,自是不愿意嫁给什么洋人了,我便独自离开家门,找了份工作,想要靠自己努力存钱,将来好完成理想。

    “但那会儿即便是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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