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15、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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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珠轻阖双目,指尖落在他领口攥紧,与其说是她有意引诱,不如说是身前的男子步步紧逼,她只能节节后退。

    水浸到他的腰腹,暖热有力的手掌穿过发丝,抚在她脑后,继而扣住了她的颈项,迫使她抬头。

    颊侧还沾着一片柔嫩的花瓣和几丝不听话的发,她半潜在水中,艳丽至极,却又战战兢兢等待着居高临下的他,决定下一刻要做些什么。

    裴玄章感受着她的忐忑,也感受着那一道旁窥的目光。

    他不回望那壮丽楼阁,反而越发如芒在背。

    就像腹部那道伤,用以警惕他的荒唐。

    然而水浸过伤处的痛、那想象中近乎诅咒怨毒的目光,此刻却在他身上凝成实质的欲,男人些微的不忍,此刻多少有些虚伪。

    她已经在他掌中,然而他还是停住了步伐,定定望向她,柔和道:“盈盈,害怕么?”

    温泉活水汩汩,谢怀珠的脑子也咕嘟咕嘟,听不清夫君在说些什么,只扶住他一截腰身,用力汲取热雾里稀薄的空气。

    管他呢,随他说什么都可以。

    她啄米一般点头,郎君似乎犹豫片刻,极耻于如此一般,艰难吐出两个字来:“不怕。”

    他知自己果然虚伪。

    怎么会有人这样厚颜无耻,在她丈夫的注视下,诱骗她放松一些,任由他趁虚而入。

    裴玄章想了想,她终究有些娇弱,和他有一点不符,在床外试一试,她也会少惧怕他些。

    他顿了顿,道:“我轻些。”

    “娘子,夫人说饭已经安排下了,差奴婢来问,姑爷有什么爱吃的么?”

    红麝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声量不低,在寒风里多了几许颤意。

    这声音惊醒了谢怀珠,她想起早该回来的红麝,立刻捂住了双目,死死压住想要喊叫的念头。

    他们刚刚……红麝不知道看见了多少!

    光天化日之下,她和郎君在母亲居住的院子里亲亲热热,她也是色迷心窍,简直丢死人了!

    裴玄章倒还镇定,见她惊慌蜷缩,如被泉水煮熟的一只虾,拍了拍谢怀珠的背,平和道:“母亲看着安排就好,我一切随众。“

    他没什么特别的偏好,不重口腹之欲,或许二郎当时会有格外喜欢的菜色,但崔夫人让红麝来的意思恐怕不止于此。

    红麝本来见姑爷和娘子亲热,就悄悄退回去了,可是夫人却私下叮嘱,要她适时提醒娘子一句。

    她有点吃不准如今二公子的脾性,就是寻常男子被人打搅了亲热,恐怕也会生气。

    然而姑爷却没恼,吩咐她过去给娘子更衣。

    谢怀珠被他抱在怀中安抚,羞意稍减,但不免担忧:“郎君的衣裳都湿了,这么出去还不受凉?”

    庄子里每隔三月都会添些主子们的新衣,裴玄章缓了缓,待彻底平静下来才道:“头发还干着,不会耽搁太久,我叫人拿一身新的就是。”

    只和她待了一会儿,出来就要换一身新衣裳,谢怀珠面上一阵热似一阵,好在那是她亲阿娘,顶多说几句胡闹,要是和婆母一道吃饭,一定要疑心她狐媚勾引丈夫,白天也不肯安分了。

    裴玄章见她起身更衣,虽有侍女过来用帷幔遮挡,还是半侧过身去与谢怀珠交谈。

    “母亲在这住着,少不得四处泡浴,我让人再拿些轻便的屏风过来遮挡。”

    谢怀珠被侍女紧紧簇拥在锦障里,虽还疑心远处那人会不会注意到裴府外宅后院,可也安心许多,道了一声好。

    等她回了客房,裴玄章的侍从才敢过来送衣。

    世子不喜欢被人瞧见赤身模样,他们平时是服侍更换外衫,但今日世子只让他们把东西都放下就退远了。

    饭菜还须得等些时候,谢怀珠坐在屋内梳妆,候着夫君回来,庶人穿衣有许多限制,但这不针对于镇国公府家的公子,他也穿起红色襕袍。

    红麝才想说夫人有几句话要问娘子,不想姑爷动作如此迅速,于是福了一下/身,却被裴玄章叫住。

    “我出去带了许多东西,你跟着他们去挑几件喜欢的。”

    裴玄章不在意她藏着的那点小心思,和颜悦色道:“下去罢。”

    “郎君这到底是去办差还是替宫里采买?”

    谢怀珠想起他假扮夫兄,总以为会是什么危险差事,但他却又闷在心里不和她说:“世子已经回府了?”

    裴玄章否认:“兄长颇有雅兴,同我说去另一处赏景了。”

    其实他应当先去宫里复命的。

    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才是为臣尽忠的道理。

    谢怀珠想想也是,此处有她和母亲,世子办完差回来散心,过来应酬弟弟的岳家反而拘束。

    她笑了笑,有心臊他一下,踮起脚蹭了蹭他颊侧:“大伯赏的景再美,也不会有郎君的好。”

    裴玄章扶住了她的腰,想起弟妇湿漉漉的目光。

    确实,活色生香。

    谢怀珠以为按照她这几日的经验,郎君不说脸红,也要侧过身去,但他却道:“兄长看得应当更全些。”

    他曾试过一次望远镜,固然神奇,却没有紧身相贴这样纤毫毕现。

    谢怀珠被他气得想笑,就算世子样样都好,连看的风景都比旁人更有意境,但她说的是这个吗?

    “不解风情的呆子!”

    她推了一把,却纹丝未动,反被扣住腰后,按得更紧,咬牙切齿道:“世子难道也是去会女郎?”

    裴玄章默了默,却也不想骗她:“这很难说。”

    ……

    谢怀珠丧失了逗他的兴致,更没有窥探大伯隐私的想法了。

    她的夫婿只跟在世子身边将近一年,都能被调/教成呆板古怪的木头,世子能有什么能被拿来说笑的风流韵事?

    “那郎君方才到底想对我做些什么?”谢怀珠老老实实地被他拥住,闷声问道。

    他的目光满含侵\略意味,像是要把她给……

    “我方才想亲一亲盈盈。”

    他想起那些梦里出现的场景,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两人分开远些,似有些惭意:“吓到你了。”

    谢怀珠忍俊不禁,她还以为……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低道:“我的胆子才没这么小呢,但二郎做什么事得说明白呀,否则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

    她就是有点紧张,想着闭上眼睛就好了,醒来也不用负责。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胆小,二郎简直像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一会儿气势汹汹,好像不知道要把人欺负到什么地步似的,一会儿又像是被谁强/迫这样做,对她满怀歉意。

    伪道学。

    她记得陈伯父喝完酒偶尔会这样骂他某几个早年同窗。

    裴玄章见她忸怩不语,又自己呆呆地笑出气音,道:“盈盈在想什么?”

    “我在想阿娘会做什么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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