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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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操心裴玄朗的婚事,小心张罗了好几门婚事裴玄朗都婉言拒绝了,没想到今年会主动领回来一个。

    平民出身,父亲好赌,全家靠她娘织布采药生活,不久前她独身去投奔拙州裴家旁支,不知道怎么就被裴玄朗带回来了。

    裴夫人忽然道:“这身衣服是哪来的?”

    谢怀珠如实回答:“是管事送来的。”

    裴夫人慢悠悠道:“你身上这件衣服的料子是重莲绫,价值不菲,裴家没有分这种料子给表姑娘的惯例。”

    谢怀珠明白了,是裴玄朗送她的。

    她以前有两个喜好,一是挣钱,二是照镜子。她不是美不自知的人,相反她挺喜欢自己的长相,路上瞧见漂亮的人也会多看两眼,只是看别人总归太冒犯,她就习惯了看自己。

    心情不好时照照镜子,会好很多。

    裴玄朗可能以为她爱美,进府时借裴家名义给她送了很多妆饰布匹,她一直没多想,以为每个人都有。

    她很快给出了解决办法:“余下一些我没碰过的,稍后会送回去。至于我穿过的…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会还给您的。”

    裴夫人道:“那倒不必,裴家不缺这点东西,而且这些走的是玄朗私账,他喜欢你。”

    谢怀珠不知道裴夫人为何如此笃定,她觉得裴玄朗对她好,不一定就等于喜欢她,毕竟他从没跟她直说过。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吭声。

    裴夫人慢悠悠端起茶来,她的声音很温和,轻灵的让人想起光下跃动的鸟雀,尾调缱绻,听着很舒服。

    “玄朗自幼就聪明绝顶,他虽志不在官场,但这些年从商挣来的银钱也助力他父亲不少,才学更是博古通今,当年也是进士出身,旁人说起他,都是道琼枝玉树,玉质金相。”

    她话音一转:“而你谢姑娘,识字吗?”

    谢怀珠很难听不出其中的讥讽,她抿住唇,想起这是裴玄朗娘亲,最后还是老实道:“识得。”

    裴夫人笑出了声,道:“真不容易。”

    她呷了口茶,像是懒得再跟谢怀珠废话,直白道:“不过你放心,玄朗既然喜欢你,我自不会阻挠他。今日只是想提醒谢姑娘,以色待人终不长久,人人都想攀高枝,可这高枝伸到你面前,你也的配的上才行。”

    裴夫人又继续道:“过几日我会安排给你个体面的身份,礼仪规矩什么也会有人教你,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听话。”

    “你跟你娘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明白吗?”

    谢怀珠没回答。

    裴夫人道:“怎么?不服气?”

    裴夫人是大家族主母,他们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除了对下人,他们一般不会让场面太难堪。

    然而此时她却对谢怀珠却用词直白,可能在她眼里,谢怀珠还不配让她委婉。

    邱德用刚刚也是如此,他可能是真的好心提点她,但话里话外还是带着轻视意味。

    这样不行,谢怀珠觉得自己得说清楚。

    “裴夫人,您不能这样说。”

    一直沉默的少女突然严肃的看着她。

    裴夫人眉头一蹙:“你说什么?”

    谢怀珠望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的道:“您说错了,但我不怪您。”

    裴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怀珠道:“您是裴公子的娘亲,您觉得他很好是天经地义,当然,裴公子的确很出众,但我也不赖。”

    “在我娘亲眼里,我也是玉质金相的人。我识字,我会看书,幼时我娘亲给我请过夫子,在夫子眼里我很出众。”

    “我今年十八岁,会识近千种药材,会给人看病,会织布会下地,我也能上山,杀猪杀羊对我而言都很简单。我完全能挣到银子,也可以靠自己养活娘亲和我,在我们老家,比我厉害的男人很少。”

    “对了,我跟裴公子暂时不是您说的那种关系。而且我虽然不怪您,但希望您以后别跟我说这样的话了。”

    裴夫人:“……”

    谢怀珠这一通属实把裴夫人堵的哑口无言,她想笑,但又不知笑什么,只觉这人莫名其妙,偏偏这小姑娘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因为谢怀珠的不配合,今天的这份敲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裴夫人脸色不大好看,没说一会就让谢怀珠出去了。

    谢怀珠心情也不太好。

    她没让邱德用送她,自己按原路返回。

    她幼时家境还算富裕,只是后来她爹走上了歪路,又嫖又赌,家中财产很快被败个干净。她娘亲又是个极其守旧的女人,说什么也不愿跟他爹分开。

    就这么忍了几年,直到有一次,男人回来时让谢怀珠给他倒茶,谢怀珠递茶过去时却被他一脚踢的吐血。

    娘亲守了她好几天,成日以泪洗面,等她恢复些时,就默不作声的收拾了东西,带着她永远离开了那个住了十几年的镇子。

    她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娘亲了。

    好想她。

    娘亲性格有点软弱,不知道她走以后,有没有人欺负她。

    路边花草上的雨水粘湿了谢怀珠的裙摆,她闷着头向前走,很快就注意到前面有个脸熟的男人正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裴择庭,裴玄朗的父亲。

    谢怀珠:“……”

    有了方才那一出,她暂时不想见到裴家长辈,因为她不确定他会不会也指着她的鼻子教训她。

    裴夫人看起来很温柔说话尚且如此锋利,裴择庭这样的说不定更凶。

    谢怀珠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另外一条窄小岔道,岔道很短,尽头是一处房屋。

    裴家空闲宅院很多,眼前这处就是其中之一,据谢怀珠了解,已经有两三年没住人了。

    她回头看了眼,然后推开窗子,利落的翻身进去。房内陈设简单,没有半点生活气息,只有下人会按时进来洒扫。

    她规规矩矩的站在窗边,什么都没碰,只耐心等着。

    不久之后外面长廊传来脚步声,谢怀珠心如止水的想,应该是有人路过。

    她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昨天才有人打扫过,裴家下人就算再勤快,也不会今天就再来的。

    脚步声停在门前。

    很快,房门吱呀一声,就这么打开了。

    他那时说得轻描淡写,她以为不会有什么大碍。

    “至于我与他更换姓名一事,我向皇爷上过折子言明其中情由,然而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事不好对外人言说,只有极少人知晓。”

    大颗的泪从她眼眶中争先恐后地涌出,这样的无声哭泣最是伤身体,他习惯性地想靠近她些,然而最终还是扼住了这个念头。

    他如今只是一个叫她厌恶恐惧的男子。

    还是离她远些更能叫她安心。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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