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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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管着偌大的候府,心思主张自然都不简单。

    若谢怀珠不收,便是当众拂了谢玉卿的脸面,打了两家的脸,只得先收了,想着再找机会还给谢玉卿的母亲,便对董菀行了福礼,送她出了寿安堂。

    她再次回到寿安堂,谢老夫人已经命人关了门,打算审问王家姨母。

    谢老夫人冷冷一笑,看向儿媳余氏,“你跪下!”

    余氏吓了一跳,“老祖宗,不知我究竟犯了何错?您竟要如此重重罚我,我毕竟是孩儿们的母亲,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妻。”

    婆母竟然半分也不留情面,竟然让她当着外人和女儿的面下跪。

    “哼。”谢老夫冷笑道:“你还知道你是孩子们的母亲,身为母亲,你竟半分都不为孩子着想,勾结外人,算计自己的女儿。”

    余氏双腿发软,面白如纸,原来婆母都猜到了。

    自从查清珍宝阁出事是姐姐所为,她也怪姐姐将手伸到了自家的铺子,吞了珍宝阁的银子。

    可后来,姐姐来找她,说她嫁入王家后过的如何可怜,连累女儿也跟着她受苦,还说王耀祖官职低微,没有后台背景,王念云便只能许个七品小官家的儿子,甚至只能嫁给那些寒门学子。

    还说谢家家大业大,祖上的产业、田地铺子无数,谢老夫人手里掌握着大量的银子,余悠然还劝说余氏,只要不再追究她私吞珍宝阁银子的事,她便帮余氏夺回管家权。

    还给余氏出主意,只要谢怀珠嫁出去,出嫁女便成了别家的人,谢老夫人便不会再将管家权交给谢怀珠,老夫人年迈,在府里能倚仗的也只剩儿媳余氏。

    更何况她还有把柄捏在姐姐手上,令她不得不听说姐姐。

    余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谢老夫什么都明白了,她更懒得理会余氏的哭诉,冷声道:“来人,上家法!”

    谢怀珠见祖母生气动怒,竟要当众责罚母亲,以免事情闹大,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她轻轻扯着谢老夫人的衣袖,为母亲求情,“祖母,您别打母亲。”

    她实在不忍心看着母亲挨打之外,也考虑到母亲一向和祖母关系疏远,这几鞭子打下去,唯一的那点情面也都打没了,婆媳之间必定心生怨对,结了仇怨。

    余氏见女儿为自己求情,感激地望着她,同时又攥紧了裙摆,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死守秘密。

    这时,谢老夫人发话了,“既然珠儿替你求情,这顿责罚便罢了,接下来,你不得再说一句话,更不可再插手。”

    又挥了挥手,对陈妈妈道:“将人带进来。”

    陈妈妈让儿子刘管事将五花大绑的钱掌柜押进屋中。

    钱掌柜被捆得严实,无法动弹,只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王家姨母,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

    谢老夫人从刘管事的手里接过钱掌柜按了指印招供的供词,供词中写了余悠然如何找机会将他安插进了谢府,又如何设法取得余氏的信任,最后推荐他进了珠宝阁当掌柜。

    说着,便放下茶盏起身,“咱们去那间大雅琴行看看。”

    福宝跟在谢怀珠的身后追问,“二小姐就告诉奴婢吧!二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拿到那钱掌柜吞了银子的证据?”

    谢怀珠却笑而不答,“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去挑琴。”

    福宝突然明白过来,拍掌大笑,“我知道了,明日是武德候府谢二公子的生辰,二小姐爱慕谢二公子已久,特意去琴行为二公子挑选生辰礼物,奴婢猜对吗?”

    谢怀珠惊得一把捂住福宝的嘴,红着脸,低声道:“你在瞎说什么?二表哥和姐姐是青梅竹马,他们郎才女貌,又如此般配,二表哥今后要娶的也只会是姐姐。”

    谢怀珠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先认识二表哥的是自己,而不是姐姐,表哥会不会也待自己不同呢。

    突闻一阵琴音传来,琴音婉转,似潺潺流水,甚是好听。

    她想起了二表哥抚琴的模样,一袭白衣,于日落黄昏时分独坐亭中悠然抚琴,举止优雅,仿佛将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物。直到夜幕降临,一轮皎月挂上树梢,世间一切仿佛都静止了,白衣公子,风姿绰约,令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

    谢怀珠心想二表哥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惊才绝艳,而自己除了认得几个字,懂些做生意的门道,看得懂账本,除此之外,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若表哥和自己讨论曲谱和棋道,只怕也是对牛谈琴,她说不上半句。

    观二表哥弹琴之时,她也只觉得那画面太过美好,若谪仙临世,她不禁为表哥那超脱凡尘的儒雅气度所吸引,但至于表哥弹的是什么曲子,曲中有何意境深意,她却是一窍不通。

    “唉……”谢怀珠长叹一口气,终究是她痴心妄想,配不上二表哥。

    福宝见谢怀珠面色沮丧,对她耳语道:“昨日,奴婢在曲殇阁听到慧儿和夫人身边丫头絮果说话,听说大小姐和赵尚书家的小姐同为宁王妃的人选,若是大小姐嫁给宁王,那二小姐和谢二公子不就……成一对了?”

    福宝比划着将双手食指相触,将这两根手指比做谢怀珠和谢玉卿,紧紧挨在一处,谢怀珠也不禁心神荡漾,幻想着她和表哥相处的场景,心驰神往。

    “所以,二小姐一定要把握时机,赢得谢二公子的心。”

    谢怀珠在福宝不停的鼓励下,心中既紧张又激动,倘若姐姐当真要嫁宁王,那她和二表哥便还有机会,毕竟她将谢玉卿放在心中整整四年,平日只能躲在角落里暗暗关注着二表哥和姐姐,将心思藏起来,不教旁人知晓半分。

    就像是树荫底下那青石板缝隙里生出的青苔,成日里不得光,但未必不想生长在阳光下。

    说着,脚步轻快迈进了大雅琴行,谢怀珠见到了那抚琴的男子,男子也穿一身白衣,手指轻轻拨弄着琴弦,一副飘逸洒脱的姿态。

    那男子听到有客人来,缓慢抬首,整理衣袍起身,笑道:“鄙人姓言,是这间琴行的掌柜,请问这位贵客想挑一张什么样的琴?”

    谢怀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笑道:“我先看看。”

    言观捋了捋脸侧垂下的一缕长发,“那姑娘这边请。”

    “你也知爱慕韫娘者众多,需要一个有权势的丈夫。”

    兄长却倏然笑了,似是觉得他无理取闹,摇了摇头道:“你怎知她日后不能嫁一个两心相许又能护住她的如意郎君?”

    他的声音动听一如既往,并不以为在弟弟痛苦时与他分享喜悦是件可鄙的事情。

    “至于心爱之人离我而去,那也定是我哪处伤了她的心。”

    裴玄章平和道:“过几月我新妇入门,你大可以将我今日这话讲给她听。”

    只是他不会再有讲这话的机会了。

    第六十章

    原来是他有新妇入门,裴玄朗定定道:“所以你要解决韫娘这个麻烦?”

    他的兄长一向不为外物所困,韫娘是他的污点,她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段恶心的过往,一旦弟弟不再需要她传宗接代,便立刻弃如敝履。

    “是有些麻烦,不过不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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