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羡令: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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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擦拭着,“吓死我们了。”

    “我没事。”傅羡好安抚着二人,“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

    画屏哭得声音都哑了,“您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想办法回府搬救兵了。”

    傅羡好失笑,听到她这么说,道:“今夜的事情,不可和爹娘提起。”

    画屏和采桃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的。

    在二人的搀扶下傅羡好上了马车,静坐须臾,她掀开帷幔往后望去,远远地只能瞧见南涧寺亮起的灯火。

    傅羡好放下帷幔,紧绷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她知道,这一场豪赌到底是赌赢了。

    可她也羡楚,若不是那桩她并不记得的儿时之缘,怕是在爬上墙垣的那一刹那又会是利剑穿心。

    本以为今夜这一连串事情下来回到侯府已是深夜,可回到暖玉阁卧内一看辰漏才戌时三刻,距离她出门将将过去半个时辰,可傅羡好却觉得耗费了无数的精气神。

    在她爬在榻上任画屏给她捶腿时,屋外传来一道道脚步声,不多时,张嬷嬷在采桃的带领下入内。

    傅羡好知道若不是娘亲有事,这个时辰张嬷嬷不会过来,便问:“可是娘亲找我?”

    张嬷嬷笑着颔了颔首,“侯爷和夫人都在等您。”

    听到父亲也在,傅羡好拧了拧眉,还以为是今夜的事情被发现了,嗓音一紧,“何事找我?”

    张嬷嬷面露难色,“奴婢不知。”

    傅羡好也不为难她,领着两个丫鬟就往鹤语堂去,心里寻思着该如何应对。

    徐氏远远地就看到女儿,放下手中的白玉棋子朝她招招手,“今夜是怎的,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还回来的这么早,是今夜的长安街不热闹?”

    傅羡好闻言心下一松,知道他们应该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来,挽着徐氏的手撒娇,“热闹的,只是有点累了就回来了。”

    “累了?”徐氏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精致小巧的脸庞上,“定是这几日连日学习导致的,两日后便要回昭庭司,我看你明后两天好好休息。”

    “不用— —”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学习也要学会劳逸结合。”傅祎接过她的话道,说完后指了指一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傅羡好一步步地挪过去,先开口问:“这么晚了,爹娘找我是有事吗?”

    “嗯。”傅祎点点头,边收着棋盘上的棋子边说:“我虽不知你为何会让我和你娘亲给你寻先生,可你若是想学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对你日后入宫当伴读也有益处。”

    傅羡好敏感地捕捉住最后几个字眼,“可是宣文下来了?”

    “还未下来,但八九不离十了。”傅祎抽空睨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略显激动,道:“你倒是对入宫当公主伴读这件事很感兴趣。”

    傅羡好挽着徐氏的手一摇一摇的,就跟晃摇篮似的,“不是爹你说的,公主和我的性子相仿能够玩得来。”

    闻言,傅祎顿时觉得有点儿头疼,放下手中的棋子叮嘱道:“公主性子骄矜说一不二,若是公主带你攀墙爬树,切记要劝阻她,莫让太傅找上门来。”

    提到攀墙,傅羡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也不反驳,乖巧地道了声,“知道了。”

    傅祎似信非信地看她,也不寄希望于她,“为父也不奢望别的,只希望你这次去当伴读,二人性子一闹一静,待久了也许能中和中和。”

    “静?”傅羡好想了想上一世萧徽澜四处奔波玩乐的作风,要不是皇后拦着,整座皇宫都会被她翻过来寻乐一番,和静字是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她嘴角抽了抽,“公主吗?”

    “自然不是,此次入宫伴读皇后择了二人,一人是你,另一人是太傅的小女儿陶怀夕,听闻你们二人在昭庭司是同窗?”

    “嗯。”傅羡好惊讶地瞪大了眼眸,继而笑道:“如此便好。”

    若是另一人是沈知鸢,她们之间怕是不安宁。

    傅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神色欣喜,道:“待下次从昭庭司回来,再去可就去国子监了,国子监课业繁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和昭庭司不同,国子监并未分男学女学,凡是在一年一度的考试中考取前十名的,不分男女都可入国子监学习,唯一的例外便是位于国子监最里侧的尚书堂。

    尚书堂是供皇子公主及享有封号的世子郡主研学之处,就是云光这位异姓郡主也是在内研学。

    徐氏光是想想便觉得艰辛,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傅羡好也觉得有些累了,颔了颔首不多做停留,福身后就领着两个丫鬟回去了。

    等她回到暖玉阁时,浴池内已被注入温水,待洗漱结束也有些乏了,半卧在榻上晾着长发,画屏蹲在一侧用毛帕给她擦拭着微湿的秀发。

    卧内的炭火烧得傅羡好昏昏欲睡的,她懒洋洋地扯了扯采桃的衣袖,道:“你明日一早去太傅府寻陶怀夕,再去寻云光,告诉她们二人若是得空的话,可一同去琵琶巷走走。”

    这段话她说得含含糊糊的,采桃趴近了才听羡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爬墙累的还是胆战心惊一晚所致,这一夜傅羡好睡得尤为安稳,直至巳时才悠悠转醒,睡了几个时辰,她睁开双眸后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自顾自地坐起身时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傅羡好定睛一看,是昨晚离开南涧寺时泽川递给她的玉佩,她捏着玉佩眨了眨眼眸,这东西不应该放在柜中,怎会落在这儿?

    外侧候着的画屏听到些许声响,连忙走进来,“小姐,可是醒了?”

    傅羡好应了声,举起手中的玉佩,“这个怎么会在榻上?”

    画屏边收帐幔边道:“昨晚奴婢想要把它放好,可您紧紧地握在手中不肯松手,奴婢实在是没办法。”

    帷幔被推开,日光倾洒而至落在玉佩上,晶莹剔透,如同白玉冻那般。

    傅羡好双眸盯着玉佩看了好一会儿,递给画屏,“收到柜子里去。”

    在她洗漱的间隙中,采桃告知她已和陶怀夕的丫鬟约好在琵琶巷相见。

    傅羡好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画屏给她簪发,“云光呢?”

    采桃递了双耳坠子到她耳侧,凝着镜中的人儿道:“奴婢未能见到郡主的丫鬟。”

    傅羡好往窗外看了眼,“不该啊,这个时辰云光怎会不出门。”

    但采桃若是说寻不到,那必然是找不到人的。

    琵琶巷在昭庭司附近,是盛京内颇负盛名的饮食街,若要说长安街是盛京最为繁华的街道,那么琵琶巷便是整个盛京最为繁华的饮食街,这儿的饮食和长安街不同,长安街随处可见的都是酒楼,而琵琶巷则是随处可见的小摊样式,整条长街内不过十家酒肆。

    傅羡好才下了马车,就瞧见身后陶怀夕也下了马车。

    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扬起唇,傅羡好走过去,“用早膳了吗?”

    “已经用过了。”陶怀夕不会撒谎,不过她摸了摸肚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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