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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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她醒来后不仅没有询问他,为何会昏睡过去,反而谢他帮忙。

    他眼尾微扬,眺望她半仰感激的小脸,眼中慢慢泄出一丝涟漪的浅笑,借由着袖袍挡住失控颤栗的手。

    哪怕譬如饮咸水,终不能止渴,他还是着维持表面的温润,如常般向她颔首:“不谢。”

    谢观怜隐约从他平静的嗓音中,听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意,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青年神色淡然,只有眼尾湿润,气息温和得又再度提醒她:“天色已渐晚了,晚些时候会有僧人前来此处。”

    谢观怜没看出他有什么古怪之处,想到再不走的话,恐怕会被发现的。

    “多谢法师,怜娘便不打扰了。”她压下怀疑,尖颌微点,转身往外离去。

    青年佛子并未出来相送。

    谢观怜出了门,目光忽然落在墙角,发觉原本覆盖一层浅浅积雪的角落,莫名被翻露出了一点湿润的土壤。

    她掠过一眼没有太在意,侧首往书房中投去目光。

    他站在门口相送,灰白的僧袍如一抹浸泡在月色下的松软白雪,屹立在门口,白瓷的脸暗淡地隐出冷森,与院子外赤红的霞光割裂得明显。

    明明生了一张慈悲的脸,怎会一点温情的暖意都没有,立在暗处就像是披着温驯皮囊的艳鬼。

    谢观怜心中划过古怪想法,收回视线,离开了。

    谢观怜从清晨至现在都还没有吃过东西,经由他方才的提醒,也的确饿了。

    所以她暂时没回明德园,而是沿着小路往膳堂走去。

    原是想现在去,说不定还能挑拣几个馒头充饥,可还没走几步,忽然被人拽了一下发尾。

    头皮被拉扯的感受,令她不由得停下步伐。

    不用回头,她光听声音便知晓是谁了。

    “谢观怜,你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少年暗含满埋怨的嗓音从后面传来,矜骄的傲气浑天而成。

    张正知啊。

    谢观怜轻叹着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双手抱臂的少年。

    他为了风度与旁人不同,没有穿保暖的大氅,而是穿着干练锦袍,将宽肩窄腰,以及修长的腿都展示出来,优越的外形使人忍不住多想要留意几眼。

    尤其是他刻意露出的喉结,上面那颗莫名冒出来的黑痣周围冻得通红,也不晓得寻个毛领披风遮住。

    张正知见她目光果然瞬间定在喉结上,又忍不住往上抬了抬下巴,心中又羞耻又觉得意。

    上午他从佛堂离开打算来找她的,临了又觉得,他不能一成不变来找她。

    所以又回禅房拿着毛笔对着镜子,好生循着记忆点了一颗黑痣,这才满意地出来。

    他不能光明正大去明德园,所以便想着在此处蹲守,觉着她总归要用饭。

    孰料,他穿这般少,在寒冷的冬日望眼欲穿地等了她几个时辰,她现在才姗姗来迟。

    甚至还不是从明德园的方向过来的。

    他心中郁气变浓,下颌抬得越高了,只恨不得将喉结抵在她的眼皮子上。

    想让她仔细看看,其实她喜欢什么样的,只要不是当和尚,他都能做到。

    谢观怜自然不知他一直在这里等自己,看了眼他露出的喉结,眉心颦起,往后退了一步:“张正知,许久不见。”

    “是七百二十天没见了。”张正知脱口而出。

    说完又抬了抬下巴。

    谢观怜佯装没看见,别过头,“没想到再次相见,你我

    竟是这种情形,当年你走得匆忙,我没来得及相送,抱歉。”

    其实也并非是没来及相送,而是她眼里全是别人。

    张正知什么都清楚,甚至听她这样平静的语气说出来,心中还有些委屈。

    他面上却还维持得很自然,好似不在意般摆手:“无碍,我走得很急,也没有与你说,是我不对。”

    谢观怜闻言转过沾着点湿润的眼瞳,直直地望着他,唇边绽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他目光怔住,一眼都移不开。

    谢观怜没再接着话题往下说,而是打量他腰上大理寺少卿的令牌,展颜道:“没想到才时隔两年,小知就已经成了大理寺的大人,真是年少有为。”

    小知……

    她又叫他小知了,这些年只有她会叫。

    真好听。

    张正知唇角忍不住往上翘,可又想竭力维持淡然让她觉得自己成熟了,不再是几年前没长大的少年。

    可他在她面前本就难以维持淡然,此刻俊美的脸庞渐渐有了一丝狰狞。

    谢观怜被他似兴奋又似不屑的狰狞表情,吓得心忖方才那句话可是哪里不对?

    张正知把持好神态,佯装不在意地垂眸,用泛红的指尖拨弄着腰上的佩饰,嘴上说:“其实我原是不想担任大理寺少卿的,但自从进了大理寺,一连斩获数起案件,自然就上去了。”

    少年的炫耀说得好不经意。

    谢观怜见他还和往年一样,除了面容多了几分成熟的冷硬,身量也挺拔不少,一切都还没有变。

    和以前一样,夸一句,他便想着将自己所有的好,都不经意地露出来。

    此前见他克制的行为,她还以为他与以前不同,甚至可能对她当年不送他一程,而心生埋怨。

    如今看来,谢观怜是多虑了。

    她对他笑了笑,则善从流地夸赞道:“小知很厉害,年少有为。”

    张正知听后没笑,而是撇此话,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两年不曾相见,她好似消瘦了不少,但瞧着却比之前要多几分好气血的娇俏。

    依旧很好看。

    他失落地垂下头,勾着腰间的玉佩,不经意问她:“刚才你从何处来的?”

    谢观怜见他这般刨根问到底的姿态,脸上笑意不改:“从明德园。”

    骗人。

    张正知眼底划过冷笑。

    他派人去问过了,得到的消息是她受了惊吓,在明德园休憩,但他深知她不可能在明德园。

    而且他早就看见她了,根本就不是从明德园过来的。

    哪怕知道她在骗人,张正知抬头时,脸上还是带了些笑意:“现在是要去膳堂吗?我刚刚也从那边过来,里面已经没有晚膳了。”

    没有了?

    谢观怜闻言眨了眨眸,眼底露出遗憾。

    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

    她对少年颔了颔瘦尖下巴,柔声道谢:“多谢。”

    简单叙旧完,她错身欲回明德园。

    张正知蓦然握住她的手腕,定眸盯着她:“谢观怜,没看见吗?”

    什么没看见?

    谢观怜颦眉睨向手腕上的手,想要抽出来,但少年握得很紧,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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