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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大唐]安乐公主》 80-90(第2/14页)
训待他走后,狠狠锤了一下桌案,气得低声骂道:“混蛋玩意儿!”
裹儿离了院子,朝湘灵的住处去了,商议何日请沈佺期过来为植儿上课。
那日,重润悄悄给魏元忠等人透了立太子的事情。魏元忠过了两三日,在宰相陛见时提了早立东宫,以安社稷的话语。
李显意动,问:“我有四子,皆甚爱之。太子乃大唐储君,事关社稷,不可不慎重。诸位相公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你们以为谁能堪当此重任?”
杨再思立刻急道:“立嫡立长,不以贤。邵王乃陛下嫡长子,且人品贵重,当为太子。”
魏元忠等人也道:“邵王居嫡长,性情宽简,仁孝友悌,且为先帝立为皇太孙,名正言顺,当为太子。”
李显闻言,脸上露出笑容,他为儿子得到大臣的认可而感到自豪骄傲,面上谦虚道:“他人小德薄,何以担此大任?”
魏元忠等人再劝,李显虽未当场答应,但私下里悄悄让人准备皇太子的服饰仪仗。
魏元忠等人此后几天,接连上书,请求立太子,李显勉为其难地终于下旨将自家“年幼德薄”的次子李重润立为太子。
诏书中还强调了重润自幼备受先帝喜爱,封为皇太孙,几乎表明他们父子都是李唐皇室的正统,这皇位与别的人没有什么关系(特别是相王)。
与李显韦淇魏元忠等人猜想的不同,裹儿对此乐见其成。她年纪小,没有威望。她阿耶现在的威望还不如相王,若他们一脉闹得天翻地覆,自杀自灭起来,反倒便宜外人。
相王或许真是不在意皇位,然而他背后的势力不会不在意皇位。裹儿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施展自己的才华,获取自己的威望,就如当年的圣人一样。
第82章 上阳宫 贤夫幼子在侧
李显担忧女儿被官吏欺负,忍了几天,还是派宫人叫她进宫。
裹儿进了宫,无奈地再三保证:“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
李显摇头说:“你太年轻,也太单纯,他们这些大臣瞧着是正人君子,其实不乏无耻小人,还有打小报告的,暗地里下绊子的,背后诬陷人的……”
裹儿坐在榻上,双腿垂下来回荡着,毫无仪态地捏着五香偏桃往嘴里送。她看到核桃,突然问:“为什么不做成琥珀核桃?”
李显疑惑:“什么琥珀核桃,你想要琥珀和核桃?”
裹儿想了想,说:“就是将核桃在糖浆里滚滚,或烤或炸,成琥珀色。”
李显一听,立马叫人去做,还道:“等会做好了,你带些回去当零嘴。”
裹儿点头,剥了几个偏
桃递给李显,脸上堆笑说:“阿耶最好了。”
李显接了,又将茶水往裹儿手边推了推,说:“明日,我率领百官去上阳宫,你也一起去。”
裹儿听了一喜,笑说:“这太好了。”李显提醒一声:“你跟着我,不许乱走乱动。”裹儿立刻再三保证。
大约过了几顿饭的功夫,宫女端着银盘进来,里面盛放着琥珀色的核桃,香味扑鼻,尚有余温。
裹儿好奇地拈了一颗送到嘴里,竟然香甜酥脆,李显吃了也赞不绝口。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阿耶,我那日宴会邀请了嗣雍王,知道先雍王还有两个无子而夭的兄弟。”
李显一听便会意了,沉吟半响,说:“你提醒的正是,兄长无辜而逝,施恩后人情理之中。只是圣人那里……”
裹儿笑道:“雍王薨逝,圣人难道不伤心?”
说罢,她就不说话了,静待李显思考。半天,李显道:“罢了。既然要追封兄长二子,那守礼也不能落下,不如册封奴奴为公主养在宫中,以示皇恩。”
裹儿笑说:“阿耶做主便是。”父女又说了几句话,裹儿便起身告辞。
她连吃带拿,回到值房,昂首挺胸,众人无不侧目。她又不是掩藏身份下放的小可怜,阿耶怎么还担心她会受委屈,着实令人不解。
熟练政务后,裹儿的效率极高,已将河北道的户口账册编纂完毕,顺手帮钱主事把河东道的工作接手了一部分。
钱主事万分感动,但看到下值后,公主仍在值房加班加点为他做事,良心难安,遂也跟着加班。
公主的援助着实盛情难却,钱主事顶着同僚们足以灼烧后背的目光战战兢兢地接受了。
杨再思看过安乐公主呈交的册子,干净整齐,一目了然,既有质又有效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即使安乐公主做得一塌糊涂,杨再思也会闭上眼睛大加赞美。他将安乐公主的册子发下去传看,并催起其他人的进度,同僚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们对“罪魁祸首”安乐公主束手无策。不过,裹儿不仅不在意,还热情地帮助他们。
多干一分虽然不多发俸禄,可这江山可是裹儿家的,她与那些只拿俸禄的官员是不同的。
杨再思铁了心要奉承裹儿,以期给皇帝留下好印象,将来在东宫谋个兼职。同僚对现状无能为力,被迫接受裹儿的“援手”。
他们没想到,这公主竟然天资聪颖,一点就通,举一反三,精明能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公主的才干要超过大部分户部官员。
次日一早,裹儿便起身往皇宫里而去,心中激动无比。
她要去见圣人了!
大朝会后,李显带领百官前往上阳宫观风殿,这个被李唐君臣几乎遗忘的地方。
裹儿是第一次来这里,只见五步一人,守卫森严,仿佛里面锁着一头凶兽。
裹儿亦步亦趋,跟着百官,她官小,落在门槛前行礼,抬头偷瞄了下四周。只见观风殿进深五间,阔朗宽敞,烛台上的蜡烛熊熊燃烧着。
并非天气不好,今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然而宫殿深邃,阳光不能完全照进来,里面只好点燃蜡烛增添光亮。
殿内明黄色的帷帐,此刻都挽起来,露出殿正中垂着金色纱帐的御榻,隔着纱帐隐约看见圣人脊背挺直地坐着,她的声音虽然苍老,但却不怒自威。
李显率群臣百官行完礼,简单地汇报一下朝政,武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她权势成空,心腹风流雨散,只剩下一个母亲的名头护身。
李显依然恭敬道:“圣人,百官举荐重润为太子,他且是嫡长,儿臣拿不定主意,请圣人示下。”
武曌闻言睁开眼睛,只见金纱外人影朦胧,语气平淡道:“你如今是皇帝,自己做主便是。”
李显呼吸一紧,慌得忙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半响,武曌对当了近一年皇帝的儿子仍是一副懦弱的样子感到不满而又无奈,叹了一口气,问:“他来了吗?”
李重润就在李显的身后,闻言跪下磕头说:“孙儿重润参见圣人,圣人万寿无疆。”
武曌:“起来吧,你是中宫嫡子,且先帝在世时已封你为皇太孙,如今再封太子,亦是情理之中,应有之义。”
李显心中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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