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安乐公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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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有疫病,植儿年纪小,千万不要带他出门。”裹儿说。

    崇训问:“要紧吗?”

    裹儿说:“山东、河北和京师都报了这事,再加上干旱,百姓青黄不接,朝廷已经让户部主持赈灾,派遣太医救治。”

    崇训问:“你要去赈灾吗?”

    裹儿摇头说:“朝廷已经派了其他的官员去,只是我这几日不得闲了,家中要劳你操持。”崇训应了。

    裹儿转头问起植儿的功课,问完,又拣了一段书与他讲。诸事罢,裹儿才回主院休息。

    今年春日多事,又不顺,忽然又有吐蕃的使团过来。

    第110章 秦王破阵乐 奴婢弹的《秦王破阵乐》或……

    吐蕃与唐朝关系微妙,发生过多次争夺安西和河陇的战争,大唐胜多败少,但终究不能一劳永逸。

    这次吐蕃过来尽献方物,第三次请求和亲,不过被朝臣拒绝了。

    裹儿在户部与宋璟共事日久,宋璟逐渐明白公主并非张扬跋扈,平庸无才之人,而是为人温和,意志坚定,胸有丘壑。

    两人经过赈灾一事,不觉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宋璟如每一个见过认识到裹儿才能的人一样,暗恨他不为皇子。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宋璟索性抛却这些妄想,关注眼下的事情。这日,他请裹儿来议事。

    两人叙过寒温,又喝了茶,裹儿一眼瞥见案上随意掷着一串佛珠,便笑问:“姚公这是信佛,还是不信佛?”

    姚崇笑了下,将佛珠收起,道:“拙荆去白马寺拜佛,为我请了一串佛珠祈求平安,让我日日戴着。我想,佛在心中,不须外求,生死之道,乃是常事。”

    裹儿点头说:“姚公看得透彻。神佛之说乃是为了祈求心灵的宁静。”

    姚崇问:“李侍郎信佛吗?”

    裹儿说:“我最喜欢的是《礼记》中的《大学》一篇,‘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这篇说的极好,真正学问,真正经济,内圣外王,具备此书。”①

    姚崇听了,想了半响,才赞道:“李侍郎这话倒比读了一辈子书的儒生更明白。”

    裹儿笑说:“姚公谬赞了。这佛珠是请来的?”

    姚崇闻言,心中一痛,说:“捐了几百钱后请来的。”姚崇清廉,仅靠俸禄,因而在神都的生活紧巴巴的。这几百钱能买不少米粮。

    裹儿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这交税了吗?”

    姚崇一愣,继而失笑,他本想借着佛珠与安乐公主商议裁汰僧尼的事情,没想到安乐公主竟然想的是收寺庙的香油税,因而心中大安,从容说起这事。

    “自圣人以来,上下信奉佛教,僧尼冗滥,寺产过万,不纳租赋,不服徭役,与朝廷争夺丁口。我有意括户,意欲先从佛教起。”姚崇语气坚定道。

    裹儿自从参与政事后,脑子里都是丁口田地,听了姚崇之言,无有不应,遂道:“佛寺膨胀,僧尼泥沙俱下,确实不像话,着实该整治一般。

    今年春上,河北山东闹灾,那些世家大族宁肯施舍寺庙万贯,却不肯出一钱救百姓,说是祈福,岂不知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姚崇道:“李侍郎说的极是,我这就拟奏疏上奏陛下。”

    裹儿笑说:“这于国于家都是极好的事情。大唐皇室乃是老子之后,我们兄妹都是读道家经典长大的。”

    姚崇听了,心里明白陛下和太子不是什么虔诚的佛教徒,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事情议毕,裹儿回到值房,下值后来到宫中,又央韦淇招重润过来用饭。

    裹儿换了衣裳,记挂着花园中一处紫藤花架,时值阳春,想必已是紫穗悬垂,花繁而香,如梦似幻。

    她刚过了凝春阁,踏上曲桥,忽然见曲桥正中亭下坐着一位少女,正临水自照出神,心中纳罕,这是哪宫的宫女,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

    及到跟前,却原来是奴奴,于是朝她肩上一拍。李奴奴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便起身笑道:“七姐哪里去?”

    裹儿笑回:“随便逛逛,你在这里一个人做什么,连宫女都没带,小心跌了水里,没人救你。”

    李奴奴道:“我嫌烦,就让她们在后头候着,七姐从前头来,所以才没看见。”

    裹儿道:“原来如此。你刚才想什么,这么入神?”

    李奴奴笑回:“没什么,就是看水中的鱼儿一时看入神了。”

    裹儿说:“丽绮阁后头的紫藤花开了,我想找人一同观赏,只是没人有空,你与我一同去如何?”

    李奴奴点头,说:“前几日我去看时,只开了一半,这半天只怕全开了。”说着,便挽着裹儿的胳膊往丽绮阁而去。

    到了地方,紫藤果然正在怒放,紫云缤纷,花香袭人,比仙境还美。裹儿与奴奴立在花架上,观赏赞惜,犹嫌缺些什么。

    奴奴笑说:“配着乐声倒好些。”因而命人叫来一名琵琶乐工,让其弹奏乐曲。

    乐工垂头拨弦,演奏起来,乐声悠扬曼妙。裹儿凝神听了,笑说:“这弹奏的是《绿腰》。”

    奴奴点头,说:“演奏的真好,不落俗套。”一曲终了,奴奴又问:“你还有别的好曲子没有?”

    乐工回说:“奴婢弹的《秦王破阵乐》或可入耳。”裹儿笑说:“我们在赏花,不是要挥着剑戟去杀花砍树。”

    乐工闻言也笑了,奴奴说:“换个别的。”

    乐工想了想,说:“奴婢新学了首曲子,只恐污了殿下们的耳朵。”

    奴奴回头向裹儿笑说:“这个好,教坊那几首曲子翻来覆去,听腻了。”乐工闻言,低头吟揉,乐声委婉柔美。

    裹儿问:“这叫什么?”

    乐工回说:“春思,谱子上托言是明妃所做。”奴奴听了这话,触动心事,不觉怔愣起来。

    明妃乃是王昭君,昭君出塞,远嫁匈奴。这话勾起了前日吐蕃求情一事,裹儿不由得想起文成公主,抬头对乐工说:“你奏《秦王破阵乐》吧。”

    乐工应了,乐曲慷慨激昂,令人心血沸腾,一扫忧愁。这曲子仿佛唤醒了裹儿和奴奴血脉中隐藏的血性,听了几遍,仍嫌不够,直到有宫女来叫裹儿回去。

    裹儿起身笑说:“我先去了,你早些回去。”奴奴想要继续听,便留了下来。

    于是二人分道,裹儿回到迎仙宫,就听重润道:“分明是你叫我来的,不知去哪儿了,让我等了半天。”

    裹儿坐下笑说:“我与奴奴一起赏花听乐,一时忘了时间。”

    重润问:“你有什么事情?”裹儿上下仔细打量一番重润,凑过去悄声问:“你信佛还是道?”

    重润听了,忽然想起当年被二张诬陷受刑几乎殒命的场景,当时求遍满天神佛,无人佑他,还是裹儿和父母拼死相救。

    他摇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裹儿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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