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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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我满儿,家里下雨了吗?”

    刘大爷:“没啊,凉快着呢,怎么了满儿?”

    许满:“山上下雨了,我暂时回不去。”

    雨声刷刷,还闷着雷,通过听筒传达给刘大爷。

    刘大爷停顿了下:“哟,山头上果然有一大片乌云呢,满儿,你是在山头上吗?咋爬那么高呢?”

    许满:“不知不觉就爬这么高了,刘大爷,拜托你告诉我爸,我被困在山上了,雨停了才能回去。”

    刘大爷:“哎,你放心吧,可别在山上待太晚啊,找个地方避避。”

    许满:“嗯,我在一个山洞里呢,淋不着。”

    刘大爷:“行,那我就放心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天彻底黑了下来。

    洞里黑黢黢一片,许满坐在洞口,摸黑等雨停。

    入夜后山里很冷,许满抱臂蜷成一团,一身湿衣粘在身上,凉风伴着细雨一吹,寒意上来,瑟瑟发抖。

    “阿嚏——”

    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许满揉揉鼻子,背后突然“嗤”的一声,燃起了火光。

    许满条件反射往后面看,见骆亦迟手里拿着个打火机,蹲在一堆杂草树枝旁,拇指一擦一擦,打火机也跟着一闪一闪。

    显然是在生火。

    见许满看过来,骆亦迟解释:“刚发现有个废旧的打火机,估计是前人留下的,没想到还弄用,你进来坐,在外面容易着凉。”

    “不了,外头挺好。”许满转头收回目光。

    打火机时间久了,不太好用,要擦好几下才能冒出火花。

    骆亦迟勉勉强强的用它生起火,待火烧得稳定之后,起身来到许满身边。

    温声说:“去吧,火燃起来了。”

    许满别着头,不说话。

    骆亦迟极具耐心:“如果你不想看见我,可以换我坐在洞口。”

    “阿嚏——”

    许满回以一个喷嚏。

    这样下去许满肯定会生病,骆亦迟仅犹豫了半秒钟,便伸出长臂穿向许满腋下,另一只手抄向许满腿弯。

    许满猝不及防被抱起,大叫一声:“你干嘛!”

    “别动。”

    骆亦迟牢牢箍着她,卡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弹。

    “我只想跟你换一下地方,你乖乖坐在火旁就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许满不想跟他接触,双腿竭力乱蹬:“谁要跟你换了?你不要碰我,你放我下来!”

    骆亦迟充耳不闻,固执的把许满抱去火堆旁。

    许满反抗意志极其强烈,上身直挺,愣是要靠蛮力从骆亦迟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骆亦迟没想到她抵触决心那么大,手上力道不由一松——

    脚下有一堆乱石子,他眼尖的看见了,怕许满磕到,下意识去护她,紧急之下长臂变换姿势往里一收,揽住许满肩头侧身一翻,许满就势复又跌进了他怀里。

    背部硌上乱石子,骆亦迟眉头微皱,抱着许满在地上滚了半圈。

    许满不得以和骆亦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脸贴在他胸膛,掌心感受到强烈急促的心跳,怦怦怦怦——

    许满莫名觉得烫手,五指微蜷用力推他胸口,想从他身上起来。

    但骆亦迟似乎反悔了,手臂力道不仅没松,反倒收得更紧。

    “放开我。”许满抗拒道。

    骆亦迟贪恋这偷来的片刻温存,即使这温存在对方眼里充满了厌恶。

    “许满,让我抱你一会儿,我太久没抱你了。”

    他像一个饮着鸩毒的罪人,压抑着澎湃的情感,希望面前冷漠的执刑者答应他赴刑前的最后一个恳求。

    “不要!”

    许满毫不留情拒绝,手掌按在他胸口,企图用力挣脱。

    打滑的湿衣在掌心力道下轻轻一推,身下男人胸前口袋里,一直贴身藏着的某个东西不小心被推了出来。

    小小圆圆的一颗,顺着身下男人的肩膀,骨碌碌的,闪着剔透的光,滚到了火堆旁。

    骆亦迟意识到那是什么,赶紧松开许满翻身去捡。

    然而已经来不及。

    许满先他一步拾起,捏在手里,迎着火光仔细看起来。

    那是个玻璃弹珠一样的小玩意,晶莹剔透的球体,里面有一团黑色丝线一样的花纹。

    如果只是个普通弹珠,许满或许不会在意,但她没见过这样的花纹,对着那花纹研究了半天,后面看清楚了,猛然反应过来,那压根不是什么普通花纹,而是一根头发,团成一个整齐规律的线圈,被封在了透明的树脂球里。

    再看骆亦迟紧张的神色,许满百分百确信了,那就是一根头发!

    恐怕还不是寻常之人的头发!

    是谁的?

    池柠的?

    不管是谁的头发,但把一根头发永久封存这个行为,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在许满看来挺恶心挺变态。

    她嫌弃的把它丢掉,朝着火堆抬脚一踢,树脂球跃起,噗的一声,跳进了火堆里。

    “你干什么?!”

    骆亦迟呼吸一窒,赶忙去把它捡回来,拿个木棍攉啊攉,把树脂球从火里攉了出来,擦擦灰,心疼的握在手里。

    许满看他那宝贝样子,就觉得好笑。

    “谁的?”她问。

    “池柠的?”她猜。

    骆亦迟沉默。

    良久,他说:“你的。”

    许满:“?”

    骆亦迟垂眸:“没错,是你的。”

    许满万万没想到,脱口而出道:“……变态!”

    骆亦迟抿唇,开口时不由提高声音:“对,我是变态,跟你离婚后我想你想得不得了,在床上捡到你的头发,就变态的跟个宝贝一样珍藏起来!”

    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他朝许满抱怨:“你哪怕给我留件别的东西呢?我也不至于天天捏着一根头发睹物思人!你说你……怎么那么狠心?”

    重逢之后,骆亦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如许满所见,他走不出这段婚姻。

    刚离完婚那阵子,他意志消沉,天天躲在家里睹物思人,借酒浇愁。

    好多人来劝他,他一概不听。

    还因为杜曼玲屡次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一起过,起过多次争执。

    后来还是骆彦怀出面,跟他提了一些条件,答应他,他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想跟谁结就跟谁结,哪怕是跟许满复婚,他才勉强振作起来。

    可是之后当他满血复活,想将许满丢下的那枚钻戒收好,以备复婚时再重新戴在她手上,却发现,戒指不见了。

    他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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