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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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你帮我吃了吧。”

    骆亦迟眼里的光芒渐渐暗下去,他把许满那碗面推到自己面前,食不知味慢吞吞吃着。

    许满说:“骆亦迟,你的心意我领了。”

    这样的开头一般都没好事,骆亦迟预感到她要说什么,不想听,却不得不听,加快了吃面的动作,企图借狼吞虎咽来麻痹自己。

    “白天的时候,我去看我爸了,碰到了陈医生,他告诉了我一些事。”

    “我爸说,你去看过他,还帮他缴了康复费用。”

    “骆亦迟,你不累吗?”

    “如果我是你,我早累了。”

    面明明不烫,骆亦迟却觉得喉咙好疼,比被烫了还疼。

    怕许满看到他窝囊的情绪,他把脸埋进碗里,嘴里含着面,含糊的说:“不累。”

    许满顿了顿,似在组织话术。

    开口时,嗓音还是那么无情:“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但不管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无非那一个,我知道的。”

    “可是骆亦迟,我根本要不起你的答案。”

    短暂的一年婚姻,骆亦迟带给她的快乐和幸福寥寥无几,还全都是虚假的。

    一开始,她以为两人是双向奔赴暗恋成真,便将一颗真心全身心交付。

    现实给她上了铭心刻骨的一课,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爱比骆亦迟多,所以才衬托得骆亦迟的爱不明显,不尽人意。

    可是后来,她知道池柠的特殊存在,才明白自己的真心在他眼里其实是一文不值的。

    她这人很较真,发现了这个事实,便不敢再轻易的交付自己的爱,所以宁愿不再去爱。

    直到现在,她以为只要一直拒绝骆亦迟,骆亦迟就会死心。

    显然不是这样的。

    打也好,骂也好,冷处理也好,不管怎样,骆亦迟都会义无反顾的跑过继续找她,顽强得像只打不死的小强。

    六年,他都要把骆亦迟忘了,他偏偏三番两次出现。

    他甚至,早在三年前就偷偷出现过。

    还把她推进一个两难的境地里,让她今天才知道,让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我们本来可以两不相欠,你来了我把你赶走,可是你非要做那些,非要让我欠着你,还是那么大的恩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了。”

    “我自愿的,你不需要还。”

    骆亦迟杵了杵筷子,嗓音艰涩,“我从没想过非得让你还我些什么,你跟我说过,你只有爸爸这一个亲人了,我那样做,只是想帮你留住在世的唯一一个亲人罢了。”

    “如果连唯一那个也不在了,你一定会很痛苦,我曾经给你造成过很多痛苦,不想再让你痛苦了。”

    能在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尽力挽回,他很庆幸,幸好知道得及时,没给许满留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和遗憾。

    他没想过让许满还,可是许满,为什么一定要还他呢?

    就一定要跟他分得这么清楚吗?

    “谢谢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自愿给我什么了,我真的还不起。”许满推开椅子,回了卧室。

    一颗虔诚的心被高高举起,没人要,又重重落下,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摔成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

    看着卧室门关上,骆亦迟端起碗,往嘴里大口划拉着,故意制造出很大的声音。

    仿佛这样,他苟延残喘的声音就听不见,就没人知道,那故作坚强的外表下,内里早已被击垮,溃不成军的碎了一地。

    肯定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所以许满才不满意,才不原谅他。

    可是,要怎样做呢?

    在湿地庄园丢失的记忆还没找回来,他没有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去找谁指明前路。

    抹掉眼角不存在的泪,骆亦迟默默把碎成一地的心拾起来,擦擦,一块一块拼贴完整,放回到胸腔里,以期下一次做好了,再完整的交出去。

    吃完面,去洗了碗,又把垃圾都整理好,准备走的时候带出去。

    蛋糕还敞着,他把它扣起来,放进冰箱。

    那造型是用他在许满那里买到的第一束花照着做的,许满应该还不知道,那是许晋文卖给他的。

    为了定制这个造型,他跑了好多甜品店,不成想做出来都翻车了。

    最后还是请动了某个品牌创始人,才做出了让他满意的造型,赶在许满生日前两小时送过来。

    骆亦迟还是不想走,他不想就此放弃,他等了那么久,怎么会轻易就被许满两句话吓退呢?靠坐在沙发上,犹豫再三,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前,握住了门把手。

    缓缓吸了一口气,用极慢的速度拧开门。

    卧室里,床上的许满听到动静,慌忙将手里的小球塞到枕头下,闭眼装睡。

    客厅的光漫进来,逼退一室黑暗,骆亦迟踩着光,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扶着右边膝盖缓缓半蹲下,视线略高于床上躺着的人,静静注视着她。

    人和物都默契的保持静止,不发出任何声响。

    许满眉眼无声舒展,鼻端呼出轻缓的气息。

    骆亦迟屏息,不敢出声,怕一出声会把她吵醒。

    睡着的人呼吸绵长,骆亦迟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双手撑在床边,直起身,慢慢向她靠近。

    渴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微凉的唇落下,浮羽一般擦过耳朵,骆亦迟呼吸颤抖,强忍着燥热的冲动,来到眉心,蜻蜓点水的碰了碰。

    许满的呼吸变得不平稳,骆亦迟似是没发现,大着胆子继续往下,抵达朝思暮想的唇,攫住,重重吮了一下。

    睫羽微动,被子里的手不由攥紧,在许满破功前一秒,作恶的男人离开了她。

    骆亦迟浅尝辄止,偷得一个吻,心满意足的重新蹲坐到床边。

    他想,值了,这一晚经历的所有不愉快,他都可以不计较了,都可以因为这一个吻而烟消云散。

    细细回味着这个见不得光的吻,骆亦迟的视线描摹着床上人“熟睡”的面容,乖巧得仿佛自己刚才自己都没做一样。

    好一会儿,才起来,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像来时一样,动作极轻的关上门。

    黑暗中,许满缓缓睁开眼。

    吧嗒——,客厅传来关门的声音。

    骆亦迟走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又受伤了。

    许满睡醒, 骆亦迟果然不在了。

    手机有一条未读消息:【老师,生日快乐。】

    揉揉眼睛, 癔症了几秒钟,看到名字许满才反应过来发消息的人是谁,顿时清醒了。

    都叫回老师了,看来是想开了,走出来了。

    自从拒绝梁桓宇,许满还以为从此要和他成为陌路, 没想到还有主动破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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