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追妻火葬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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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满不是圣人,做不到完全的宽仁大度。

    赵靖闻这么做无非是想告诉她, 骆亦迟不是无缘无故在帮池柠。

    但这又如何呢?

    爱过就是爱过,否认不了,不能因为现在的不过界举动,那些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你这么卖力给骆亦迟洗白, 骆亦迟得给你涨工资才是。”

    赵靖闻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睛,还是用那十分斯文温吞的口吻说:“许小姐你误会了, 一开始我就说了, 领导开心, 我们做下属的才会好过, 我这么做是为了自己。”

    许满:“……”

    有一种我说东, 你偏要讲西的无力感, 许满怀疑, 平时骆亦迟跟赵靖闻沟通的时候, 赵靖闻也这样吗?

    “那你作为下属, 还挺尽职尽责, 可惜你领导现在还睡着, 要是醒了,就算不给你涨工资,也该给你颁个奖, 把最佳员工的称号给你,才不枉费你这么多口舌。”

    赵靖闻笑笑:“我们领导奖罚分明,我做得好,他自然会看见。”

    可真是一点骆亦迟的坏话都不说,许满象征性的扯了下嘴角。

    故事听完了,人也该走了,许满掀开窗前,浓浓夜色中,一轮残月高悬天际,马路上车流滑过,尾灯带起一片残影,映照出角落里未消融的积雪。

    许满起身准备离开。

    “不聊了赵秘书,我还有事,得走了。”

    “我送你吧许小姐。”

    “不用了,作为好员工,你还是陪你的病弱领导吧。”

    许满手还没摸到门把手,病床上突然传出动静。

    像是锈迹斑斑的机器接收到信号,终于苏醒过来,生涩的活动起不太灵活的零件和关节。

    骆亦迟满脸痛苦,手捏在斜方肌上,嘴里发出闷哼声,转过头来时,视线精准锁定在许满身上。

    就着趴下的姿势,他昂头,双臂撑起,试图坐起来。

    赵靖闻不愧是三好员工,第一时间赶上前去帮助他坐好,还顺便拿来个软垫,小心垫在他背后。

    骆亦迟眼睛在许满身上停留着:“你有没有事?”

    许满保持要走的姿势,答:“我没事。”

    “没事就好。”

    骆亦迟点点头,说话时只能用三四分力,剩下的五六分,得用来抵抗疼痛。

    镇痛药效在渐渐褪去,软垫并不能缓解背部的疼痛,相反,一碰到,还会让痛苦加剧,骆亦迟只有保持某个不舒服的姿势,才能避免牵扯到脊背的钝伤。

    有赵靖闻照顾他,许满能放下心来,便不打算多留,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骆亦迟望着她,眼神充满希冀。

    “应该不……”

    “许小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骆总,他还没吃饭,我去帮他买点饭。”赵靖闻打断她。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赵靖闻已经走到门口,用那副礼貌至极的姿态和口吻说:“许小姐,骆总就暂时交给你了,我很快回来。”

    “……”

    想什么就来什么。

    许满完全可以狠下心一走了之,前提是骆亦迟是健康的,没有受伤,即使受伤,那伤跟她也没半点关系。

    而良心此时出来作祟,对于因为护住自己而躺进医院的骆亦迟,许满做不到完全的坐视不理。

    就是让赵靖闻买个饭而已,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这样告诉自己,许满踌躇的收回脚步,回到了病房里。

    她没去床边,就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拉开些窗帘,望着窗外浓沉的夜色,静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跟骆亦迟说什么,就索性不说吧。

    病房里落针可闻,走廊里有人经过,推车声、脚步声、交谈声,此起彼伏的传进病房里,盖过彼此的呼吸,成为这狭小空间里唯一的声响。

    推车声不知道第几次从门口经过,骆亦迟率先打破沉默,低低的开口,“谢谢你肯留下来陪我。”

    许满说:“你帮过我爸,又因为我受伤,我陪你是应该的,不用说谢谢。”

    骆亦迟想换个姿势,双臂撑起挪动了一下屁股,牵扯到脊背肌肉,突然嘶的一声,蹙眉倒抽了口气。

    许终于转过头看他,“你做什么?”

    骆亦迟手探向床头柜的水杯,“想喝口水。”

    “你别乱动,我给你拿。”

    骆亦迟听话的坐着不动,等许满过来,将水递给他。

    “谢谢,谢谢你关心我。”

    他双手捧着水杯,无比珍惜的,像是捧着一颗融化的心。

    “如果这样想你会开心,那就这样想吧。”许满的表情和语调没任何变化。

    骆亦迟咕咚咕咚喝完水,水杯见底,许满问:“还喝吗?”

    “不喝了。”

    空杯子放下,许满转身再次回沙发上坐着。

    骆亦迟跟个委屈小狗似的,眼巴巴望着她,小声的说:“你能坐的离我近一点吗?”

    “要多近?”

    病床边有椅子,许满视线掠过,想了想,起身换到了椅子上。

    “是不是很早就醒了?”

    她跟骆亦迟没有话聊,绞尽脑汁,只想到这一个话题。

    其实很早就醒了,骆亦迟不敢说实话,将刚才听到的记忆在脑子里捋了一遍,挑了个自认为安全不会踩雷的节点,“你说让我给赵靖闻颁奖开始。”

    “醒了怎么不吭声?”

    “想听听你们在聊什么。”

    “那你听到了,你秘书很维护你,一句你的坏话都没讲。”

    “嗯,回去我就给他颁奖,年底奖金也给他多发。”

    “嗯。”

    说完,又陷入沉默。

    时间在流逝,寂静在蔓延。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达成了一种木头人游戏的诡异默契。

    可哪怕就是这样安静的相处,骆亦迟也觉得得到了慰藉,舒心得很。

    这是他从离婚那一日起,就一点一滴铺垫到现在,是赵靖闻费尽心思帮他说好话,才好不容易换来的成果,他格外的珍惜。

    走廊里再度传来杂音,推车滚滚而过,骆亦迟内心浮沉半晌,尝试挑起话题。

    “你……”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跳出来电界面,一个大大的名字出现在上面。

    ——池柠。

    骆亦迟蓦地一惊,瞳孔收缩,心跳加快,眼神闪躲瞟向许满。

    许满帮骆亦迟拿起手机,视线扫过那两个字,垂眸,送到骆亦迟面前。

    她的语调听起来再正常不过:“找你的,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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