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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30-40(第4/28页)
雾在面前飘来荡去,同时女子哀嚎和惊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和伙计距离太近只觉刺耳非常,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给住客们退了宿银。
后来,这个声音又闹了好几次,诸多的住客里,只有一位能看见后院外的树林边上有一个女鬼在那里抱头呜咽,佛寺里的住持和道观里的道长来了皆是无用,第二日那女鬼的声音依旧还在。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听住客说前几日你们的人在城里抓了红衣女鬼,这才来问问。”
这么大动静的游灵,倒是头一回听说。
之前陈无忧不是一言不发的吗?
京墨垂目,面容仍是温和,起身道:“我知晓了,能不能帮钟四娘子这个忙,还需要我们去到贵客栈瞧上一二,方可断定。现下,尚不敢妄言。”
“可是银钱方面的问题?”钟宓低下头去,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打开来全是闪着白光的碎银子,“抓红衣女鬼多少钱,我双倍付给你们。这逐鹿客栈是从钟家大爹爹那时起就传下来的祖业,无论如何不能毁在我手里,这里要是不够,我回头再找人给你们送来……”
郎君莞尔,将钱袋口的绳子勒紧拎起来,起身道:“那便请娘子留下客栈的地址,我与掌柜明日便到贵店来瞧上一瞧。”
“好、太好了。”
三七听见此话,赶紧带着纸笔进来与钟四娘子写下客栈地址,季窈跟在京墨身后走出来,看他将钱袋子抛起又落下,心情舒畅的模样,像是掉进钱眼。
“上次赵大娘子那边只收了不到这一半的钱银,你是不是拿太多了?”
京墨侧眸看一眼季窈身上素简的布裙,如兄长般溺笑道:“多吗?给掌柜你多置办几身衣裳就花光了,这些钱银我尤嫌不足。”
两人正有说有笑着下楼,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扑了过来,定睛细瞧,竟然是杜仲从人群之中狼狈逃窜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身后,好几个女客追出来,看着他依依不舍。
“杜郎君怎么突然走了?茶还没喝完呢。”
“杜郎君这是要去哪?赏月还是吟诗?带上我可好?”
季窈努力憋着笑,被杜仲冷眼扫过,头也不回地往三楼走去。京墨脸上的笑意也较往日更深,伸手去拦住那些还想跟着杜仲上楼的女客们。
一片嘈杂声中,杜仲身后传来季窈打趣的声音。
“不是说了我们的小倌们卖艺不卖身,那脸上的大嘴印子是谁啃的?还不站出来给我们杜郎君赔不是?”
这话犹如滴水进油锅,顿时炸起一片争吵之声。方才围在杜仲身边的女客们娇羞不已,你推我搡地拉扯着对方,谁也不肯承认。
“不是我,肯定是你,你一向最喜欢往郎君身上贴了!”
“休要混说,我对南星小郎君钟情一片,才不会做出这些龌龊事情。”
“那你往杜郎君身边凑什么?”
“我才没有,是你硬拉过去的!”
“那就是你,杜郎君脸上这么大个嘴唇印子,在场就你嘴最大!”
“你瞎说什么?”
季窈和京墨一边劝着,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看去,杜仲已经上到三楼,接着传来“砰”的关门声,大堂里众人才算安静下来。
终于也让她逮到机会捉弄杜仲一番,季窈笑得畅意,临打烊的时候,端着煮好的药进到南星房间,绘声绘色的讲起杜仲今日被偷亲一事。
“你不知道,他当时脸上又红又绿,青一阵白一阵跟走马灯似的,别提多精彩了,哈哈哈哈……”
少年在房中躺了一天,退烧后只觉浑身乏力,看季窈开心的模样,柔声开口道:“看到杜仲出丑,师娘似乎很高兴。”
“自然高兴,他这人如此讨厌,难得出丑,不得上赶着多笑话笑话他。”
季窈将手里药碗递给南星,他却没有伸手来接。
“是吗,师娘当真讨厌他?”
“那可不,他这人跟捂不热的石头一样,冷冰冰的,不喜欢。”见他不接碗,季窈盛起一勺,喂到他嘴边。
南信听完,眉头舒展开来,喝下一口药,目光闪烁着开口。
“那京墨呢,蝉衣呢,师娘又是如何看待他们二人?”
少女眼里只有药汤和药勺,随口答来。
“京墨嘛,最是体贴入微,无所不能的了,有他打理南风馆,我很安心。蝉衣虽然不能言语,人却十分勤快,还会弹筝,你说,要是我让他多学几门乐器来讨好女客们,他会不会同意?”
她显然没有听出南星问这话背后的意思,少年鸦睫微动,面色柔和下来。
“他会的。”
没人能拒绝师娘。
这下季窈心里更美了,仿佛看见无数漂亮衣服和首饰都在朝自己招手。药汤见底,季窈又端过一旁托盘里的桂圆,剥了一颗给他。
“药苦吧?吃这个压一下。”
她喂的药怎么会苦?
“嗯,”少年乖巧点头,张口含住桂圆肉时,薄唇轻轻扫过少女白嫩的指尖,“变甜了。”
他又在说什么?
少女怒瞪他一眼,站起身来打算走。
“不知所谓……我走了,趁大伙尚未离开,让三七进来给你擦完身子再走。”
“不行,”少年一把抓住季窈衣角,目光如炬,“犯不着要一个大男人给我擦身子……再说,他毛手毛脚的,还不如我自己来。”
他在想什么她能不知道吗?
“那你自己来吧。”
少女端起药碗转身离去,余光扫过面前人精壮的胸膛时,耳垂微泛桃色,被南星捕捉到。
“师娘不心疼我了。”
巧舌如簧的男人!季窈气得不行,回过头又瞪他一眼,毫不犹豫迈步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水也自己去打吧,谁叫我不心疼你呢,哼。”
**
中伏过后,余热未消。
为了能在夜晚得见游灵,观其状态,杜仲与季窈用过晚膳方才动身,乘马车赶往郊外逐鹿客栈。
一路上,两人相对而坐,皆是无言。季窈时不时还瞪对面人一眼。
与杜仲一起原本季窈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奈何南星伤着,蝉衣又要表演,馆中除了京墨,大小事务无人做主,到底还是得留个主心骨在,她才能放心出来。这样一看,便只剩下杜仲。
“待会儿有什么事,我可得万分小心。毕竟,某些人一向是见死不救的。”
与之对坐的清冷郎君闭眼不答,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
待两人的马车到了逐鹿客栈门口时,听着车轱辘声迎出来的钟四娘子早就候在客栈门外,将提灯递给季窈照亮道:“今晚就在店里住下,都给二位安排好了。”
季窈点头谢过,便跟着她身后的伙计径直往客栈后院走去。
客栈坐落在郊外,从后门出来不远处就是密不见光的深林。道旁低矮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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