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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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转身回来与季窈目光对视。

    “季掌柜方才说,曾在尸体附近看到蹴鞠,还听见蹴鞠声音响个不停是不是?”

    “对,”季窈点头,认真回想起那晚的场景,“那藤编蹴鞠内里空心,装着的小铃铛比藤条之间的缝隙略大些,滚起来叮铃叮铃,我听得很清楚。”

    听完这话,俊逸的少年郎眉眼微动,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有无可能,尸体手腕处的伤,是他当时双手伸进捕兽夹去拿什么东西造成?”

    拿什么东西……等等!

    少女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人,话到嘴边有些迟疑,“严大人的意思……小果儿是为了从捕兽夹里将蹴鞠拿出来,才会……才会……”

    “目前我能想到的,惟有此一种可能。”严煜脱掉手套和面罩,走出验尸房清洗双手。回头看季窈还恍惚,回想起她方才的一番说辞来。

    “季掌柜方才说,在发现尸体当夜还看见一个小孩的鬼魂。”

    “嗯。”季窈跟着走出来,还有些不适应头顶刺眼的阳光。

    “不是你口中这个叫小果儿的孩子的魂魄吗?”

    “不是。那鬼魂身量更高些,目测年龄应该在七岁左右。且我能看清鬼魂的面容,与小果儿并无相似之处。”

    先前京墨差人到衙门报案,说是在山上发现尸体的时候,严煜曾简单听人描述过盘龙山的情况。那样大的浓雾之中,又是深夜,她能看清鬼魂的长相?

    “季掌柜这双眼睛着实厉害。”

    知道他夸人从不带恭维,季窈跟着他往外走,穿过府衙中堂进到书房。他到案桌边坐下,边研墨边说道,“如此看来,小果儿遇害并非偶然,如果排除掉人为因素,那么季掌柜在山上看到的鬼魂便有最大嫌疑。他利用蹴鞠引诱小果儿误入捕兽夹致死,其背后的原因还有待追查,现下找出鬼魂身份,才好追溯前因后果。”

    这话听着头头是道,季窈却听出里面不对劲,略显促狭问道,“严大人不怀疑人,怀疑鬼?”

    书桌旁,严煜正奋笔疾书,将验尸结果一一写下,头也不抬地答来,“无论是人是鬼,有了害人之心,严某就要追究到底。”他写完搁笔,又另拿来一张画纸铺开,抬头看向季窈。

    “季掌柜可否将那鬼魂的面貌详细说来,我画成画像即刻分发出去,派人去找。”

    “你还会画画?”

    绛紫色官袍下的手纤长却有力,少年郎复低下头去,大致先勾勒出一个七八岁孩童的外轮廓,“略懂些皮毛。”

    这个严煜,怎么什么都会?跟他站在一起,倒显得自己五大三粗,没学识也没手艺了。

    少女收起小心思,在严煜对面独凳坐下,开始配合他一点点作画。严煜此人,从来都是个精益求精的老古板,季窈心直口快,像与不像也从不藏着掖着,两人画了一张又一张,稍有缺漏便重新开始,一张七岁小童的画像直到夜色降临才完成。

    走出书房,少女肚子一阵咕咕声,在沉寂的夜色中格外明显。严煜此刻也觉腹中空空,开口说道,“今日辛苦季掌柜,不如我请你到附近吃个晚饭。”

    自己出来一整天,现在店里说不定正忙。季窈心怀愧疚,笑着摆手,“不了,馆里什么吃食都有,我回去吃就行。”

    “那我送你回去。”

    “也不用。”她想起杜仲那副恨不得把她和严煜一起杀了的嘴脸,决定主动规避与他争吵,“路上行人尚多,且一般毛贼也打不过我,严大人留步,我就先告辞。”

    谁料刚走到衙门口,季窈远远就瞧见石狮子底下双手抱胸站着的高大人影。

    杜仲傍晚从沼泽林回来,得知她又去了衙门,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迈步往衙门去,此刻瞧见她果不其然又是和那个小白脸走在一起,脸色更黑。

    第100章 长辈 别把她看这么紧。

    不知道是不是季窈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杜仲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次数变得频繁起来。

    往日除开办案,他白日里都坐在前馆二楼看书休憩,晚上馆里营业的时候他也总是在三楼无人的空房里待着,最多被某个一掷千金的女客包下,被商陆强行推到某间雅舍去,陪着客人闲聊几句。

    馆里熟客都知晓杜仲此人,男生女相,精致的像是个没有情感、不知喜悲的瓷娃娃,奈何他身上随时散发出浓浓的肃杀之气,旁人又不敢轻易拿他玩笑,于是但凡遇上点他的女客,都能接受他一尊雕像似的杵在那,点头应答几句已经算是恩典。

    可自从开年之后,杜仲在她面前晃悠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每到了晚上营业的时候,他也开始出现在大堂里,随意找个靠近柜台的位置坐下,撑着脑袋好像在认真欣赏台上表演一样。

    哼,她才不信杜仲这种人会喜欢听说书。不过托他的福,馆里生意倒是逐渐回温,每日净收入的钱银基本能回到蝉衣出事之前的数目。

    可现在这人怎么连她出门在外还要管?

    看杜仲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季窈莫名生出几分心虚,转过身朝严煜抱歉笑笑就赶紧走出来,拉着杜仲往外走。

    “你干嘛又来?还老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严大人,搞得好像他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前脚还在说你与我们同吃同住,有失体统,如今他却在衙门里与你共事到晚上。怎么同一个说法,到了他这里就完全不起作用了?当真是衣冠禽兽。”

    推他走出去两步,季窈的手被他反握住,拉着就往簋街另一头走,“做什么,不是回去吗?”

    他将季窈受伤的手举起来,上面因为掰开捕兽夹意外划伤的痕迹还在。

    “梁大夫吩咐过每日去他医馆做一次治疗,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铁锈入体,如若感染破伤风那便是极其严重的病症,到时候你还指望馆里谁来照顾你?”

    “梁大夫给的防风之类的药丸,我每日都有在吃啊。”

    “那嫂嫂的伤口怎么不见好?”

    这话问的,季窈口气登时软下来,“我怎么知道……”说来她自己也奇怪,以往自己受点小伤总是好得极快,没过几日连疤都会消失。或许真的是沾染上铁锈的缘故,三天了这条口子摸着都还隐隐作痛。

    “我明白,我若是真生病了,没人照顾我。你们只是我雇来的伙计,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你们都只指望着我挣钱、找东西,甚至吸我的血,巴不得榨干我身上所有的好处。如今连南星都走了,谁还会在乎我呢……”

    她越说越丧气,用力甩开杜仲一个人往前走。

    后知后觉,杜仲也知道自己一时激动,方才言之过重。左顾右盼片刻,默不作声跟在季窈身后来到济世堂。

    梁之章正打算关门,看见季窈和杜仲停下手上功夫,让他俩进来坐。

    “好得慢是因为伤得深,看伤口都知道,那尖刺可是直直朝肉里扎进去的,之前清理创口的时候季掌柜才会叫得这么厉害。”

    梁之章一边给她换药,一边嘀嘀咕咕,留季窈在一旁有些赧颜。

    那不是废话吗?十指连心!用烈酒洗伤口不算,还把伤口扒开来仔细看里面洗干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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