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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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手的。”

    最后,他来到床板尾端,将尸体两只鞋子都脱掉,举到季窈面前,语气深沉道,“你仔细看这两只鞋子,鞋面两侧泥浆痕迹一浅一深,鞋尖突出,明显是被脚更大的人穿上撑大。至于鞋底的泥浆和雪水,凶手只要穿着死者的鞋,背着死者到蝎子庙附近把她挂上树,再脱下脚上的鞋给死者穿上,自己再趁下雨之际,光脚离开便是。”

    一连串闻所未闻的学识灌进季窈脑子,听得她反应不过来,呆愣在原处。

    “脚印一深一浅……穿鞋撑大……我知道了!”她灵光乍现,全然不顾自己的手刚摸过尸体,伸手一把抓住面前男人胳膊,高兴道,“凶手是她那个跛脚的儿子!”

    清俊的郎君摘下白布和手套,走到一旁清水洗手,鸦睫闪动,“是他与否,把人带来检查身上有无抓伤,进一步审问这几日的行踪便可知晓。”

    擦净手掌,他侧目看一眼方才被季窈捏到的地方,打算去换一件衣服,转过身去对季窈说道,“季掌柜,请回罢。”

    这下季窈彻底下定决心,脱下手套追出来,在衙门口又把严煜拦住,眼波流转,充满期待,“严大人才识过人,验尸方面的经验果然名不虚传,我可以拜你为师,多学一点关于验尸方面的学识吗?”

    拜师来得突兀,严煜眉峰微蹙,上下打量起面前细胳膊细腿的小女娘来。

    “季掌柜一介弱女子,放着女红、刺绣不学,学这个做甚?”

    他这话颇带着些古板和偏见,要不是看他确实有些本事,季窈此刻恐怕已经开始动手亲自告诉他,自己到底弱不弱。

    少女眼珠一转,随手摘下自己鬓发上一只钗子,看准验尸房内还燃着的油灯,发动内力往前一扔,只听“咻”的一声,钗子脱手而去,直直地从油灯上灯花扫过,掐断灯芯,将油灯灭掉。

    严煜一介文弱书生,哪里见过掌力如此惊人的功夫,凛眉注视着那盏熄灭的油灯,看一缕烟雾缓缓上浮。

    季窈得意洋洋,歪着脑袋瞧面前身型挺拔的郎君,“我可不是什么弱女子,除了练武和赚钱,我就喜欢破案。”

    “为何会喜欢破案?”寻常女子别说是见到尸体,哪怕看到鲜血也要变了脸色,她倒是个例外。

    各中缘由,她与杜仲说好,定不能与外人道也,可她又不想骗面前这个单纯的正人君子。她想了想,决定捡个折中的说法。

    “我曾因亡夫惨死,背后死因不明就被家人匆匆下葬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对于他人丧命,各中若有存疑,便再不能做到袖手旁观。久而久之,心里倒多了几分能者多劳的责任感。”

    听她说起亡夫,严煜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这个理由在他这里站住脚。郎君轻甩衣袖,想起自己身上这件衣服通过面前少女沾到过尸体,他心里只惦记着赶紧把衣裳换掉,便随口答应道,“也罢,拜师就算了,我非仵作,验尸的本领不过是触类旁通。季掌柜若真想学,日后衙门里若来了尸体,你在一旁自学一二即可。”

    他这是答应了?

    少女一激动,又想伸手来抓他的衣服,被他眼疾手快躲开。她也不恼,双手抱拳,向严煜郑重行礼,“多谢严大人。”

    自那以后,季窈算是找着新去处,隔三差五就往衙门里跑,基本上都能碰见官差和衙役送回各类尸体。

    轻者有死于溺亡、窒息和各类硬物、钝器和刀剑的全尸,通过验尸查出死因十分容易,重者还有被分尸的尸块和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气味难闻、触目惊心。

    季窈话多,严煜又是个闷葫芦,最开始她在一旁插话,总少不了挨几句训。久而久之她收敛性子,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学习,严煜也就默认了她的存在。

    就算偶尔扑了个空,他也松口,同意让季窈在他的书房里查看最近验尸了记录下的卷宗。只是档案室和其他地方,没有他的允许,她仍然不可以进。

    这日,她刚去验尸房转了一圈没瞧见人,来到知府书房看看,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扒在窗户边往里瞧,严煜一本正经坐在案桌边看书,旁边站着通判周正仁。

    周通判低声下气,话语中明显带着不解,“严大人,恕卑职不明白,为何要让南风馆的那个女掌柜随意出入我们府衙,还让她跟着大人您一起验尸查案?人言可畏,卑职认为实在不妥。”

    从窗户边看过去,案桌边撑头看书的严煜鬓若刀裁,丰神俊朗,一身绛紫色官服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隔着窗户,季窈看见他放下书卷,眉眼间神色若有所思。

    “祖母在世时,经常讲起祖父死后,她只身一人将爹爹和几位叔父们抚养成人的艰辛,故也经常教导我,要善待守寡之人、失孤之人。且不说若将季掌柜换成一个寻常书生,你们就会将他看作仵作接班之人正常相待,哪怕明看出来她能力在你们之上,你们也是不会承认她比你们更聪慧、干练的。”

    听里面周通判连连点头抱歉,季窈心里暗喜。

    原本她那日说出自己寡妇身份后,第一反应是后悔,不该这么早就同他说这些,可转念一想,那她如果一开始藏着掖着,与当初南星故意瞒她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她没想到,严煜这么个古板老成的文官,能在这件事上如此豁达。

    连日宿醉,南星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浑浑噩噩从后舍来到前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季窈。

    吃不准大家是否知道他和季窈已经分手的事,少年羞于启齿,只下意识认为所有人投来的目光皆带着怜悯,他在大堂转悠一圈,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坐下。

    杜仲从二楼一间雅舍出来,脸上胭脂印记明显是某个女客趁其不偷占他便宜,郎君面若冰霜,抬手将脸擦拭干净后下到一楼,见柜台里只有楚绪站在里面埋头算账,脸色更加难看。

    “掌柜呢?”

    圆脸女娘从算盘和账本里抬头,往门外看一眼,又看看钟漏,低下头继续算账,“尚未归,估摸这会子还在衙门里。”

    京墨给女客们添完茶水,眉眼带笑走过来搭话,“又是去找那个严煜去了?”

    有人替自己问了季窈的去处,却没想到蹦出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一听便知是个男人。

    南星醉眼惺忪,终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三分,“严煜是谁?”

    商陆早看出来南星和季窈这几日不对劲,比起往常斗嘴,这几日倒真像是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一般。他凑到少年身边递给他一杯醒酒的茶。

    “是咱们这儿新来的知府,貌美无双的探花郎,据说验尸经验丰富,掌柜这不就天天上衙门拜师学艺去了。”

    学艺就学艺,找个经验老道的仵作不行,找什么貌美探花郎?

    少年刚要发火,恍然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发火的身份,悻悻然把这股邪火又按下来,哼了一声起身又回后舍。

    第93章 嗜血 “看够了没有?”

    衙门这边,季窈来到验尸房外,看见头顶高悬的明月,才察觉天色已晚。严煜做完手边最后一点活计,以为季窈还在身后跟着,下意识把铁钳递过来却落空,侧过脸来没瞧见她。

    “怎么了?”

    出门瞧来,她正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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