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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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红’,服下之后至多半个时辰就会毒发,加上你后背被那涂了罂粟的银针划伤,毒上加毒,换作旁人定必死无疑。可你送来的时候却只是腹痛难忍加上高烧不退,我以解毒之药尝试替你内服加药浴,没想到你竟然逐渐熬了过来。”

    说罢她伸手去探季窈的脉,再轻轻按了按季窈胃部,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惊奇道,“如今看来,你不仅将那奇毒排了个六、七成,五脏六腑竟然也没有被毒物腐蚀,彩颦行医问药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有什么?她的血还能解蛊毒呢。

    对于自己如此特殊的体质,个中缘由她也不知,她只摸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小心翼翼道,“那,我可以吃点东西吗?我饿了。”刚才她就闻见外头有烧鹅和鸡汤的味道。

    “叫彩颦给你煮些白粥来。”

    “可我想吃烧鹅。”

    她鼻子倒灵。彩颦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退到严煜身后不说话。严煜则是收回目光,将手里两本看上去有些陈旧的书递给她,声线温柔。

    “毒素未清,自然是不能沾油腥的。这是我之前答应你,将家中祖父之前所写养蛇的书籍叫人送来龙都,你闲暇之余,可以看看。”

    索要烧鹅未果,季窈接过书籍,床边两人便退了出去。

    “都饿了三天了,谁要这时候看什么劳什子养蛇秘籍?我只想大吃一顿……”她瘪着嘴,随手翻开其中一本,却不料一张巴掌大的小像从书页里掉了出来。

    她拿起来一看,画上女子容姿冠艳,笑若春花,画的不是季窈又是谁?

    第119章 丰盈雪润 走近些。

    从严煜那里得到三本养蛇秘籍封皮泛黄,翻开内页,里面不少字迹也已经被或是油或是水沁晕开,看不清楚。

    季窈看那张从书里掉出来的小像面上却经过特殊处理,表面摸上去光滑细腻,石黑的墨色还泛着鲜,一看便知是作画之人十分珍视,才会给这样巴掌大小的小像不惜烘上松油。

    这是何意?严煜那厮偷偷画了她的小像,如今又借赠书之名将小像送她?

    难不成,这厮偷偷喜欢她,如今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借此机会告知于她?

    这小子,平日里装出一副斯文古板模样,没想到还敢同她递此等物件,胆儿真肥。

    想到这里,她登时睡意全无,坐在床上反复翻看那三本书,恨不得逐页查找,看能否找出更多严煜可能夹藏其中的其他东西,像是情书、信物一类。

    彩颦端着白粥推门进来,吓得季窈赶紧把书合上,末了还不忘把那张小像单独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季娘子,进些白粥罢。”

    那白粥别说是端进来,就算此刻已经被彩颦从碗里盛起一勺喂到少女嘴边,她都连一丝米粮面食的香味都没闻着,着实寡淡。

    碍于和彩颦不熟,也不好多奢求什么,比不得在南风馆里作威作福,季窈吃了几口白粥,想起怀里的小像,略停下吃粥,开口问道,“彩颦,你家公子……就是严大人,他平日里作画吗?”

    “画的。”彩颦以为她是嫌粥烫口,一边用勺子在碗中轻轻搅拌,一边回答道,“公子平日里虽公务繁忙,闲暇之余仍旧喜好诗书、墨画,一月中若能得一到两日旬假,他基本都关在书房里,任谁来邀都不出去。”

    “那……他平时都好画些什么啊?”

    “山水、花鸟。”彩颦又盛起一勺白粥喂到季窈嘴边,示意她喝下去,“公子画的江南水乡最好,他书房大门正对着的墙上就挂着一幅江南春景图呢。”

    季窈乖乖喝下白粥,生怕自己问太多、太明显,会引彩颦起疑。

    若是自己一厢情愿,单方面以为是严煜喜欢自己,结果问下来道是那严煜喜欢画人,自己只不过是他千百张美人图中小小一隅就丢人了。

    “还有呢?你没看见过他画人物吗?美人春睡、月下嫦娥什么的。”

    “没有,除家中老爷四十大寿那年,公子为老爷夫人画过一张像外,我还从未见公子为其他人画过像。他画人画得不多。”

    这样吗?想起那张小像,说到底还是有些见不得光,她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将那小像拿出来给彩颦看。

    到了晚上,季窈又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瞧见虚掩的窗户外月上高楼,皎皎似玉。通透的月色下,季窈又瞧见那个高瘦的身影一身玉白长袍走到她房门口,却在门口踟蹰徘徊一阵,迟迟听不见他敲门的声音。

    “是严大人吗?我已经瞧见你了。”

    闻言,门口身影先是顿住,接着目光左移看见稀开一缝,月光刚好穿过缝隙照在季窈白净的脸上。四目相对,严煜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后清了清嗓,伸手推门进来。

    “我以为季掌柜已经睡下。”

    季窈没趣儿地靠在床边,抬手去扯床幔上的穗子只当顽耍,没什么精神回答道,“这已经是我今日睡的第三觉了。人都给睡疲乏,哪里还睡得着。”

    说罢她余光看一眼还站在屏风外的少年郎,心里头起了波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话同我说?”

    “嗯。”屏风外那道挺拔的身影略侧过面向窗外,温声道,“梁之章的案子已经审理结束,阿鸳、王伯玉和山洞里那名和你躺在一处的孩子,三人身上的毒都已解,只是阿鸳体内毒素太重,无力回天,如今虽捡回一条命,嗓子却被剧毒腐蚀,今后再说不出话来。我想着你养病期间,心中多少惦记此案,便想着还是来告知你一声。”

    能活着已经很好。她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漫长的岁月等待她去摸索。

    “多谢严大人记挂。”她心有不甘,好像怀里那张小像此刻正在胸口灼烧似的,眼神恨不得穿过屏风要将严煜此刻脸上的表情看得分明,“就只这一桩事要说吗?”

    等她养好病离开,这呆子的小像岂不是白画了?

    屏风外的人也明显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他想起两人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一室,心中这么多年恪守的礼教与约束又涌上心头,浓睫微动说道,“啊,季掌柜大病未愈,这窗户怎么还开着,若是被风扑着岂不是病上加病?”

    说罢他伸手关窗,重新退到屏风后,“我会吩咐彩颦再仔细些,夜已深,季掌柜早些歇息,严某告辞。”

    说他是个呆子还真是呆子,刚刚才说了她睡不着,这会子还叫她早点歇息,不是客套话就是没话找话。

    季窈没了耐心同他咬文嚼字,干脆一拍被子,软着嗓子开口道,“哎呀你走近些说话嘛,站这么远看得我脖子都酸了。”

    “我不是……”

    “你进来!”

    她一声令下,倒像是把他架在当场。严煜收回目光,犹豫片刻后从屏风外走出,背对着月光站到季窈床边,拉过凳子坐下。

    人虽然进来了,话却是没有的。严煜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他以为季窈有话同他讲,只是垂眸看着地面,等待少女开口。

    换做往常,季窈心里想到什么当即就说了,从来都不曾拖泥带水。可碰上严煜这样的书呆子,她若直直白白亮出那张小像质问于他,说不定立刻就会被他否定,自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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