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夫三更死,小叔五更到: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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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不在话下,可惜面前一个苗疆第一护卫统领不说,余下四人也都是苗疆数一数二的高手。她与尤猛缠斗一阵,几乎招招都被打断、弹回,被迫以剑作盾挡了他好几招,身后人看准时机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尤猛趁机挥剑刺来,将她手中剑直接斩断。

    断成两截的剑应声而落,女娘在地上翻滚数圈,后背撞上街边梁柱才停下。

    该死,这一回好像没那么容易逃脱了。

    季窈被撞得五脏六腑都感觉要炸开,浑身痛感来袭,疼得她龇牙咧嘴。尤猛刚准备走过来查看季窈伤势,脑袋突然被身后一块飞来的石块砸中,太阳穴一股鲜血即刻溅射出来,染红男人视线。

    杜仲不知何时自一滩血污之中坐了起来,方才打出那颗石子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尤猛伸手胡乱抹一把眼前血渍,暗骂一声走过来狠狠踹了他一脚。

    “他妈的,敢偷袭老子。”

    “不要!”

    眼看着杜仲脸色苍白如纸,季窈赶紧跑过来到他身边,手指探向口鼻处几乎完全感觉不到他任何鼻息,急得女娘直掉眼泪。

    “杜仲!杜仲你醒醒!”来不及细想,季窈低头看见自己掌心因为方才持剑与尤猛打斗之时手心被剑柄震裂开一条口子,鲜血正源源不断从伤口溢出,她干脆将整个手掌按在杜仲胸口,替他捂住被刺穿的伤口之余,企图直接用自己的鲜血替他疗伤。

    女娘滚烫鲜血触及男人肌肤那一刻,杜仲身上痛感减轻,咳嗽两声,低低道,“他手上……有情丝蛊的蛊母……”

    蛊母?那是什么?

    尤猛不知道她此举是在做甚,以为只是两个濒死之人的无谓挣扎。听她唤面前人“杜仲”二字,突然冷笑道,“你唤他什么?杜仲?那不是一味草药的名字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他重新举剑到杜仲面前,不大的声音却让季窈听得分明。

    “……他可不是什么杜仲、人参,他叫楼元麟,是曾经高高在上的苗疆大王子,如今被新苗王通缉的叛徒!”

    说罢他剑上发力,发狠再朝杜仲刺来,被季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剑刃,死死攥在掌心不让它落在杜仲身上。

    “你们是谁?还不住手!”

    街上百姓四处逃窜,终于引起附近日常巡逻的官差注意。听到身后官靴落地,发出急促的脚步声,连带佩刀别在腰间,随跑步速度一阵阵响来,苗疆人人看见官差出现在街对面,知晓他们无论如何不能与官府的人正面起冲突。

    尤猛赶紧从季窈鲜血淋漓的手中抽出剑来,对准杜仲胸口准备补上最后一剑。

    “不要!”

    季窈此刻也已经被内伤、外伤折磨到神智不清,恍惚之间瞧见他利剑刺来,无可奈何只好以身接剑。

    锋利剑尖划破皮肉、没入女娘肩头,发出一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闷响。与此同时,石万乔正带人穿行在密林之中,剧烈的地动山摇迫使众人停下脚步。沉睡在深山枯洞之中修养生息的神祇突然睁开它金色瞳孔,状似痛苦般无声长啸,尾部剧烈摆动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飓风,惊起一片鸟雀惊飞,野兽外逃。

    尤猛没想到季窈如此有种,惊讶之余听着身后已经逼近到近侧的官兵,只好抽剑逃离。

    “走。”

    赶来的一对官兵之中有人认出季窈,挥手指挥一部分人去追苗疆人的同时,将季窈从地上轻轻抬起。

    “季娘子、季娘子你还好吗?”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季窈余光扫向身侧,满是血污的手艰难够到杜仲手腕,感觉到他的体温比自己还凉,心好似坠入深渊般哽咽落泪,耳边官兵的声音也渐渐听不见了。

    “快,快去通知严大人!”-

    “窈儿、窈儿你快看呀!”

    呼唤自己的女声乍一听似曾相识,可她又很清楚,除了南星以外,还不曾有过第二人如此唤她。季窈于一片迷雾朦胧之中睁眼,看见身侧年轻貌美的青衣女娘正面对自己笑得甜腻。

    “窈儿你快看,遮龙山山顶的云海,好美啊!”

    面前女娘这身衣服,与季窈往日梦境中那个戴青眼獠牙面具,在她身边不断做法念咒之人的衣着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谁?”

    青衣女娘转身看她,眼神柔婉,让她在那一瞬间生出两人好似已经认识了许多年那样的伤感。

    “我是英烛啊。”

    英……烛……

    好熟悉的名字,仿佛是早已镌刻在她心中,只是随着岁月消逝,被蒙尘掩盖,如今看见面前丰神俊逸的苗疆女娘后又重新被唤起于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片净土。

    “别发呆啊,快过来。”

    回过神来,还没等她接住面前英烛递过来的手,两人身后须臾飘渺的粉雾云海突然暗淡下去。季窈看见天空撕开一道裂缝,无尽的黑洞深渊风声阵阵,掀起一片树叶划拉作响。英烛来不及反应立刻被黑洞中巨大吸力拉扯往黑暗中飞去,两人手指指尖擦刮而过季,拼尽全力只抓住她衣袍一角,眼睁睁看着她被黑洞吸进去。

    “不要!”

    季窈突然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牵动左肩膀伤口剧痛。她睁眼看见青纱床幔,显然已经回到南风馆后舍自己房中,床边不知道是哪位郎中的医药箱和沾满血水的布条、药瓶还散乱在木质小几上。

    杜仲呢?

    借窗外渗透进来几缕月光,季窈掀被下床,披上外衫走出来,走过木桥第一反应就是来到往日杜仲所居住的房间,推开门往床上看去。

    没有人,床上空空如也。他会在哪里?活着还是死了?

    心中哀恸牵动内伤,连带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并发作,疼得她满头细汗。彩颦刚去厨房烧完热水,端着铜盆穿过回廊,还没走到木桥就看见季窈站在杜仲房门门口,双手抱臂斜靠在门边,表情痛苦。

    “季娘子!你怎么突然起来了?”放下铜盆,彩颦赶紧过来搀她,“你这次伤得很重,内里外伤需一起调理,快随我躺回去。”

    季窈微微侧头,虚弱之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杜仲呢?他在何处?”

    至于最后一句是生是死,她没敢问出口。

    彩颦眼神闪躲,支支吾吾,“这个……”

    医女的迟疑立刻勾起她眼中热泪,季窈松开双臂抓住彩颦胳膊,豆大泪珠扑簌簌往下落,“他在哪?他死了吗?”

    “杜郎君还……还昏迷未醒,留在医馆让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伺候着,但是据范郎中说……说……”

    “说什么!”

    彩颦看她激动异常,一方面说出口来刺激到她,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此刻若是不说,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范郎中说,即便胸口剑伤愈合速度超出一般人,或许可以苏醒过来,但是他体内五脏六腑皆损,也……也活不过这个月了……”

    “不可能!”她下意识否认出声,激动过度又咳嗽起来,“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他还有比性命更重要的大仇未报,还没有带她去苗疆寻找亲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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