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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嫡兄》 23-30(第15/16页)
巫婴一头雾水,看了一眼萧景姝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于是任由两个人将自己架走了。
萧景姝扶着门框望着几人的背影远去,又困惑地看向了仍站在原地的萧不言。
不是有事要说么?
萧不言气定神闲地问她:“让我进么?”
萧景姝这才想起他离开蜀州之前他们吵的那一架。她将披帛抓出了一片褶皱,垂下眼睫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会拦你么?”
她作势要将门甩上,却被萧不言的手抵住了。
他堂而皇之地踏进了门。
罗汉床的小几上放了一盆深紫的杜鹃花,萧景姝坐在一侧,打开手里的瓷瓶嗅了嗅——竟是人血。
她盯着瓶口晃了晃,猜测这瓷瓶先前应当一直被放在冰里,血才没有臭掉,且是这种有些凝滞的模样。
乌梢还卧在花枝上,被萧景姝拎了出来,喂了两滴瓷瓶里的血。
萧不言侧首看着她动作:“这是皇帝的血,皇帝中了绝嗣的毒。”
萧景姝的动作一顿。
那若是这毒解不了,皇帝岂不是完全生不了孩子了?老师扶持皇女上位的谋划又该怎么办?
真是惹人烦的消息,谁做了这种搅混水恶心人的事……
等等,这种行事风格……莫非又是公仪仇?
萧不言此次去剑州找阿娘必定同公仪仇的人接触了,他以往也派人查过自己和阿婴的来历,那他察觉到什么没有?他怀疑了什么没有?
萧景姝盯着嫌弃血难喝不住吐口水的乌梢,心念飞转间又是一套辨不出真假的谎:“莫非这就是我和阿婴被送来剑南的原因么?”
她面上一片恍然,因装作陷入沉思而并未直接对上萧不言的双眼:“当初被抓到的不止我与阿婴,还有一个年纪比我们大得多的也会用毒,比当时的我强得多……”
迷茫散去,她镇定自若地与萧不言对视,说着自己的“猜测”:“皇帝中的毒和我会用的出自同源,我没对方有用,却能用来做一层再真不过的幌子,这是有人要将皇帝中毒的事扣在剑南头上?”
萧景姝似乎又明白了什么:“韦蕴的事与这差不多……控制我与韦蕴的难不成是同一批人?”
见到对面人脸上流露出细微的赞同,萧景姝知晓自己又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萧不言认为她们背后的人想用双重手段挑起朝廷对付剑南。
萧景姝心道,不过毒这件事即便真是公仪仇做的,想栽赃的也不是剑南。不知又是他厌恶的哪方势力会背这个黑锅。
还有……他憎恶卫氏便罢了,竟连剑南也憎恶么?
剑南封闭多年,又与朝廷不对付,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疯子?
不过这些暂且不重要。萧景姝压下了所有的困惑,顺理成章地问出了最想问的事:“我听闻副使与君侯此去……都没能成功带回韦蕴?”
萧不言抿平唇角道了声是,将没带回韦蕴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
萧景姝缓缓眨了眨眼,茫然道:“君侯的意思是,她挣开那个蒙面人后没想着逃,反而想着死?”
“是。”萧不言道,“不过我及时收了刀,她并没有事。”
萧景姝勉强勾了勾唇,心底却涌起一股极大的悲凉。
自己给萧不言的信里说怜惜阿娘身不由己,可阿娘这次的“由己”之举却是寻死!而且还并未死成……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明明阿娘以前在小佛堂里是有无数机会寻死的,她并不像自己时时刻刻有人盯着。可为什么会是如今?
如今和以往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是因为她离开了么?!
阿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萧景姝半仰起头,勉力克制着不然眼泪流下来。
“别哭。”萧不言道,“你脸上用胭脂画了面纹,笑起来还算漂亮,哭了可就全花了。”
萧景姝已经把眼泪逼了回去,只是声音仍泛着哑:“只是想到我们曾被同一人控制,如今我已经逃了出来,她却要寻死以求解脱,觉得有些难受。”
萧不言知晓她格外珍视性命,于是寻了些她听了可能会开心的话:“以后无需你们在留在剑南打探消息了。我承诺过会护住你们的性命,此行结束后会带你们回西北。”
萧景姝心道,西北对她难道就是什么好去处么?
“其实细想起来,我并未做什么。”萧景姝轻声道,“我所打探到的消息,君侯稍稍多费些功夫也能知道。”
她微微侧首,耳坠上的珍珠碰到了肩头,“安插探子这种事,越久知道的消息越多,可眼下才多长时日,您竟不打算用我们了?”
萧不言未曾想到她是这般反应。
“没有什么必要了。”他道,“如今的消息已经足够让我知晓剑南以后会做出什么。”
既然以后的事超不出预料、脱离不了掌控,那便没必要再费功夫去探知什么了。
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可他与自己相处这么久,看出自己想做什么了么?
萧景姝笑了一下:“君侯可真是个天大的善人,明明我们姐妹没做多少事,您却要担起我们的后半辈子了。”
萧不言听得出这是一句嘲讽,她总爱这样夹枪带棒地同他讲话,而他却还在摸索着如何反击。
不过上一次试图反击却被她扬言不许再让他进门,今日刚进了门,难不成再被赶出去么?
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在这些口舌之争上赢过她了。
于是萧不言放弃反击的念头,只道:“我很少有这个善心。”
这依旧是他的习惯。不知该如何应对时,说实话就好。
萧景姝心道,你自己知晓你自己有多不对劲儿就好。
她无心再与萧不言周旋了,起身走到他坐着的罗汉床另一侧,双眼注视着他的脸,手却灵巧地解下了他腰间的香囊。
“方才我就想说了,您是没有别的香囊么,偏偏挂着这个?”萧景姝直起腰,随手抛了抛那个已经没有味道的香囊,“该物归原主了。”
她被面纹勾勒得有几分妖冶的面孔凑近又离开,居高临下的姿态像是轻慢的逗弄。
小几上放着茶壶与茶盏,壶中水已凉,萧不言却仍旧自斟自饮了一盏冷茶,而后才站了起来。
“是啊。”他抚平腰间被她摘下香囊时碰出的几道褶皱,“我以往从不佩香囊。”
萧不言离开不过片刻,巫婴便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两条熟悉的尾巴。
周武和田柒抬了个蒙了黑布的木桩子进来,放下时也格外小心翼翼。
“小娘子,这是君侯特意从剑州给您带回来的。”周武掀开了黑布,“您看看合不合心?”
萧景姝原以为萧不言带回来的根雕只会是个小摆件,未曾想到足足有半人高。木桩之上是两崖对峙,匠人依着根茎的纹理雕刻出嶙峋的怪石,崖石还有一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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