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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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识些新鲜玩意儿。

    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田柒与周武齐齐露出个欣慰的神情。

    然而周武犹觉不满足,趁热打铁地追问:“不过君侯,若不是出了剑州的事,我们已经该离开剑南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到时候仍旧要把乌小娘子留在剑南节帅府么?”

    萧不言下意识道:“自然不会。”

    她总与他置气的原因,不就是觉得在剑南麻烦事太多,一有不慎便伤及性命么?他在剑南兜底尚且如此,若他不在,自然也不能留她在这里。

    而且她们已经帮忙试出了剑南对皇室、对西北的态度,知道了这些,其余的消息有没有也不重要了。

    周武笑得颇为荡漾:“那君侯是要带乌小娘子回西北么?”

    不去西北还能去哪里?萧不言很是莫名地看着这个问了句废话的下属:“她让我允诺保住她的性命,那自然要带她回西北。”

    这天下难道还有比西北、比他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么?

    收到了信自然要回,周武已很有眼色地备下了笔墨,萧不言却迟迟落不下笔,问他们:“剑州有何独有的物产么?”

    他虽对剑州颇有了解,但实在觉不出这里有什么稀奇东西。

    田柒兴高采烈道:“我知道我知道,剑州的豆腐乃是一绝!”

    萧不言言简意赅:“出去。”

    田柒很是委屈:“我没说错啊,这里的豆腐就是很好吃。”

    周武道:“物产的话,剑州的根雕乃是一绝,名胜的话,最为人称赞的乃是剑门关。”

    这些东西他都是见过的,可也未觉得有何可称道的。

    萧不言写信本打算“先礼后兵”,可礼不算大,动兵怕只会更添嫌隙,于是落笔的话稍显气力不足。

    伺候笔墨的周武看到了信里写的什么,嘴角险些飞到天上去,气得只敢扒着门框偷看的田柒重重哼了一声。

    ——他也想知道君侯到底写了什么!

    ……

    萧景姝并不知晓带着信的鹰正从剑州飞往蜀州。

    她正收拾了书房里的东西,准备陪着辛随一道去听戏。

    早些年时,百戏班子是不会唱戏的,只会跳大傩,以及玩些杂耍之类的把戏供人取乐。

    据传是天盛帝年幼时看志怪故事,道“何不辅以乐舞,让乐人将故事演出来”,戏剧方才兴起。

    “这倒是真的。”辛随忙了几日终于得了闲,带着萧景姝穿行在花园间,心情颇好地解释,“大帝生而知之,自小便有许多新奇点子,这不过是其中之一。”

    萧景姝心头一动:“所以传言《木兰新编》那出戏是显圣帝自己写的,想来也确有其事了?”

    显圣帝是天盛大帝的母亲,龙朔帝的皇后。当年显圣皇后仙逝时,大帝一意孤行,为其加封帝号,惹来诸多非议。直至先帝隆庆帝登基后,才将这在世人眼中于礼不合的封号褫夺。

    以往公仪仇教她时,只说“显圣皇后”,还是来到剑南后她听辛府诸人称“显圣帝”,才知晓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木兰新编》改自乐府,有个诨名叫《木兰偏用尚书郎》,是流传于世的第一部自编的戏曲,据说刚出时引来了士林中人口诛笔伐,甚至骂到了朝堂上,说此曲“不孝不义”。

    最后还是被二帝一句“民间取乐的东西也值得在朝堂上吵成这样,看来诸卿还是太闲”给挡了回去。

    “是啊,这也是真的。”辛随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最初传唱开来的几曲戏目都是显圣帝亲自批示过的。”

    若不是有前期这些润物无声潜移默化的筹谋,大帝登基之时民间哪里能这般欣然呢?

    戏台子已搭好,就等着辛随来点戏。

    萧景姝远远瞧见许多脸生的夫人娘子,知晓这是因为有戏可听,加之能借机同节帅府攀交情,所以来了这样多的人。

    辛随驻足看了一眼,召开了侍女问:“是因为齐家夫人来了,三娘才不在么?”

    萧景姝又细看了一眼,果真没瞧见辛芷。辛英辛茂都有公务要忙,按理说辛芷作为主人家该在这里待客——戏班子还是借她的名头请来的呢。

    “节帅,三娘子不是刻意躲的。”侍女回禀道,“今日天热,是以戏台子周围放的冰多,三娘子身子受不住才回房的。”

    辛随叹了口气:“罢了,让她好好养着。”

    萧景姝以学生的身份跟在辛随身边与诸人见礼,而后拿起戏单子看。

    《木兰新编》《女驸马》……《贵妃怨》?

    前头辛随的声音响起:“《贵妃怨》?以往倒没听过。”

    戏班班主出来道:“是小人半年前偶有所得新排的戏,此前还未在人前唱过。”

    是偶有所得还是有人蓄意引导便不得而知了,辛随掸了掸戏单,笑了一下:“那便先唱这个罢。”

    第27章 拜新师 “孩子。”辛随道,“你愿意拜……

    《贵妃怨》唱的是韦蕴,扮韦蕴的毫无意外是玉容儿。

    玉容儿面上上了妆,倒不似素面朝天时更像韦蕴,让萧景姝心里的荒谬之感稍稍散了些。

    可仍有自嘲针一般扎在心里,拔不出。

    韦蕴是她的阿娘,可她对她的了解却与旁人别无二致,在世人的口口相传中,在戏班子新编的戏文里。

    她听戏里唱韦蕴出身小官之家,却才貌双绝美名远扬,惹来崔家郎君倾心,一时间郎才女貌传为佳话。

    只叹男情女爱比不过滔天权势,在知晓先帝有意寻美充实后宫时,崔郎却把未婚妻送进了京城,还将意图接回女儿的韦氏夫妻囚禁逼死。

    崔家因献美受赏,一时之间风光无两,韦蕴非但不能怨恨崔家,还要感念因其才得以进宫侍奉陛下。

    报不得仇,解不得怨,她只能求先帝赐一个父母进京为官的恩典,以慰藉孤苦无依之恨,思念父母之情。

    直至那时才知,父母亲眷俱亡矣。

    戏台之上,玉容儿锦衣华服作宫妃装扮,却俯地痛哭,恨逢薄幸郎,恨未到双十的年纪却要侍奉在年已半百的君主身侧,恨没见到被逼死的父母最后一面,而后起身作势撞向一侧梁柱,却被宫女拦下。

    自那以后,她身侧再未离过宫女“伺候”,先帝甚至威胁说她若自戕,便将她父母的尸骨挖出挫骨扬灰。

    她自此后再无笑颜,先帝却又效仿周幽王费尽心思搏美人一笑。

    “妖妃”之名逐渐响亮,直至隆庆三十年,崔氏伙同大奸臣康禄谋逆,“妖妃”前头又添了“祸国”二字。

    隆庆三十三年,内忧外患,长安城眼见被攻破在即,先帝携百官南下避难。行路前,百官跪求先帝处死妖妃。

    最终先帝“顾念旧情”,并未处死她,只将她关进了皇陵。

    戏的最后一幕,是已经气息奄奄的韦贵妃于先帝皇陵中遥望着天盛大帝陵寝的方向,喃喃自语:“倘若是女帝在位,我这一生,是否不会这般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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