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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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为女人,同为避世不出的掌权者,所辖之地又那么近,她们有过一些隐秘的往来。

    剑南给苗疆提供过不少物产,苗疆巫族也指点过太女卫鹊部的医术,不过他们顿然不会掏出压箱底的医毒之术倾囊相授的。

    辛随并没有伸手去碰那几本毒书,目光凝在了书封的几句苗语上。

    她略同一些苗语,仍旧对书封上的字一知半解,可想里面的东西是多么深奥了。

    随后辛随意识到,这是面前这个孩子亲手卖给自己的一个破绽。

    照她所言,是得到这些毒书在前,遇到萧不言在后。那在此之前,她一个虽聪明却出身不高的医女,是怎么看懂这些东西的?

    辛随缓缓抬起手,是个推拒的姿势:“这是巫婴费心给你准备的生辰贺礼,断没有充公的道理。更何况……”

    她直视着萧景姝的眼睛:“你是我的学生,这东西在你手里和在太女卫手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萧景姝在她平和的目光下,竟有如释重负之感:“其实我早就想过,端午那日老师说我们这些新人里或许会有旁人安插进来的,是不是就是在说我们?萧不言这事本就做得仓促,老师在蜀州经营十几年,不至于察觉不到异样。”

    只是后续辛随太过器重她,她才将这种怀疑藏在了心底。

    “恰恰相反。”辛随摇了摇头,“萧不言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的确缜密,在你们的来历上,太女卫查不出任何问题。只是有几个巧合让我疑心。”

    她用的仍是讲授教导似的口吻:“你们如今住的那座鬼宅已经闲置许久了,为何在你们住之前几个月有人租下又被吓走了?为何你们住进来一段时日后又有行商租下了后院?为何在萧不言明面上来蜀州前不久行商恰好走了?为何他就那么巧出现在了剑州?”

    辛随继续道:“这事和百戏班子的那些事一样,都是查不出毛病的,可是有时候太巧就是有问题。”

    透过这些巧合,她猜测萧不言早早就来了蜀州,说不准已经将整个剑南摸过一遍了。

    萧景姝闻言,面上竟流露出几分失望来:“竟是如此么。”

    她宁愿是萧不言行事出了纰漏,这就意味着后续与他周旋时会轻松一些。

    辛随奇异般看懂了她在想什么:“我本以为你有些喜欢他,可如今看来,你竟想对付他。”

    喜欢么……

    萧景姝下意识想抬手去碰自己的颈侧,最终还是忍住了:“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可倘若有选择,我定然不愿同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辛随问:“那你今日又是献礼又是坦白,是想让我成全你的选择么?”

    萧景姝心道,是也不是。

    我是想让您帮忙成全我的选择,可却不是您心中所想的彻底离开萧不言、只做您的学生的选择。

    见她不说话,辛随又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不信人,即便我说了这么多次你是我的学生,你却还不愿与我交底。”

    萧景姝笑了笑,只是眼里却含着泪:“老师见谅,除了阿婴,我是谁都不敢尽信的,我就是这样的臭德行。”

    第36章 三方见 今此大乱,皆因吾起。自知罪无……

    “不信就不信罢,对人多些警惕也是好的。”辛随道,“照你的性子,肯与我说这么多,已经是足够信我了。”

    萧景姝又笑起来:“这样才更像老师的学生不是么?老师今夜要设宴待客,可宴上又有几个老师敢信之人?”

    辛随饮了口茶,调侃道:“那我还是比你强一些,至少姓辛的我都敢信。”

    可偌大一个剑南,姓辛的也不超出两手之数。

    作为太女卫的首领,她却连太女卫中的人都不敢尽信,毕竟有宁芳菲的前车之鉴证明太女卫在某些时刻也并非铁板一块。

    而萧、卫之流更不必说,那是半丝信任都没有的,信任也并非结盟不可或缺的东西。

    萧景姝叹了口气:“可是老师,不交付信任,哪里能寻得到志同道合的明主呢?”

    辛随也跟着叹气:“所以才有扶持幼主的打算嘛……卫觊不过是个备选罢了,即便萧不言说此人极其拥趸大帝,但谁知道他上位后会不会变一副嘴脸。”

    毕竟权势能将这世间大多数人都腐蚀得面目全非。

    萧景姝道:“然而卫觊都能同萧不言搭上些交情,可见有多不想做备选了。”

    “老师。”她指了指桌上那瓶能致男子绝嗣的毒药,轻声细语道,“我们得早做些准备呀。”

    ……

    节帅府的宴饮虽无美人歌舞,却并不算无趣。

    毕竟府里有个现成的百戏班子,杂耍都能演出一十八种不重样的来。

    不过玉容儿被“不巧”地吃坏了肚子,今日没有出现在席间。

    辛随为主为长,自然坐主位,她下首才是萧不言与卫觊,而这两人的下首又分别是萧景姝与辛英。

    自开席后,萧景姝察觉到斜对面的卫觊看了自己好几次,似是在琢磨辛随介绍的这个“新收的学生”是什么来头,竟能坐这样靠前。

    萧景姝同样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卫觊。

    据辛茂所言,他应当是风尘仆仆昨夜才赶到蜀州,今日又连轴转地议事,可是面上却未有倦色。

    他按品着郡王服制,恰巧中和了桃花面上的轻浮气,只是在将目光投向一个人时,仍旧会让人觉得他是想谈风月不谈正事。

    萧景姝心道,全因此人长了一双与自己差不多的含情眼。

    ……但自己平日里看人,应当不是他这种模样的罢?

    光是这么看上几眼,便能看出这也是一个玩弄情爱与人心的好手。

    杂耍还没演完,还未到商议正事的时候。萧不言侧身,微蹙着眉问萧景姝:“你总看他做什么?”

    卫觊在男女相处上可不是吃素的,一个眼神能哄得小娘子家找不着北。虽说他知晓她不会肤浅到对卫觊生出别样心思,但仍旧搞不明白她为什么总看这个人。

    在座的除去萧景姝都是习武之人,于是也都听到了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却仍旧清晰的回答:“他总看我,你还不准我看回去么?”

    卫觊闻言,目光更是光明正大地在萧不言与萧景姝之间转了转,才慢悠悠地收回。

    前几个月听闻西北传言萧不言在找一个小娘子,似乎同对方有些暧昧难言的关系。彼时他还觉得传言可笑,如今看来竟是确有其事么?

    只是未曾想这个小娘子竟是辛随的学生……那西北与剑南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宴饮过半,戏班子的人都退下了,连侍女侍从都没留下几个——到说正事的时候了。

    于是卫觊率先开口道:“韦贵妃之事,萧侯也同本王说过了,不过是有心之人蓄意陷害,只不过不知此事背后到底是谁……”

    “不是显而易见么?”辛茂冷笑了两声,“那歹人从剑州逃往了山南西,如今眼见着他们又要对我剑南动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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