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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嫡兄》 40-50(第3/18页)
服。
凤翔节度使便是其中一位。
他领的方镇不大,戍边任务也不重,日子过得极其安逸,已然长成了一个心宽体胖的弥勒佛模样。
可自从前些时日知晓萧不言要在他这里驻兵打山南西道后,他便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自家人打自家人,这是要造反啊!!!
短短几日,凤翔节度使瘦了十斤,对着前来交涉的周武一哭二闹三上吊,态度极其坚决——见不到萧不言本人,他是不会同意萧不言的兵踏进自己的方镇一步的!
这样翘首以盼了几日,他终于等来了萧不言。原本还想细细问问缘由,可被淡淡看了一眼后,便一句话没说直接将指挥大权奉上了。
萧不言并没有歇息的空闲,刚到凤翔便开始写折子,调兵调粮,又将军中所有将领召来帐中,在沙盘之上告诉他们日后可能会用到的打法。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话依旧不多,但却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几乎没有将领能全然跟上他的想法,他们也习惯了跟不上,只是尽可能多地记下,事后与同僚们多探讨探讨就能明白了。
萧不言接连熬了几日,眉眼间终于显露出些许疲倦来,边听下属们吵嘴边心不在焉地在心里数日子。
若鹰非得快一些,今日就该收到信了。
果不其然,晚膳时他便在田柒手中拿到了信。
依旧不长,可言辞却甜蜜极了,饶是知道信上是夸张之语,萧不言唇角还是露出了些许笑意。
这种话她也只会在信里写一写,亲口说是不可能的,所以实在是珍贵。萧不言将信收好,问田柒:“镯子打好了么?”
田柒嘿嘿一笑,摸出一个锦盒打开:“侯府里的人刚送来的,您瞧瞧怎么样?”
盒子里是一枚乌黑的手镯,小指粗细,雕成蛇的模样,瞧着和乌梢有几分像。因着掺了陨铁,比寻常的金银重上一些,却还到不了碍事的地步。
萧不言将手镯套在了几根手指上,找准角度在桌案上一磕,蛇头处便 “唰”地吐出了一枚银针。
他又换了几个动作,将镯子里的针全放完了才满意颔首:“比我想得还要好。”
算是一顶一的暗器了。
萧不言将镯子重新放回了锦盒,对田柒道:“你再去一趟蜀州,将这镯子交到皎皎手上,看她用熟了再回来。”
“务必要在中秋前到。”他叮嘱,“不然赶不上她的生辰。”
田柒刚走不过一日,剑南那边又传来了信,这次是周武送过来的。
萧不言接过信筒时,眉头微拧了一下。
这并不是皎皎的信,而是那两个早早安插在剑南应急,几乎不用的暗哨的消息。
——剑南,出事了?
心头渐渐被蒙上一层阴霾,他并非自欺欺人的逃避性情,可拆开信筒的手竟罕见地迟疑了。
几寸长的纸条展开,萧不言盯着看了许久,而后将其递给了周武,言简意赅:“念。”
像是方才根本没将上面的字看进去。
周武瞥了一眼纸条上的字,面色陡然苍白下去,最终还是没念出口,只颤声道:“君侯……”
萧不言眉头拧得极紧,似是依据他的反应确认了那纸条上确实写了东西:“辛随到底在弄什么,怎么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周武意识到萧不言并未将这纸上所写的死讯当真,只以为是辛随在设局。
他慌乱的心也渐渐稳了下来。
是啊,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乌小娘子这么机敏惜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主从二人就这般静默相对着,直至被帐外逼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君侯!”前来通报的将士有些焦急,“斥候传来急报,剑南动兵了!”
田柒头皮一麻:“你说什么?是剑南先动的兵??!”
他回首看向萧不言,果不其然瞧见自家君侯方才只有些许困惑的脸色浮现出一丝错愕,而后慢慢转为苍白。
剑南一定出事了,出了大事。
军帐里的将士们已经齐聚,等着从未出过错的主帅告诉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可萧不言却只是问:“我前几日教你们的东西,你们都记下了么?”
一堆比萧不言年纪大得多的大老爷们齐齐肃容点头:“都记下了!”
“好。”萧不言缓缓道,“只不过是变成剑南先出兵了而已,打法不会有什么变动……老三,你来做主帅。”
被叫到的秦山虽然有些困惑,却领命称是。
军令如山,无需置喙。
萧不言做好了安排,大步走出了营帐。
周武已经备好了快马与干粮,等候着他再一次奔赴剑南。
昏沉夜色倒映在萧不言浅色的瞳孔里,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八月的夜风已经带上了凉意,可他的手却比风更冷,握住马鞍时几乎感受不到肢体的存在。
萧不言哑声道:“走。”
——去看看,他不过离开短短数日,剑南到底出了什么事!
去看看,他的皎皎到底怎么了!
这天夜里,动兵的消息从剑南开始,飞一般传向了大晋的各个州城方镇。
与之同时扩散开来的,还有一篇文采斐然的檄文,字字泣血,情真意切,满是忠臣被逼上绝路的无奈,矛头直指金陵城中大权在握的刘忠嗣,毫不遮掩“清君侧”的意味。
沉寂了二十余年,几乎要消失在大晋百姓记忆里的剑南,发出了养足精神后的第一声凤鸣。
第43章 不愿信 “带我去看看……尸身。”……
萧景姝头脑昏沉,只能通过颠簸的动静模糊意识到自己是在马车上。
最初那些日子,是李顺打晕了她带着她走。在大致逃离了剑南的地域后,李顺放心地想让她自己走,可她却支撑不住了。
她“病”了。
在剑南服下的那些药慢慢展现出了药效,萧景姝被乌梢反哺来的好体质被猛药压了下去,重新变成了一个从娘胎里带了不足、好不容易调养好却又因“忧虑过重”“水土不服”“劳累奔波”一病不起的弱女子。
她迅速消瘦下去,连一头乌发都有些泛枯了。因着脸颊也瘦下去,与面具黏成一片的易容已不再服帖,在残存药物的作用下慢慢从脸色剥落下来。
半昏半醒之间时,萧景姝察觉到李顺揭开了自己的面具,随后嘟哝了句什么,又马马虎虎把面具粘回去了。
已经用了太久的面具黏糊糊又闷闷的,弄得她难受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马车停得越来越频繁,还时不时传来李顺与不同人的交谈声,有那么一两道声线颇为耳熟。
车帘被掀开了,有日光照进来,她沉重的眼皮被激得颤了两下。有人伸手将她抱了出来,身上有澡豆清洗过的香气,不是快馊了的李顺。
那人抱着她坐在了车夫坐的位置,伸手揭开了那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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