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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嫡兄》 80-90(第10/14页)
眼睛疼……
萧景姝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仍旧齐整的嫁衣,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生出蓄意气人后的一丝心虚来:“……尚衣监的女官还等着将嫁衣拿回去,你起开一些,我要更衣。”
“方才我已打发你那个侍女带她们回宫了,二娘那里我命人另备了嫁衣,你这身送回去也无用。”萧不言依旧不看她,说出的话却听起来善解人意极了,“你既喜欢这身衣服,多穿一会儿也无妨。”
萧景姝被他说得心里发毛。
他真正生气时,她是不怎么怕的,因为他气极了顶多咬她,把怨气都倾泻于唇齿间,尝到血腥气就会冷静下来。
眼下同样是口舌间的门道,可他一个习惯直来直往的人却弃武从文,让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应付了。
“其实没有很喜欢。”行胜于言,萧景姝反手解开了腰后的暗扣,小声嘟哝,“……这身行头太重了。”
腰带抽出,红色嫁衣一层层落下堆叠在脚边。萧不言转过脸,看到她中衣上也是龙凤呈祥的纹样,心情更糟了几分。
她试得倒是齐全。
中衣比外头的嫁衣瞧着还让他堵心,萧不言亲手将她领口处的扣子解开,将人从一片艳红里剥了出来。
肚兜是烟青色,衬得整个人像一枝嫩柳,终于顺眼了。萧景姝反而不自在起来,伸出双臂抱住自己,神色有些晦暗难言。
白日宣淫的事都做过,此时她并非是因为羞怯而不自在。而是觉得顶着自己的真容,以近乎坦诚相待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太奇怪了。
萧不言看出她的低落,迟疑一瞬还是将那件龙凤呈祥的中衣重新给她披上,握着她的肩头问:“在想什么?”
萧景姝笑了一下,对着他捧起自己的脸颊:“我的真容比易容要漂亮许多罢?是不是也要更让你喜欢一点?”
平心而论,是更漂亮的,可更喜欢却不至于。萧不言伸手掐了一下她比在金陵时丰润了一些的脸颊肉,心道胖一些好,又觉得自己不在身边她居然能长胖着实很没有良心,于是又掐了一下另一边:“没有更喜欢,只会想起你顶着这张脸唤我兄长,然后生气。”
这应当是真的,用这张脸见过他很多次,他似乎都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艳神色。有韦蕴的半生不幸在先,萧景姝是很不喜男子见色起意的德行的,可不知为何,她又不全然满意萧不言的答复:“那你就是更喜欢我易容后的模样了?”
“对这那张脸又会想起你假死离开。”萧不言看到她面上闪过一丝心虚,“所以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你罢了,顶多像是穿了不同的衣裙。”
这话将萧景姝哄满意了,她一满意就要蹬鼻子上脸:“说得好像我穿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可方才见到我穿嫁……唔!”
萧不言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脸颊肉拽向两侧,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嘴里一句好听话都没有,你是小狗么?”
见她眼睛里流露出讨饶意味,萧不言才松开了手。
“你想听什么好听话?”萧景姝踮脚靠近他耳畔,“告诉我好不好……夫君?”
萧不言僵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连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似乎都远去,只有他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绪都被她用两个字击得粉碎,只剩下无尽的震惊与茫然。
待回过神,她已经从他怀中钻了出去,从他背后发出几声轻笑,似乎在洋洋得意嘲他的不堪一击。
萧不言没有转身,只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廓。
……在她面前,总有万般手段,也使不出、敌不过。
第88章 恣玩闹 大家瞧起来都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短短两日,长安城中出了不少事。
先是定安侯萧不言的近身亲卫进京献礼,还捎带了一封奏折,上书军务繁忙不能亲自入京贺陛下登基成婚还望陛下见谅之语云云。
卫觊还没什么反应,同样在御书房的陈相公先到抽了一口凉气,颤巍巍去翻近日的军报。
——他记得最近应当没有什么能绊住萧不言的要紧军务罢?
昔日政事堂三位宰相,刘忠嗣已死,王相公身子骨差撑不住北上的奔波致仕了,只剩他一个人。
最近朝中杂事太多,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每日只睡不到三个时辰,要问侍从十遍被陛下许了宰相之位的辛随何时能到长安城分担公务。倘若这时北地又有了什么要紧事,他也要撑不住了!
翻完军报后,陈相公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没记错,确实是没有大事的。
可随即涌上心头的,却是另一层隐忧。
没有什么费心劳神的事却不于大典之时入京觐见,是否有大不敬之嫌?
陈相公没法不多想。单单萧不言一人,就统领河西、陇右、朔方三镇,整个西北的其他节度使也多少同他有牵扯。在这长安城里随便找一个人问他陛下的过往他或许不清楚,但一定对定安侯打过的仗如数家珍。
隆庆帝晚年康、崔作乱之使,便是轻信奸佞,让他们掌兵太多。先帝继位后,刘忠嗣慢慢筹备节制藩镇、改革军制之事,可北方失地未收,不好大张旗鼓地改制。待到萧不言收复西北、刘忠嗣又彻底筹备好改制之事时,先帝又丧子中毒驾崩,于是此事继续耽搁了。
如今陛下登基,是铁了心要改军制的,朝廷因此吃过大亏,百官倒也支持,已将刘忠嗣留下来的那些东西翻来覆去议过两遍了。可这样一来,原本站在陛下这边的节度使们说不准会心生怨怼——谁能舍下做一方“诸侯”的大权呢?
萧不言此番行径,是否就是对陛下有所不满?
卫觊看穿了陈相公心中所想,平静道:“定安侯正筹备今岁北伐突厥,确实分身乏术。”
陈相公被这个此前未曾知晓的大消息砸了个头晕眼花,刚想问一句战事初歇又筹谋北伐是否太过劳民伤财,又想起这两年乱的是南方,北方反而已经安稳了好几年,便改口道:“倒也好。”
将要打的仗先打完,改起军制来也更方便。
待陈相公离开御书房后,卫觊的面色却微微沉了下去。
他心中有种预感,萧不言已然知晓他和七娘瞒下的一切了。
果不其然,半个多时辰后,小桃就火急火燎进宫告诉他定安侯回来了。
心中竟未生出什么惋惜怨憎之情,只有浅浅的惆怅与茫然,卫觊沉默片刻,对小桃道:“你不用回去了。”
已经没有必要了。
晚膳时,已经得知消息的恪敬公主拎了坛酒来找儿子一同用膳,眉眼间比起关怀更多的是审视:“……你脑子还拎的清罢?”
卫觊低头看着酒樽被烈酒慢慢填满,低声道:“拎的清……北伐要紧。”
他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实他一直很清醒。他一直知晓萧不言是那把悬在他和七娘头顶的刀,可却并未深想过消除隐患的法子。
从始至终他不过是在赌自己的运气足够好,能够美人名将两兼得,只可惜事与愿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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