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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嫡兄》 80-90(第8/14页)
个貌美如花的姑姑,年少时不懂事出了苗疆到大晋游玩,结果被人拐去再也没回来。”巫绪哽咽道,“当初大晋动乱我们不好出族寻人,未曾想一耽误就是十七八年!如今阿爸命不久矣,遗愿就是再见姑姑一面,我便想托大晋陛下帮忙找找人。”
一旁的巫婴:“……?”
你有个鬼的阿爸,你不是和寻常人一样都不晓得自己阿爸是谁么?还貌美如花的姑姑,哪个貌美如花的巫族女子会想不开来大晋玩,留在族中三夫四侍不好么?!
两个鸿胪寺官员闻言有些犯难。走失个两三年还好说,都十七八年了,即便找到估计也是只剩骸骨了罢?
不过他们还是道:“既然大巫有所托,某等必尽力一试。敢问可有画像?”
巫绪拍了拍手道:“将姑姑的画像拿上来。”
看着已经有些年头的画像徐徐展开,露出画中人绝艳的脸庞。两人见状惊呼出声:“这……这不是……”
这不是萧府七娘子,他们大晋未来的皇后么!
他们齐齐看向了同样目瞪口呆的巫婴。
从徐州到长安的这一路上他们可看得分明,萧府七娘和家中人不怎么亲近,反而和恪敬公主、太女卫中人很是投缘,连骑马都是巫婴教的!
若大巫走失的姑姑和萧七娘子长得如此相像,巫婴这个出身苗疆的巫族人不该早看出来了么?
巫婴细细打量着画像,确信巫绪这劳什子“姑姑”的画像就是拿她家皎皎近日的画像改动的无疑。
皎皎越长大,容貌与爹娘越不像,几个月前暴瘦了一次后,除去眉眼,已经再难看出隆庆帝与韦蕴的影子了。
可这副画像,却与她如今的相貌有八分相似。
巫婴在心中顷刻间锁定了“罪魁祸首”——曾经去过苗疆与巫绪有过往来的萧不言,口中却道:“我不清楚,他姑姑走丢时我还很小,记不得她的相貌了。”
随行的大晋官员们面面相觑,眼风缠绵间已推测出了自己认为的“真相”。
——是了,当年萧府的老夫人不满萧成安与女将陆琼的婚事,也不喜欢自己那个生来有异口不能言的长孙,变着法子给萧成安府上塞人来着!
——这位巫族女郎有如此相貌,即便被拐子拐了也是往大户人家卖!
——听闻萧七娘子并不受宠,自小在庄子里长大。原先我还疑惑萧成安怎的对孩子如此心狠,若这孩子有苗疆血脉倒也说得通了!异族嘛!
——一路上七娘子行为举止随性不拘,不似大家闺秀,原来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听闻苗女都是这种做派!
原本朝中官员就对萧景姝非大族嫡女的出身以及不太守礼的举止颇有微词,如今在知晓她“身负异族血脉”后,这份微词已然转化为芥蒂。
“兹事体大。”为首的鸿胪寺官员肃容道,“还请大巫命人整装,我们即刻前往长安。”
……
长安城郊。
劳累了数个时辰的马儿凑在溪边饮水,戴着帷帽的萧景妍走下马车,靠近了溪边:“长兄,您有事找我?”
萧不言收回远眺城门的目光,平静道:“二娘,日后萧氏交由你做主了。”
“知晓我出身的人,除去府中,不过也就陛下身边人、辛氏几人和我身边人。”萧不言道,“在其余人眼中,我此生只会是萧不言。”
他注视着萧景妍的双眼,继续道:“除去半身骨肉,我未曾受过萧氏恩惠,是以也无甚回报家族。我没有在朝中久留的心思,即便是你的血亲,也做不成你的后盾。父亲一心为家,目光有些狭隘,你日后掌权,断不可如他一般。”
萧景妍轻声道:“二娘省得。”
“长安那边我已尽数安排好,你如今是刺史,按理本就该入京庆贺大典,即便提前到几日旁人也挑不出差错。”萧不言声音淡然,“虽说做皇后是你自己选的路,但也少不了我和皎皎从中周旋。是以倘若日后你为一己私欲行差踏错,祸乱朝纲,即便我不在朝野、身为血亲,我也会来杀你。”
萧景妍心头一震,闭了闭眼睛,决然道:“无需祸乱朝纲之重!日后长兄与皎皎游历四方,若见民不聊生之景而朝野无为,便可来杀我!”
萧不言平静无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然,沉默片刻后伸出手,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
“入城罢。”
……
萧府,映月楼。
萧景姝刚午睡醒来,正呆呆地坐在榻边缓神。
因日头转暖,被褥料子又好,为睡得舒坦,她并未着中衣,只穿烟青色莲花肚兜配白色绸裤,肌肤如玉,眉眼懒倦,花草见羞。
外头的小桃听到了她起身的动静,在门外轻声问道:“娘子,尚衣监的人送了嫁衣过来,您可要试一试?”
突然试嫁衣做什么?难道是她近日好吃好睡腰都粗了两寸,小桃看进眼里怕做好的嫁衣不合身,特意通传宫中的人过来的么?
萧景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便试试罢。”
她站在铜镜前,看着侍女们轻手轻脚地为她一件件穿上华贵的嫁衣,正红色的锦缎上绣着金线龙凤,牡丹花纹在衣襟处绽放,熠熠生辉。宽大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袖边镶嵌的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身后的小桃借机不动声色地用手掌量了量她的腰身,而后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绣娘们做衣服时会留出些余量,娘子即便胖了些也不妨事。
萧景姝假装没看到小桃的举动,不含任何别样意味地赞道:“真是漂亮。”
“是呢,娘子本就适合红色。”小桃笑眯眯道,“嫁衣都穿了,将冠也戴上罢,提前适应一下。”
要戴的岂止是凤冠,还有各式各样的钗环。金玉作底宝石镶嵌,压得她脖颈都隐隐作痛,不过也是真的惹眼。萧景姝一边欣赏着镜中美色一边故作惆怅地叹气:“实在是太重了,我这几日一定要多吃一些,不然大婚的时候撑不起这套行头。”
小桃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怕是露了馅,有点恼羞成怒:“娘子!”
萧景姝逗成了人,满心愉悦地笑出了声。
映月楼外,刚回府的萧不言闻声微微侧耳,看问门口的侍女:“你们娘子如今在做什么?”
侍女是从金陵一道跟过来的萧府家生子,知晓面前人就是府里的大郎君,战战兢兢道:“娘子……娘子应当在试嫁衣。”
听起来,倒是试得很高兴。
萧不言垂下眼帘,嗓音不辨喜怒:“进去通传罢。”
也不晓得她见到自己后,还会不会这样开怀。
房内,正欲卸下满头钗环的萧景姝听到通传后微微一颤。
手中握着刚摘下的金簪,簪头牡丹在掌心硌出微微的痛意。她靠这点痛意维持着冷静,看向有些忐忑的小桃和不明所以的尚衣监女官:“……你们暂且退下罢。”
她对着略有迟疑的尚衣监女官柔声道:“你们先去用些茶点,待我见完长兄后再更衣。”
侍女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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