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男友又在给我开后门了(无限): 3、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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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比看鬼都吓人。

    前后的车门突然都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看过去,就见前门和后门都一起吱呀呀地缓缓打开了。

    门彻底打开这一瞬,车子里的红光又忽闪了两下,也消失了。

    隧道里又没光,车里再这么一黑下来,周围便彻底伸手不见五指,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但不得不说,众人的眼睛好受多了,毕竟刚刚的红光太伤眼。

    大家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一时都不敢再动。

    有阴风从前后两扇车门里吹进来,在耳边呼啸如哭。

    大家僵在原地,看看前面的车门又看看后面的车门,不知该如何是好。

    车撞上墙了,不动了。接下来该干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可如果下了车,又该去哪儿?

    沿着这条半点亮光都没有的隧道一直往前走?

    前面可一片漆黑,到时候又会有什么出来?

    沉默几许,车子最前面忽然冒出了一束亮光来。

    众人循光看去,是坐在最前面,刚刚说司机是纸人的阴暗哥们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突然出现这么一束光,白落枫有些不适应。他一边抬手挡了挡,一边把墨镜抬到额头的刘海上。

    大家如梦初醒,有几个人纷纷效仿,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阴暗男把双肩包背在左肩上,拿着手电筒扫了一圈,说:“好了,我……”

    话说到一半,他闭嘴了,两眼倒是突然一瞪。

    众人奇怪,循着他的目光回头去看。

    登时,所有人都瞪直了眼。

    在车子后门的两个座位和同排的靠窗两个座位上,有四个纸人齐刷刷地坐着,前倾着身,用纸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落枫。

    那是李城肆上车时,看到的其他四个人的打扮。兜帽罩头,衣服普通,厚实地裹着胳膊和腿儿。

    车子后面也坐了几个人,甚至有个男生没怎么仔细看,刚挎上包往前走,想跟坐在车前面的大部队汇合一下。

    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他正好按住纸人的椅背子。

    循着众人的目光,他转过头。

    那纸人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也转过头来,跟他对视。

    手电筒的照耀下,纸人的颜色更加惨白了。

    和纸人深情地对上眼后,男生吓得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车内接连响起几声尖叫,李城肆在里面是叫得最大声的。他明明刚站起来,这下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白落枫在其他三个纸人的注视里,好整以暇地从包里又拿出来一个他特地买的手电筒后,把双肩包的拉链拉好,挎在肩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打开手电筒,信步走下公交车。

    三个纸人被当事人视之如屁。

    他这一下去,车上被吓傻的其余人回过了神。

    “等等!哥们!”

    后头有人叫他,白落枫回头。

    一个看起来穷嗖嗖的黑白衬衫男青年抓着车后门的栏杆,满脸冷汗,小心翼翼道:“你、你就这么下去了?万一隧道里有东西呢……”

    “公交车上不是已经有东西了吗。”白落枫说,“你是指望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纸人复活,一脚油门把你送回去,你再找个24小时营业的金拱门蹭个wifi,把注册的主播资格撤销?”

    男青年被他机关枪似的一番话怼得说不出话来。他蔫蔫地抓着栏杆,缩起了脖子。

    白落枫说:“你都已经到这儿来了,还说什么呢。”

    男青年被说得眼角直抽。

    白落枫下了车,没急着走,拿着手电筒四周照了一圈。

    公交车撞上的这面隧道墙上,有一个巨大的红色箭头,得足足有三米那么长。

    箭头指向隧道的另一头。

    白落枫转头往那边走,刚出去半步,车上传来声音。

    苏茶胆战心惊地发问说:“司机是纸人吗?”

    白落枫回头去看。她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个头戴式手电筒,看起来是那种地下工作者会用的。

    还挺亮,看着挺实用。

    “是。”

    阴暗男下了车来,说,“我看见了。他那衣服又是长袖又是手套的,原本一点皮肤都看不见,但刚刚我隔着隔窗看了眼脖子,才看到是纸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头,就是纸人在给我们开车。”

    李城肆脸色一青。

    他捂住嘴,冲下车,跑到路边,一口呕了出来。

    “哎?没事吧,大叔?”苏茶跑下车来,朝他喊了几声,“别多想呀,我们不是一起坐过来的吗,大家都是坐过纸人车的。”

    白落枫说:“不是,他是最先上车的,刚刚那几个纸人也都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他估计一开始以为那些都是人。”

    “原来如此。”阴暗男在后面懂了,“自己一个活人和几个纸人坐了几站,确实挺崩溃。”

    “行了,别在车上干看着了。”

    车上有个很老成的声音说。大家循声看去,说话的是刚刚最后一个上了车来的,胡子拉碴的花白头。

    大伙这么一回身,有几束手电筒的光就照到了花白头身上。

    刚刚在车上一片黑暗,除了白落枫这个哪儿哪儿都白得冒光的,大家都没怎么看清彼此的脸。手电筒这么一照,花白头的模样才被照了个清楚。

    很意外,那是一张看起来还算年轻的脸。他没有长多少皱纹,但留了些胡须。他似乎经历过不少事情,眼睛里一股沧海桑田的味道,这让他的面庞看起来老气横秋。

    不过仔细看看,他长了一双剑眉星目,鼻梁也挺拔。帅还是帅的,只不过那是一种过于成熟的帅气。

    花白头眯着眼,往嘴里塞了根烟。

    他把包挎在肩膀上,从裤兜里摸出个打火机来,把烟点上了。

    他吐出一口烟雾,旁边的小年轻被他呛得咳嗽。

    花白头置之不理,对车内的人说:“都下车走,在车上干坐着也没用。现在开了门就是让你走的,不想走的就在车上跟纸人呆着。”

    这话完全是命令和威胁,但奈何此人气场强大,车上的人觉得不爽也没脾气,很听话地下车去了。

    花白头最后一个下了车,他把李城肆留在车上的包拿了下来。

    白落枫看着他走下来到李城肆旁边,拍拍他后背,关怀了他几句后,把包递给了他。

    李城肆颤颤悠悠地站起来,接过包,唯唯诺诺地和花白头道了几声谢。

    安抚好李城肆,花白头回头看向其他人:“走吧。”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前方。

    隧道的前方是手电筒照不净的路,路尽头的黑暗如同能吃人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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