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依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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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带进体育馆。

    岑依洄还是没从梁泽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反观梁泽,他就像个荒野求生高手,很快适应避难所的布局和生活流程。他顺手帮忙搬运物资,同时领了个塑料盆和毛巾,打了热水,略显生疏地为岑依洄擦拭皮肤。

    岑依洄望着他低头拧毛巾时的发旋,问:“新闻里说,通往仙台的交通网络严重损毁,许多道路封锁,机场和火车站暂停使用,除了救援队,外面的人根本无法进入灾区,你是怎么过来的?”

    梁泽轻飘飘地解释,他从申城坐飞机到名古屋,在当地遇到几个打算开私家车驰援的民间救援队,搭了他们的车一起过来。

    岑一时说不出话。

    梁泽是男朋友。这件事在她认知中变得越来越具体。

    夜色渐深,体育馆内逐渐安静,充气床垫的宽度狭窄,勉强容得下一个人。若是要容纳两个成年人,便显得有些拥挤。

    梁泽坐在床头等岑依洄入睡。

    岑依洄探出手,扯了扯梁泽袖子,用口型示意他一起上床。梁泽犹豫了一下,架不住岑依洄的再三要求和水灵灵的期盼目光,于是脱下大衣,同她依偎躺在一起。

    偌大的体育馆,轻微的鼻鼾声此起彼伏,岑依洄侧枕在梁泽手臂上,手指在他的胸膛漫无目的画圈。

    梁泽包住她的掌心,压低声音问:“睡不着?”

    岑依洄眼睛轻轻上挑。

    梁泽也侧过身,与她面对面,探身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明天,最晚后天,应该就能撤离仙台了。”

    岑依洄心不在焉“嗯”了一声,讲起在文化馆和苏睿逃生的经过。

    梁泽听到那块水泥板砸下来时,心头一紧,忍不住一阵后怕。但表情仍维持淡定,只安慰道,你们两人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岑依洄埋在他的肩窝,不再说话-

    次日下午,政府安排的大巴车就位,运送滞留人员陆续离开仙台。

    苏睿比他们更早一步回国。早上就被转移到当地的国际医疗救援中心,还有其他几位中国伤者,搭乘专机返回中国治疗。

    大巴缓缓驶离停车场,经过临时清出的道路,两旁倒塌损毁的建筑触目惊心。岑依洄目光空洞,梁泽喊了她好几声才听见。

    梁泽目光紧紧跟随岑依洄的表情,察觉她从昨晚到现在,不哭不闹,也不再提及苏睿,平静得有点反常。

    从名古屋机场搭乘航班回国,飞机落地,靳平春已在出口处等候。

    梁泽直接把岑依洄带去了滨江边的云兰湾小区。大概是回到熟悉的地方,岑依洄生出一些困意。梁泽小心翼翼将人抱入卧室。立在床边,凝视她的睡颜片刻,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客厅里,靳平春视线投向房间:“还好还好,没受重伤。”

    梁泽并没如释重负的表情,反而皱眉头:“我觉得她怪怪的。”

    靳平春问:“哪里怪?”

    梁泽其实不太确定。

    他看新闻报道,岑依洄被困的文化馆,内部的音乐厅当时正举行演出,将近三分之一的观众没逃出来。搜救画面里,许多人被抬出来时,已经盖了白布。

    他当时在名古屋看到新闻,又想起岑依洄说过在那栋文化馆排练,当下不顾一切地想办法赶去仙台。

    但是,在岑依洄昨晚的叙述中,整间文化馆只有她和苏睿。她好像完全不记得有其他人。

    这太奇怪了。

    靳平春沉默片刻,似乎也意识到怪异之处,“找机会带她做一趟全身检查吧。”

    梁泽也有此意。

    岑依洄睡了一小时,醒后洗了个澡,套了件梁泽的睡袍去客厅。

    厨房弥漫食物的诱人香味,锅炉冒着蒸腾的热气,而睡袍的主人,正在煎一块鳕鱼。

    岑依洄看了会儿,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梁泽哥哥,你能在申城待多久?”

    梁泽微微便转过头,目光在她粘人的神情上停留,“暂时不回北京了,如果需要见导师,我会当天往返。”

    岑依洄的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最近不想住宿舍,想住你这里。”

    “可以。”梁泽嘴角勾了下,“不着急上学,我帮你请了一周假。”-

    一周后,岑依洄小腿上的伤痕结了疤。

    梁泽原本打算趁假期带岑依洄做一次完整生理和心理检查。

    但岑依洄不肯,坚持说自己没事。

    梁泽见她抗拒,且身体并没异样,便没有继续强求。他白天在家里写论文,下午去大学城接岑依洄回家,等到第二天再把人送去上课。日子好像慢慢恢复正常。

    三月末,夜半时分,急雨倾盆。

    雨点激烈拍打窗玻璃,风声呼啸,窗户随之发出叮铃当啷的震动声。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破卧室沉寂,猛地惊醒睡梦中的岑依洄。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几乎没有任何理性思考,掀开被子直奔窗口想逃生。

    就在触及窗把手的瞬间,台灯亮起,梁泽的身影出现身后,迅速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安抚:“依洄,没事了,没事了,这里不是仙台。”

    岑依洄好半晌才抑制出心底的恐惧。

    她解释自己的失态:“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我被压在废墟里,怎么也动不了。”

    “梦是假的,都不会发生。”梁泽微微屈膝,捧起她的脸,“回床上去吧。”

    然而,回到床上的岑依洄迟迟无法入眠。

    后半夜,她突然翻身到梁泽身上,亲了亲梁泽的下巴,同时手探入他的睡裤。还没碰到什么,就被梁泽隔了层布料制止。

    梁泽的语气带了丝温柔又无奈的笑意:“现在要?”

    岑依洄在黑暗中点头,怕梁泽看不见,问:“可以吗?”

    梁泽反过来将她压在身下,避开她结痂的小腿,做得很温柔。

    岑依洄小声提要求。

    梁泽肩膀架着她的腿,一开始没听清。抽了个枕头垫在她身下,弯腰压近,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岑依洄说的是:“能不能让我痛一点?”

    有疼痛感,才是活着。

    第45章 遇见 周惠宣按下疑惑,让司机再追快点……

    台灯光线幽弱昏暗, 在梁泽的后背落下一片阴影。他的皮肤布满细密汗珠,伴随撩人的闷/喘,肩胛骨拱起又落下。

    岑依洄很喜欢梁泽此刻蛮重深入的力道。

    她微微睁开眼睛, 视线立即与梁泽深不见底的眼神碰擦。手掌心捧起梁泽的下颌, 无声地鼓励他继续。

    等到结束, 岑依洄全身骨肉瞬间泄了力, 半张脸闷在枕头里犯懒, 说等会儿洗澡, 让梁泽先去。

    梁泽俯下身, 亲了一下岑依洄裸露的肩膀, 下床进入浴室。洗完回来, 卧室静静回荡着岑依洄冗长平稳的呼吸声。梁泽没再喊醒她,任由她睡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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