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依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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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洄在周惠宣明前信誓旦旦,事到临头,根本没有信心。

    “梁泽哥哥,推迟可以,你给我个具体日期行吗?”岑依洄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吸了吸鼻子,退一步,“现在是一月份,你告诉我公布的具体日期,约定了不许变。”

    梁泽自然是说不出具体日期的。

    面对异常“咄咄逼人”的岑依洄,梁泽尽量耐着性子:“依洄,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想得到承认。”岑依洄十分固执,“梁泽哥哥,既然你也是想公开的,那就给我一个明确的期限,我不想无望地等待。”

    梁泽有点头疼:“现在决定的日期,到时如果因故再次食言,只会令你更失望。依洄,别胡思乱想,无论我家人知道与否,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我表白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

    “我就要具体的日期。”

    梁泽从没见识过岑依洄如此轴、如此不讲道理的一面。

    他好话说尽,无论怎么哄,岑依洄都听不见去,反复车轱辘那句:要个具体日期。

    梁泽不是圣人,累了一整天,情绪也很烦躁。他本来也不是多温柔的人,性格中好的一面,几乎全展现给岑依洄了。

    岑依洄今晚闹个不停。

    问她理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梁泽渐渐也动了火气。

    眼看已经三更半夜,梁泽疲乏地按了按太阳穴,一锤定音:“先睡觉,明天继续商量。依洄,无理取闹有个度,你一直固执得听不进解释,到底想要什么?”

    梁泽明显不悦,语气严肃凌厉,无端生出令人隐隐畏惧的不耐烦。

    落在岑依洄耳朵,不啻惊雷落入湖面。

    她先愣住,下一瞬,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爱情正在被消耗。

    梁泽如愿让岑依洄安静下来。

    熄了灯,岑依洄背对梁泽睡觉。岑依洄的背脊微微躬起,显然是个没安全感的姿势。

    梁泽有点心疼后悔,上前拢住她,“依洄,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

    岑依洄没回答,大半张脸埋入枕头,双手抱臂胸前,不愿和梁泽说话。

    她听见梁泽叹了一声气-

    梁兴华住院后,三天两头打梁泽电话。

    不知怎的,生病后的老人家,分外爱见孙子。

    一旦梁泽过去探望,他心情立刻好,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拉着梁泽陪他聊个没完,导致梁泽回家都很晚,与岑依洄相处的时间直线减少。

    但梁泽再忙,也坚持回江兰湾居住,而不是留宿离私立疗养院更近的梁家别墅。

    睡梦中的岑依洄,偶尔感觉有人抱着她,亲她的额头,但她没睁开眼睛。

    梁泽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岑依洄懒洋洋地起床,打开冰箱,面对梁泽帮她买到各类食材、酸奶、零食,却没有任何胃口。

    轻描淡写扫了眼,关上冰箱门。

    蒋静沙趁学校有假期,回了趟国。她约季霖和岑依洄吃饭,季霖和家人没在本地过年,只有岑依洄有空。

    关于和梁泽交往的事,岑依洄怕蒋静沙在梁家说漏嘴,一直瞒着她。

    蒋静沙大学读的社会学,应学校要求,做一些骨折患者的调研,让岑依洄直接去她爸爸的医院找她。

    到了医院门诊大楼,岑依洄给蒋静沙发信息。

    一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轮椅上,被推去住院部。那人的左腿,空空荡荡。

    “依洄,在看什么?”烫了个羊毛卷的蒋静沙笑眯眯出现在她背后。

    岑依洄望着远去的轮椅,摇了摇头。

    蒋静沙滔滔不绝地讲她在国外交往的文艺法国男,发现岑依洄在走神,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从刚刚开始就心不在焉,快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虽然周惠宣和梁泽,都提醒岑依洄,不要再掺和苏睿家的事,但岑依洄始终忘不掉刚才那截空荡荡的裤腿。

    裤子的布料就那样荡在轮椅上,轻轻随风摆动。

    岑依洄放下水杯,身体向前:“静沙,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住院病人?”

    “嗯?”蒋静沙见岑依洄神情严肃,也跟着认真起来,“你要打听谁?我让我爸去问问。”

    “叫苏睿,20岁,苏州的‘苏’,睿智的‘睿’,我今天看到她穿了住院部的病服。”

    “苏睿?”蒋静沙思索片刻,“跟你同一所大学,前不久做了截肢手术的那个女孩?”

    岑依洄愕然:“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但那个女孩在住院部出名了,我爸爸都听说过。”蒋静沙说,“那个苏睿,做完手术后,接受不了自己的样子,半夜护士查完房,她偷偷爬病房窗户想跳楼,还好被隔壁陪护发现了,不然医院得上新闻头条。后来她妹妹过来二十四小时陪护了,病人精神状态好像稳定许多。”

    想跳楼……

    岑依洄久违的心悸感觉,重又出现。

    与蒋静沙告别后,岑依洄第一时间拨梁泽电话号码。

    第一通没人接,尝试打第二通,还是没人接,不厌其烦地打第三次。

    始终无人接听。

    彩信收件箱却收到一段语聊录音。

    号码备注是“梁叔叔”。岑依洄从未删过梁世达的手机号。

    明知是让她知难而退的招式,岑依洄仍然播放了录音——

    混沌的电波声里,梁兴华问:“梁泽,你先前说要带给我们看女友,什么时候带回来?”

    “再说吧,不急。”梁泽的嗓音清晰许多,大概是离录音设备更近。

    梁兴华打趣:“我到时可是要把关的,你的事我最关心了,万一结交到名声不好、做派不好的女孩子,我这心脏可受不住惊吓。”

    “知道了,你好好养身体。”

    “……”

    岑依洄没将录音听到底。

    她回到手机主界面,看到自己方才总共给梁泽拨出十二通电话。

    她潜意识里,将梁泽当成救命稻草,精神支柱。

    可是梁泽没有这个义务。

    那么密集的呼叫电话,岑依洄都觉得厌烦。

    她此刻不敢照镜子,因为一张索取无度的面孔,会显得狰狞扰人。

    在路边长椅坐了许久,岑依洄打算按照原计划,订了最近一张去机票,年前去一趟香港。

    原本想和梁泽同行,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

    梁泽好不容易从梁兴华身边离开喘口气,看到岑依洄十几通的未接来电,霎时愣住。

    想立即回拨,却收到岑依洄的留言:梁泽哥哥,我去香港了,年后回来。

    梁泽拧了眉心,打过去想质问任性的女友,结果对方已关机。

    托人查了查,岑依洄确实有出境记录。

    2012年的农历新年,梁泽整个人环绕低气压,每天晚上约赵及川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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