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太后与朕的古穿今日常: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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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的包袱。

    因为礼崩乐坏的时代, 没有王侯将相, 没有尊贵卑贱,只有强者为尊。

    妇孺就是弱者, 弱者只配被强者支配,尊严、性命,一切。

    要不然,身为王族旁支的她怎会被当成一件礼物,被献给沈延呢?

    她只是没有想到, 这看着花团锦簇,人人衣食无忧的后世,竟也有这样的事情。

    更没有想到,王希月通篇的诉苦下来,更多是在自轻自贱,对那蛮横多事的婆母,和任性刁蛮的小姑子,却无半分恨意。

    要知道。

    战国时代,人命如草芥,最走投无路的时候,一袋粟米就能换一条人命,这还是青壮。

    妇孺倒贴都没人要。

    可饶是如此,也没有多少女人低头认命,有几家女人选择一起联手,一个男人能耕的地,三四个女人捆一起总也能做到吧?

    当然没到山穷水地的地步时,女人也还是有更多选择的,譬如改嫁。

    反正是搭伙过日子,这个搭档不好,就换一个。

    譬如闵静亲娘,家道中落后受不了落差,过不到一个月的苦日子便干脆利落地丢下她和穷爹,直接改嫁了。

    闵静那时便知道,不论男女都有选择活得更好的权利。

    又或者说,为了活得更好,怎么做取舍都不为过。

    选择权,或者说是命运,是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的。

    如果嫁人只是为了活下去的手段,那嫁谁不是嫁?这个夫家不好,换一个也就是了,总归是为了活着,那为啥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闵静心里这般想着,嘴上也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你管她们喜不喜欢你,你这么好,温柔体贴,一个人就把家里那么大堆事弄得井井有条,她们要是不喜欢你,看不上你,就不该找你做那么多事。为什么要让她们一边差使你做事,一边贬低你?”

    王希月怯怯地抬眸看她一眼,随即便低下头去,闷闷地说:“所以我真的很没用,除了这点家务事,什么都干不好,对吗?”

    闵静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我是这个意思吗?会做家务事还算没用?谁告诉你的?”

    王希月又在落泪:“随便一个钟点工都能替代我。”

    “那她们为什么不去找钟点工?”闵静反问:“出不起那钱吗?”

    王希月嗫嚅:“所以我做的事,真的很没有价值,对吗?只能跟钟点工比……”

    闵静:?是怎么绕到这来的?

    “你等会儿。”伸手示意她暂停,闭上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认真地问:“希月,你为什么嫁到这家?”

    王希月一愣。

    闵静使出当太后那会儿审问敌国间者的劲头,用了好些手段,终于从王希月口中将事情原委拼凑了出来。

    王希月是泰州人,泰州是南方的南方,据此足有千里之遥,差不多十年前,王希月来这边上大学,在一家高档咖啡厅勤工俭学的时候结识了现在的丈夫,于和熙。

    后者很快展开热烈的追求攻势,这让家世普通但家教严苛,做了十来年乖乖女的王希月很是措手不及,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当是王希月身边同学闺蜜包括寝室的室友都在为于和熙疯狂助攻,本就没什么主见的王希月只简单地跟家里父母报备了一声,就直接沦陷。

    在一起后,于和熙对她还算上心,虽然偶尔会消失不见,但用于和熙的话来说,他一个注定要扛起家业的大男人一心为事业拼搏,闭关苦修再正常不过了。

    王希月都信了。

    这种平淡又普通的恋情持续了近三年,王希月的父亲忽然生了重病,需要大笔的钱做手术,是于和熙挺身而出,垫付了医药费。

    王希月又感激又愧疚,想过要打欠条,反正还有半年时间她就毕业,到时候她会努力工作慢慢还这笔钱的。

    于和熙却说这是他心甘情愿,并掏出戒指求婚,承诺成为一家人后,他会心甘情愿地孝敬岳父岳母,两人完全不必见外。

    王希月感动不已,热泪盈眶地点头答应。

    俩人半年后就步入了婚姻殿堂,婚后王希月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一心主内。

    一直到现在,王家父母的医疗费和生活费,都是于家出的。

    “所以你对那俩有求必应,逆来顺受,是因为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亏欠他们于家?希月,换句话说,你是来他们家报恩的?”

    还是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式的报恩。

    王希月呆愣住,想点头,又不敢点头。

    闵静看出她的犹豫,心道还不算无药可救,于是又问:“要是你能凭自己本事挣够你爸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你还愿意在那个家里,过这种生活吗?”

    王希月表情更无措了,看着闵静半天。

    闵静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期间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这种笃定影响到了王希月:“我能吗?”

    凭自己本事孝顺爸妈?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每月吃的药,家里请的护工费,少说也要五位数。

    “为什么不能?”闵静反问。

    如果只是收入不平等造成的地位不平等,那就挣钱吧。

    “今晚你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住下。”看出王希月对自己依赖性的闵静没有浪费这种特性,直接替她做出决定:“未来几天也是,直到咱们录完第二期。”

    王希月很犹豫:“可是……”

    家里不得闹翻天了?逃避虽然可耻又有用,但毕竟时效有限,难道她还能带着乐乐永远躲在静静这里不回去吗?

    “没有可是。”闵静姿态强势。“不论后果如何,我给你担着。”

    “静静……”王希月又开始落泪了,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此时终于落到了实处:“可是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我们不是朋友吗?”闵静笃定地反问:“何况,你现在回去受苦受难才是真正给我添麻烦。”

    光是想着她回去后有可能会受到的对待,她都能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就这么说定了。”

    王希月只觉整颗心像是被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让她不由自主地发颤。

    尤其是闵静那句不论后果如何,我都给你担着。

    她有种直觉,闵静绝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一种久违的,有人将她护在身后的安全感席卷全身。

    “静静!”

    她一把扑过来,抱住闵静,呜呜地哭:“你真好。”

    ……

    转角处,沈继和于乐乐偷听到这里,蹑手蹑脚地退回了房间。

    小猫咪已经在它的新猫窝里睡着了,今天对小猫来说也是惊险的一天,现在好不容易吃饱又有柔软舒服的床,它睡得很香很沉房门的开关并没有惊扰它丝毫。

    于乐乐进屋后就背对着沈继,抽噎个不停,沈继知道他在哭,但结合之前听到的话,意识到他和母亲在那个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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