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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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陆续捞上船来,王恭的尸体被人以邀功的方式勾上了甲板,至于其他的东西,等到次日便会变成下游飘荡的散碎木板。

    只是此刻,两岸之人还能听到战场上未尽的声音,敬畏而胆怯地等待着朝廷的下一步指令。

    往西望去——

    上游的建康正在等待着此地的战果,等到伤亡统计一出,便会即刻送去。

    那里的江水里没有这里的血与火,只有建康士族仍未用尽的敷面白。粉,因近来的肃正秩序、募兵入伍,以及先前天幕带来的亡国预言,才稍稍收敛了几分。

    而在大江更上游的地方,也就是历阳以西的地方,江水要更显清澈得多,落木秋风里说不出的清冷。

    或者说,是肃杀才对。

    一片江中沉浮的木枝本该顺江而下,却先一步撞在了一艘战船之上。

    倘若顺着这片被拦住的木头往上去看,就能看到,舟楫横江,旌旗招展,高悬着的“桓”字大旗,昭告着这一众荆州军的归属。明明战鼓未起,却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挥兵东进。

    但此刻的桓玄只是披着大氅,站在主舰的风口之上,遥遥望向东方,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看到建康的风云。

    更准确的说,他在等。

    等他派遣去建康探查消息的使者,将那头的消息带到他的面前。

    忽然之间,桓玄的眼睛眯了一眯,望向远方的神色里有了一瞬的变化,“……那边是什么人?”

    同在船上的卞范之骤然听到这样一句,快走两步到了船边,顺着桓玄看去的方向张望,果见那头的江面上,出现了一个与先前有别的红点,向这头靠近而来。

    那个靠近的红点很快变得清晰了起来,变成了一艘江上小舟,伴以一面用于通告旁人的红色旗子,俨然是一位信使。

    只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当这位信使被接到船上后才发觉,这竟是一位身着缁衣的尼僧。

    她一脸平静,仿佛是来此地讲授佛法一般,将一封锦书下拉条送到了桓玄的面前。

    桓玄心中隐有一个猜测,眉眼间先摆出了迫人的冷意:“江上战船陈列,这个时候送信,不怕我先杀了你?”

    女尼比了个佛礼,“令我送信的人说,晋朝以孝治天下,桓将军杀了前荆州刺史,似有心举兵,必定是认为自己比他们要强。起码也要多一些信义,也多一些不斩来使的礼数。”

    桓玄:“……”

    这话他没法接。

    所谓的晋朝以孝治天下,大概应该说,是除了用于“举孝廉”的孝之外,真没什么剩下的礼义廉耻。甚至就连这个孝到底有多少分量,也当真不太好说。

    现在对方一句要比晋朝强,总得多点美好品德的说法摆了出来,他能怎麽办!

    桓玄沉声改口,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将信拿来吧。”

    那张下拉条很快在他的面前展开。

    桓玄的眼帘一动,手上的力道忽而加重了几分。

    只因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这封特殊的来信之上,有着和天幕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那是——永安大帝的字!

    第23章 我何惧于养虎为患

    不是因为字有缺笔,而是字形风格,都足以让桓玄做出这个判断。

    这就是永安大帝的字。

    不会有其他的可能!

    ……

    方今品评书法的风气盛行,当日天幕上展现永安大帝手书的时候,王珣的第一反应是“字如其人”,今日桓玄乍见此信,也是同样的反应。

    但该说不说,这字端庄稳重,一点也不像是会说出“天街踏尽公卿骨”的人应有的性情。

    桓玄心中思量,这会不会是永安习惯性披着的圆滑伪装。可惜,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也还是难以揣度出对方的身份。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一点也不怕我顺藤摸瓜,从你这里查下去,告发到朝廷,让他们将永安揪出来。”

    那女尼没有回话。

    “行。”桓玄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在对方的沉默中,他自己其实已经有一个答案——

    是,他不会告密的。

    或者说,他还有一种近乎直觉的预感,从这女尼的身上打听不到多少与永安有关的事情,这二者之间也大有可能不是直接联系。

    那他的告密,除了平白给自己惹出麻烦以外,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还不如……

    好好看这封信呢。

    锦书墨字,运笔沉稳,看得出写信之人的认真。

    甚至让收到此信的人,都有一种无端生出的与有荣焉。

    “……”桓玄眉峰一颤,深觉自己根本不该有这样的表现,继续看了下去。

    但不看也就罢了,刚看数行,他便陡然意识到,永安和他先前接触过的任何一人,都大不相同!

    他本以为,自己就算收到了永安的书信,也会看到对于天幕提及的楚王封号以及他被杀一事的解释,再不济,也是为了收服他这个曾经的手下,于信中拿出驯服的手段,给出未来的承诺。

    可这封信,却是一封切身站在他视角上的分析。

    仿佛此刻信中人的身份,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未来上司,而是他的朋友。

    不,更准确的说,是他的谋臣。

    永安说:“君为良才,愿为将军筹谋,特送上中下三策,请君品评。”

    他听不听的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来给你出个主意的。

    桓玄已暂时顾不上那个送信人了。他倒要好好看看,对方能给他提出什么样的三条建议。

    永安说,下策,便是归顺朝廷。

    天幕所说的永安大帝还未现身,朝廷上的世家势力防备起“永安”,远胜过防备桓玄这个逆贼。

    近来,朝廷也是宁可先进攻京口以东的王恭,夺回由先帝分散出去的兵权,也不对桓玄这个更为明目张胆的人动手。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投向朝廷,不仅不会被人计较他先前杀死殷仲堪的悖逆,反而会被厚礼相迎。

    天幕往后如何说,都不重要。

    他与朝臣抱团,以士族累世积淀,训练出数支强兵,足以趁着北方彼此吞并的间隙武装南北防线。

    长江天险在前,苻坚率领十余万铁骑南下,也终究折戟沉沙,现在的拓跋圭比起苻坚,还差了太远,更难以做到大举挥兵南下。

    起码在桓玄有生之年,他都能以“晋臣”的身份,充当拦截北方铁骑的中流砥柱。若是有朝一日病故,朝廷还要如同他父亲桓温当年身死时候那样,追赠他为丞相,奖励他一个上谥,再以霍光旧例举行丧仪,赠予九旈鸾辂、黄屋左纛。

    好,真是臣子之中的第一流!

    但同时 ,他也需要面对一个难题。

    他在朝野之中的声望远不如他父亲当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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