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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30-40(第26/27页)
题需要朕问第二次吗?官员不通律令,罪加几等?”
罪加几等?这一个“朕”字砸了下来,都险些让那跪地的官员当场晕过去。
就连那壮汉也忽然一个腿软。他先前光是想着,那头的几人身佩武器,来头必然不小,又在此地等了这许久,仿佛要将这个热闹看到底,不像是与那几名官吏同流合污的样子,却也完全没想到,那竟会是当今陛下。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场面,只觉今日事态的每一步发展,都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可也正是因陛下的这句出声,让他险死还生。
“忘了,这个问题我看不能只是问你们——刘校尉。”
刘勃勃当即应声。
“去将他们说的典虞丞请过来。”王神爱负手朝着那三方官吏逡巡了一圈,冷声道,“诸位先前不急着办差,非要等到人来齐了再做事,耽误了大半个时辰也无所谓,想来更不会介意再多等一会儿吧?”
跪地的官员讷讷出声:“……是。”
这个“一会儿”,还真就只是一会儿而已。
刘勃勃听得明白,陛下的那个“请”字里,带着多少怒火,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带着随行的士卒直接将人拖了过来。
这位典虞丞刚被擒获的时候还在骂骂咧咧,在听到了陛下有召后,便已木楞楞如一条死鱼,面色青白地被刘勃勃拽到了这街摊之上。
被甩下马来的时候,他更是踉跄了一步,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神爱已重新坐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不疾不徐地抬眸,将对方面上的慌乱一览无余:“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什么叫做严惩法办,借着此事敲打旁人,知道你地位依旧?还有,什么叫做,晋陵黄籍出身,说是出身军伍又已不在军中,大可随便拿捏,闹不出什么风浪。”
她将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一敲,被拖来的典虞丞便又是一抖,“这侨民聚居之地的法令,就是被你们这麽用的?更可笑的还有你这个官职!”
“典虞典虞,便是督办采捕山泽野物之事,近来将要入冬封山,你本该在何处?为何是从你庄园之中将你抓出来的。”
“陛下……”那典虞丞膝行两步,似是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一道冷厉的目光震得冻结在了当场,连忙停住了动作。
忽听王神爱语气柔和下来了几分,问道:“你是琅琊王氏的人?”
典虞丞目光一亮,“正……正是!”
他虽与眼前这位陛下的亲缘关系不大近,但横竖也还能顶着个琅琊王氏的名头。他又不像是王珣、王凝之一般,对她登基表达了反对,上来就已称呼了“陛下”二字,固然算不上宗亲,也该稍得几分优待才对。就算先前诚然做错了事,也不必那般严厉。
却见王神爱面色如多变的天气,又已阴沉了下去:“不尊法令,不守圣令,次次都是你们琅琊王氏。穆之,你说,琅琊王氏该当身在何处?”
刘穆之从容躬身,语气温和:“既称琅琊王氏,字字句句不离,自然该在琅琊。”
“那为何在京口田产如此之多,还要为了保护私产,妄造罪名呢?”王神爱疑惑地看向了那瞪大眼睛的典虞丞,“要保护田产,该去琅琊才对啊。来人!”
先前负责将人带到此地的是刘勃勃,此刻收到了王神爱的眼神示意,也立刻再度应声。
“此人擅离职守,这个典虞丞就不必做了。既以琅琊王氏自称,便阖家送往琅琊去吧,既有此等保护家产的牵线搭桥本事,想来必能为我大应戍守琅琊,提防前线之变!”
“……!”那典虞丞,不,应该说是那王姓的中年男子顿时大惊,“陛下,此举不可!”
别看燕军已自琅琊撤兵,但就在前日,自北方传来了一条紧急军报。
燕国兵马在邺城遭到了魏国的围攻,城破之时,燕国国君慕容宝被杀,燕国宗室大将几无存活。邺城动乱之下,燕国兵马外逃,一部分向东北龙城而去,投奔身在此地的燕国太子,一部分则渡过黄河,逃窜向南。
黄河长江之间的各州屡次易主,多年动乱,琅琊既在其中,也难免破败,更不知会不会被南来的北地胡人掠境而过,如何是能让士族在此刻便驻扎的地方!
饶是他想到了自己被抓来此地,许会被陛下问责,也万没想到,会先因为“琅琊”二字,得到了这样的一句发落。
眼见那力大的少年已不管不顾地擒住了他,就要将他拖拽离开,这典虞丞也不知道是何来的力气与勇气,极力挣扎着试图停在原地,“我等自称琅琊王氏,实为不忘郡望出身……”
“是啊,所以要额外依照南徐州的律令,不遵我大应新立定州的规矩。”王神爱莞尔,“那还待在我定州的地界做什么。”
“……定,定州?”哪来的定州?
王神爱过于镇定的语气,让这典虞丞又发愣了一瞬,甚至险些没能反应过来,这“定州”二字,只怕是她刚刚才说出的,也在刚刚才被敲定。
可一地的子民用一地的官员与律令管辖,又仿佛正是他们自己仰仗的规矩。
“刘校尉,带一队精兵将他送往琅琊,顺势探查前线战报,获知燕、魏交战情况后,即刻回报。”
“是!”刘勃勃答应得痛快。
说起来,他可真是羡慕拓跋圭的情况。十六岁的拓跋圭能称王立国,又在二十六岁抗衡着天幕带来的影响,提前发起对燕国的进攻,还真已达成了几近灭国的战绩。可他却不得不流亡南下,为人效力。若非效忠的这位永安陛下同样是个让他捉摸不透的人,在这对比面前,他又怎会如此安分。
如今有再往北方走一趟的机会,他又怎会错过。
但他是行动得痛快了,对那王氏子来说,却等同于是死亡的宣告。
他一边挣扎着试图拖延行动,一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陛下何止是对他的行事不满,更是对持有郡望之名的世家不满,连忙喊道:“这琅琊之称,早年间王氏任职于各州之时,便是如此!就连陛下……陛下您不也是琅琊王氏出身吗?”
怎能以此等断章取义之法将他丢去琅琊。在这雷厉风行的举动面前,他毫不怀疑,王神爱会不会随即将王氏的更多人一并以这个理由发落去琅琊。
在北方极快推进的军事行动面前,琅琊必不安全!
不,不仅是安不安全的问题。背井离乡之下,基业便要彻底葬送,与将他夺官之后抄家有何区别。
可陛下她也是琅琊王氏的人呐。
新皇登基,不说重用家族之人,以形成护持皇位的宗室力量,也不该屡次将刀动在自己家人的身上。
别说是他,那杵在一旁的壮汉都已彻底看呆了。
直到王神爱的一句话,落在了这人声寥寥的街道之上:“笑话!朕自登基之日起,何时承认过朕出自琅琊王氏。不过是欲王天下,故而以王为姓而已。”
那人挣扎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敢置信地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何为宗室?既宗庙未立,那麽自朕之后,方为宗室。”
她摆了摆手,眉眼间是再不想见到此等蠢人的厌烦:“带走!至于你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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