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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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话说得体面,实际上还不是在说,他不如拓跋圭多了去了,所以只有拓跋圭能统一北方。一边说着不是让他俯首向北,话中暗藏的又仍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能请来的只是西凉朔儒,而拓跋圭竟能令清河崔氏子弟作为使者,确是赢面不小!

    “其二……”姚兴顿了顿,说道,“他在北方战场已取胜,有了余力向我发起联合。”

    崔浩点头称“是”,“魏帝陛下已攻灭邺城,连杀慕容宝和其兄弟数人,余下的慕容德、慕容熙等人不足为虑,如今陛下虽有心先回平城登基,但永安毕竟是大敌,还是该当与秦王商议一番联手拒敌之事。”

    先打永安,随后他们再来决出胜负。

    ——这便是拓跋圭让崔浩前来的意思。

    以姚兴看来,这崔浩倒委实是个聪明人,半个字也没提到天幕,以免戳人痛脚,不像那蜀中方向赶来的两个使者,上来就是一句“秦王可愿如天幕一般与蜀中结盟”,真是对得起他对蜀中那群氐人的印象。

    等等,说到蜀中氐人……

    姚兴疑惑:“你说拓跋圭他攻灭了邺城,你是从邺城来的?”

    “不错。”

    姚兴:“那你似乎来晚了吧。”

    从蜀中到关中的道路,虽因当年蜀魏交战被拓宽良多,但仍不是一条好走的道路,就算是日夜不休快马赶路,也起码需要十日。

    可从邺城到此地,几乎全程都是水路,就算要越过前方的交战局域需要多加小心,对崔浩来说,充其量也就需要五日而已。这还是往多了算的。

    那麽为何,崔浩会比蜀中的使者来得还要晚?

    崔浩答道:“这便是魏帝陛下希望我向您转达的第三件事。您迅速起兵,能称一句杀伐果决,但千万别落入了已知的圈套里。”

    “我在抵达此地前,在洛阳周遭停留了几日,未能进入洛阳城,只将北部防线看了个清楚。这洛阳之地有能人啊,自邙山抵孟津、小平津一带,都已用最少的人力设置了最为有效的防守。那麽您觉得,洛阳以西的函谷关又会如何?”

    “魏帝能派遣我往关中方向出使,向您陈说结盟利弊,那位大应陛下又会如何行事?总不能是留在建康,等着我们去朝拜的吧。”

    姚兴神情更冷,望向崔浩的眼神里,却已又少了一分因他年龄而来的小觑,“你是说,我就算此刻能够速胜弘农,也会被拦截在洛阳城前重蹈覆辙。”

    崔浩答道:“这是您说的,不是我说的。”

    姚兴真是要被崔浩给气笑了。

    但崔浩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本要发作的怒气,又被按捺在了当场。“我只是想说,若人人都是这样警惕,起兵的起兵,派遣使者的派遣使者,恰恰也说明了对手的强大。”

    “这场结盟由谁主动发起,由谁主导,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如何拿到这个扭转舆论与民心的契机!”

    崔浩又朝着姚兴拱手行了一礼:“请秦王三思。”

    姚兴的指尖在手边的毛皮扶手上轻轻摩挲,营帐之中一时之间只听得到炭火的哔啵作响,直到一个声音重新响起在了帐中:“说说洛阳。”

    崔浩的脸上不见拉锯得胜的喜悦,只平静地答道:“洛阳驻兵必然不多,但因民心向着永安,加上有人筹谋布局,防守远胜弘农。洛阳八关能被列为汉时屏障,也绝非只因地形位置而已。秦王若要速胜洛阳,光靠强硬手段可不够。”

    “那麽崔先生的意思是?”姚兴徐徐发问。

    同在帐中的众人,都已敏锐地留意到了姚兴对崔浩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都不知有没有到二十岁的崔浩,其实当不得先生二字,但他今日出使的种种表现,又仿佛真能担负起这个称呼。就连崔浩自己,也只是在稍纵即逝的意外后,仿若无事地接下了这个名头。

    “在此之前,我想请问秦王一句话——蜀中情况如何?”

    姚兴答道:“谯纵已抢先一步反叛,自立为王,号称成都王,一面让一支兵马北上汉中,作为策应,一面让两位使者前来关中向我表态。”

    “但我猜,秦王并不信他们。”崔浩接道。

    姚兴但笑不语。

    这种话不必明说,大家彼此知道就好了。

    蜀中的氐人不想跑到外面去打仗,不想和荆州兵交手,就能反过来把上面指挥的刺史宰了,难道现在就能脱胎换骨,愿意跑到更远的洛阳作战吗?

    说什么笑话呢!

    “那便只向他们借道借船借马,但不用他们的人。”崔浩下了判断。“至于要如何打洛阳,我想给秦王提一个特殊的建议。比如说——”

    他的目光像是越过了营帐,看到了营帐之外交锋的战场,“对弘农诸县围而不攻,额外派出一队人马听我指挥。”

    ……

    “桓将军!”

    “桓将军……”

    桓谦一一与这些凑上来的人打了招呼,认真地敷衍了诸如“陛下什么时候到洛阳”“洛阳百姓之后算什么籍贯”的问题,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脱身的借口,和外头接应的下属会合到了一处。

    下属瞧见,这位素来有些过于温和的桓氏将领,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忍不住提醒道:“其实您大可以和他们说明白的。”

    桓谦摇了摇头:“你看到洛阳城中的情况了,你忍心吗?”

    下属也跟着摇头。

    桓谦心中暗叹,桓玄这位堂弟,真是给他安排了一个麻烦的任务。

    他越过伊阙关,抵达洛阳的时候,头顶的天幕刚刚结束。

    对于洛阳的百姓来说,他的到来,与神兵天降也没什么区别。

    上一刻,天幕还在说,永安在洛阳打了一场漂亮的战役。下一刻,南方就有一路军队抵达了此地。

    所有围拢上来的洛阳百姓都在问,永安陛下是不是早已料想到了这一出,于是提早派遣桓谦来到了这里。

    望着那一张张麻木中透露着希望,眼神里带着渴慕的眼睛,桓谦要如何才能说,他并非永安部将,而是尊奉了桓玄之命来到此地探路。他说不出啊!

    他更是在到了此地后才知道,洛阳这头的官员因今年春旱秋收不足,百姓饱受饥饿之苦,干脆偷跑了。对于混乱的东晋士族上层来说,跑了个无关紧要之地的太守,根本掀不起任何一点风浪。

    而对于洛阳的百姓来说,就是前朝的官员跑了半年,天幕宣称了天命所在,大应陛下也派出了真正的官员。

    桓谦的面皮终究还是不够厚,干脆咬着牙认下了这个应帝使者的身份,然后满是忐忑地看到,这些洛阳百姓从家中取出了仅剩不多的口粮,向他们这些人展示善意。

    他心中的包袱愈发沉重。为了防止洛阳因天幕所说遭到进攻,干脆将自己麾下的人手分编成了数队,配合上响应募招而来的洛阳百姓,镇守在洛阳周遭。他又花了数日的时间,理了理先前留在洛阳的账册,寻到了个废弃粮仓的位置,从中翻找出了些并未霉变的陈谷,暂时充作军粮。

    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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