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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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浩眼尖地看到,因新王后上台,她的身边名正言顺地多出了一批匈奴出身的亲卫,不只是护佑在王后的身边,也像是一把——悬于他头顶的利刃。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王后开口:“崔先生,我希望你已经吸取了去岁战败于洛阳的教训,能知道何为征战之中的随机应变。”

    崔浩已将头发重新梳理到了头顶,语气恭敬,却又暗藏锋芒:“我也希望王后在前线能与我冰释前嫌,通力合作。此外,我还有一句话想问您。”

    “您就真的不怕这种先斩后奏,会——”

    “会让大王觉得我有心夺权,重现旧事吗?”王后冷笑,“那我正好送给他一个子贵母死的理由,就看他敢不敢在天幕说了这样多后,继续我行我素地执行此道了!”

    “走!”

    这一声号令,被亲随传至四方。

    平城之外兵马云集,随后向东南而去。

    而与此同时,还有另外的一路骑兵带着一封由刘夫人亲手所写的请罪书,和一封由崔浩写成的战报,向着西南疾驰而去,要将这一连串的惊变和应变汇报到拓跋圭的面前。

    幸而有拓跋圭在沿途进军之中留下的信号,才让这一路报信之人轻而易举地寻到了拓跋圭的军营,将这两封信呈递到了拓跋圭的面前。

    ……

    “皇叔觉得,这封军情急报中会说些什么?”姚兴枕靠在马车中,听着窗外的风声,闭目凝神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

    说来也巧,这封急报送到拓跋圭面前的时候,他恰好在与拓跋圭商榷随后的动兵方略。

    那谯纵突如其来遇袭身死,让他们的计划变量甚多,偏偏永安又在此时太沉得住气,还在有条不紊地主持春耕……

    此种情形,怎能不让人怀疑永安另有诡计,需要多加提防,也要小心地商榷一番,看看各自的想法有无冲突之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在了魏王收到的那封战报当中。

    姚硕德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以臣看来,魏王收到的消息应是北方有变,但这个变故又已经被暂时解决了,或者起码已经有了应付的手段。”

    姚兴揉了揉额角:“为何这麽说?”

    姚硕德道:“您还记得他之前和您说的话吗?他说他的手底下有一批会在此时竭尽全力的帮手,能帮他稳定住后方,才让他可以孤注一掷地前来,亲自与您结盟。近来种种都足以证明,拓跋圭对战局的评估眼光不差,不会轻易说出这句话来。既然他没在获知消息后即刻邀请我们参谋这变故,也没有做出撤军的决定,可见局势还未失控。”

    不过,拓跋圭的损失应该也不小,要不然他大可以将此事当作向姚兴炫耀的资本说出来。现在却是下了逐客令。

    大约拓跋圭的心里也没那麽好受。

    “我看大王也不必多猜,”姚硕德补充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难道拓跋圭还能始终瞒着您吗?他那边越是出了意外,他也就越不希望和您的结盟破裂,在有些问题上隐瞒过多,没什么好处。”

    “或许,他也只是在想,该将这份战报用什么方式告知于您罢了。”

    姚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他都没乱,我先替他着急什么。”

    他还不如想想眼前的其他事情。

    在卫队护持着前行的马车两侧,是农人往来的关中田野。

    从微微敞开的车窗之中,飘荡而来了一股草木清香。

    马车之中的交谈声停下后,外面的耕牛哞哞,人声嘈杂,飞鸟鸣啼,流水潺潺的声音,也就全部攀上了窗棂,贴到了姚兴的耳边。

    他模糊地听到,远处好像传来了孩童拍着手唱起的童谣。

    “二月末,三月初,桑生蓓蕾柳叶舒。”

    “三月末,四月初,杨灰簸土觅真珠。”①

    “……”

    这位暂且放下心事的秦王一边听着,一边在唇角泛起了一缕笑意。

    “皇叔,这童谣好像有些年头了?”

    姚硕德愣了一愣,侧耳倾听了一阵,顿时会意,“几十年前好像就听过这首歌。”

    “何止是几十年前,都快百年了吧。”姚兴盘算了一番,回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晋惠帝时候的童谣。后面的两句怎麽唱的来着?”

    姚硕德没来得及开口,姚兴已惬意地用手指在腿上打着节奏,唱道:“荆笔杨板行诏书,宫中大马几作驴。哈哈哈哈哈,笑话那傻子皇帝呢。”

    晋惠帝司马衷是个傻子,被“荆”“杨”两位臣子帮着写诏书,司马氏的“大马”皇帝,就成了那个被人使唤玩弄的呆头驴。

    “这麽多年了,怎麽还是这一首。”

    姚硕德猜测:“许是因为对这些孩童来说,根本理解不了这麽多其中的意思,只知道荆杨乃是植物,驴马是动物,又念得顺口,就干脆这般唱下去了?”

    “呵呵,或许吧。”姚兴扯了扯嘴角,忽然又有些兴致缺缺。

    谁让这童谣讽刺的是晋朝,甚至是南迁之前的晋朝,又不是在讽刺永安。

    那永安称帝,还算是终结了晋朝,结束了这荒唐的朝代,岂不是还该有一首映射的童谣来为她歌功颂德?

    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可就在他放下了对外面的关注之际,他竟听到,风中传来了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句唱词。

    他猛地从斜靠的状态坐了起来,一把扶住了窗棂。

    像是唯恐他方才没有听到,那远处的田垄之中传来了又一句重复的歌谣。

    “二月末,三月初,桑生蓓蕾柳叶舒。”

    “北人作主南人客,不如大马写诏书。”

    “……”

    姚兴的面色遽然一变。高声喝道:“来人,将那唱歌之人给我逮住!”

    北人作主南人客,不如大马写诏书……

    这话唱得什么意思?

    说他这个羌人出身的皇帝做了汉人的主,统御关中,甚至一度想要占据洛阳,结果还不如司马衷这个傻子皇帝吗!

    谁给他们的胆子唱出这样的东西。

    更让姚兴勃然变色的是,他身边的侍从还未行动起来,那歌声就已往远处飘去了,同时还有后面的两句飘到了他的耳中。

    “不如大马写诏书呦——”

    “长安香火填沟壑,别家将军挖渠多。”

    “石鼓合,西击胡,春来青青秋日枯。”

    “秋日枯——”

    唱到这一句的时候,姚兴已愤怒地跳下了马车,直接抢过了一旁士卒的马匹。

    姚硕德的一句“大王且慢”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姚兴就已一抽马鞭,疾驰而出。身旁的精锐不敢懈怠,急急追了上去。

    可当他们赶到那一片田垄之间的时候,方才的歌谣已经戛然而止,找不见了踪影,只有近年来流传的关中小调还有一个未尽的尾音。

    但因这一众骑兵呼啸而来,仿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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