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切黑鬼王缠上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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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诡异红线浮现时,扯动它时听见的声音。

    但那时听见的动静太碎了, 加上这样的碰音也并不独特。她不敢确定。

    晓羡鱼想了想, 上手捏起其中一枚铜钱, 翻来覆去细看。

    奚元也坦坦荡荡地任她端详, 没有阻止。

    晓羡鱼心中那点疑心悄然打消, 她道:“这不是人间流通的钱币。”

    “嗯。”奚元歪了下头, “这是巫川一个古老部族的占卜圣物。”

    巫川乃巫蛊之术发源地, 灵巫师遍地走, 虽然也分毒巫医巫,但在外人看来都一般邪性。巫川更是中州百姓口中不可踏足的避讳之地。

    晓羡鱼微感讶异:“这占卜圣物会戴在你手上,莫非你是巫川人?”

    “我并未去过巫川。”奚元道, “此物乃方才提及的那位故人所赠。”

    又送贴身礼物,又给起名的。

    “自己的来历一问三不知,这小物件的来历倒记得清楚。”晓羡鱼撇撇嘴,“她是你什么人?”

    奚元瞥她一眼:“是这世上唯一不视我为异类的人。”

    晓羡鱼沉默了。看起来倒霉鬼有一段相当沉重的过往,倒让她不好意思再探问下去了。

    然而有八卦憋着不是她的性格,她挣扎半天,到底直言了:“你喜欢她?”

    奚元笑了一下,对她有此一问并不意外。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腕间红线、铜钱。

    晓羡鱼还捏着其中一枚铜钱,二人指节相擦。她被他冰了一下,尾指下意识蜷了蜷。

    “这圣物曾占卜出我的命格,此生注定脱不出‘孤’之一字,无亲缘也无情爱。”奚元轻描淡写地道,“它……很准。”

    晓羡鱼一怔,心情略微复杂。

    这“很准”二字,他说得可真是云淡风轻。

    倒霉鬼看来受过不少苦,才成了如今这般惯爱隐忍的模样。晓羡鱼默默为他酸楚了片刻,忽然回味过来——他似乎是在委婉地回答她方才那一问。

    圣物占得很准,他这一生孤独至极,从不曾有过情爱牵扯。

    她收回了手,不解道:“既然如此,你还一直戴着它?”

    凡间那些半仙给人批这种命尚要忧心被砸摊子,他倒不嫌这圣物晦气,戴到入土都不离身。

    “戴习惯了。”奚元温和道。

    晓羡鱼静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生出新思路:“其实也无妨。圣物说的是你的‘此生’。你如今已是个死人,命早就到头了,它说的不作数了——”

    奚元听完她这番歪理,怔了怔,轻笑出声。

    晓羡鱼瞅着他。

    “原来如此么?”奚元识相地收起笑,正儿八经道,“小仙姑,受教了。”

    他长睫垂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语气是一惯的温声慢调,无端显得极认真、极专注。

    令人毫不怀疑,他真心将她的随口歪理奉为圭臬。

    晓羡鱼就吃他这套,心情不错地扬起嘴角。

    她瞧着对方殊无血色的面容,想起明天还要去密阁阅卷宗,多半带不了他——他本就虚弱,密阁又是霜天台要地,必然额外设了重重禁制,邪魔鬼怪难以踏入。

    “说真的,你状况究竟如何?”晓羡鱼正色起来,“霜天台可不是闹着玩的,天道意志在此护持,你若撑不住就同我说,没什么丢人的。”

    奚元安静片刻。他的眉目间透着点倦懒之色,掩唇轻咳几声,嗓音微哑地开口道:“小仙姑,并非我强撑,而是……”

    晓羡鱼困惑地看着他。

    “两番到此,令我发现一件事。”奚元顿了顿,“唯独在你身侧时,我才会好受些。”

    “这话是何意?”晓羡鱼诧异道。

    奚元:“此处的天道护持,似乎避开了你。”

    晓羡鱼愣了一下,琢磨着他的话。“你是说,在我周身附近时,霜天台对你的压制会变弱?”

    奚元“嗯”了一声。

    “……真的假的?”晓羡鱼狐疑地盯着他。可别是倒霉鬼为了跟在她身边瞎编的。

    奚元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似笑非笑道:“就像我身上的厄运人皆退避,也唯独影响不了你。”

    他俯身靠近,嗓音里带上了点不明显的蛊惑意味:“或许,是你太特殊呢?”

    寒凉如霜雪的气息擦过耳畔,倒令她耳根一热。晓羡鱼不动声色拉开点距离,嘀咕道:“我有什么特殊的?”

    奚元弯了弯唇,没回答。

    晓羡鱼虽然不明所以,但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倒霉鬼的霉运唯独影响不了她,难不成……这霜天台的天道护持还真的也偏偏避开她?

    太古怪了。

    倘若奚元没在胡说八道,那么他只有在她身边,才有小小一隅栖身之处。

    但影响必然还是有的,奚元说的只是“好受些”,而不是离她近点儿就万事大吉了。看他恹恹容色便知。

    再说,明日去密阁确实不便带着他。

    那里头都是霜天台机要,沈疏意要是知道她偷偷带鬼入内,保管一剑给她个痛快。

    “可即便如此,我也很难时时带着你。”晓羡鱼有些为难。

    “分开个一天半日,倒不打紧的。”奚元慢悠悠道,“小仙姑,我没有这么虚。”

    晓羡鱼:“……”

    真是越来越无法和倒霉鬼愉快聊天了。

    奚元坚称自己行,晓羡鱼也不好再质疑他不行,只得依他。

    一宿修养过后,次日临近午时,晓羡鱼独自前往殿前广场。

    往外走,柔软的嫩草地渐渐盖上白雪。一离开桃花落那无形的阵法,彻骨的冷意袭面而来,浇了一身。

    晓羡鱼一时不习惯骤然变化的温度,打了个寒颤。

    顶着一头的雪到了前山广场,正好是昨日和洛枕风约定好的时辰。

    她环望一圈,却没见着洛枕风的影子,倒遥遥看见了首席沈疏意。

    风雪漫漫,那一道霁蓝身影凌然立于殿前玉阶上,冷淡垂目望着广场上来往的弟子,衣袂猎猎,气质孤高,说不出他与周身风雪谁更凛冽几分。

    晓羡鱼快步穿过广场,路上与不少霜天台弟子迎面相错。她还没去领统一的白色服饰,身上红衣灼灼打眼,旁人的视线或多或少在她身上停留。

    霜天台规矩森严,弟子们也都出身自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当面议论人。晓羡鱼耳中没听到任何窃窃私语,但切实感受到自己在静默中成为焦点。

    不仅是因为她的长相穿着显眼,更多是大家听说霜天台来了个不拿剑的新人。

    剑修们深感困惑与不满。

    晓羡鱼来到阶前,甩了甩脑袋上的雪,好似湿了毛发的小猫甩掉水珠。

    然后她仰脸看向沈疏意:“首席大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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