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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春诱莺莺》 50-60(第3/17页)
往常他房里的起居都是他自己打理,小厮只时而用来研墨、跑腿。
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绣被,被他轻轻抖开,平整地铺开来。
就在此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已几步奔到床边,“扑通”一声,径直躺倒在他刚刚整理好的床榻之上。
他微微一愣,手中的动作顿住,抬眸望向她:“起来,还没铺好。”
云舒月倒在床上滚了两圈:“反正都要睡乱的,何必非要铺好。”
正在铺平床角褶皱的江清辞手一顿,她这是哪儿来的歪门邪道,云舒月外表看上去知书达理,果真都是花架子。
“床榻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他耐心把她滚乱的地方又铺平。
云舒月仰躺着看他,看他忙来忙去,一定要将所有东西铺平整齐。
两只枕头一定要排排对齐,
床单定要没有一丝褶皱。
忽然就有一种极强的冲动——她想打乱他的一切。
就像是,见他衣裳穿得太过板正时,她就想给他脱了。
实际上,他把衣裳全都解开,然后将她的腿盘在他跨上的样子,很是迷人。
云舒月不愿让自己落于被动,除了那时。
想到这儿,她又滚了两圈,双臂缠到他腰上,露出一个娇媚的笑。
江清辞的动作彻底顿住:“你,现在想啊。”
倒也不是不行吧,大不了待会儿再换一套床单被褥。
这般想着,他呼吸渐沉,缓缓凑近她。
云舒月道:“听她们说后山上有雪昙花,你带我去看。”
江清辞的吻刚落到她耳侧:“你过来找我,就为了这个?”
“嗯嗯。”
他站直了身,手摸了摸她的头,刚刚还次渐变得幽深的眼眸,随即化为一抹无奈与宠溺。
“穿厚点,咱们走吧。”
云舒月眼睛一亮:“真的可以!”
妙姐姐说,家中长辈不让他们去后山,尤其是晚上,很危险。
江清辞却没太在意,说带她去,就带她去了。
他手上拎着灯,从府邸里出来,一踏入这冬日夜晚的山林,若没有灯,还真是一望无际的黑。
待适应了一会儿过后,自云层中倾洒而下的月光给连绵山峦披上了一层清冷光辉。
雪后的山峦,线条柔和而静谧,云舒月揉了揉眼,穷尽目力去看,峰岭连绵起伏,心中惊叹不已。
江清辞揽过她的肩,踏在一条向上蜿蜒的小路上:“往这边走。”
山林间,树木皆被冰雪包裹,树枝上的冰棱时而相互碰撞,发出脆响。
江清辞举起灯笼,叫她凑近去看。
云舒月从没见过这般景象,心跳扑通作响,眼睛眨也不眨。
一路走到一处向月的山坳里,几株雪昙正悄然绽放。
他们在一条溪边停下脚步,溪水并未完全冻结,仍有潺潺的水流声在夜色中传来。
他感知到她的兴奋,便托着她的手,往溪边凑近了些。
“你看,水面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如梦如幻,像仙境一般。
云舒月脚步往溪边踏了一些,果真如此,溪边的岩石上,也凝结着层层冰霜,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也因此,脚下很滑。
江清辞要她靠近,是冒了险的。
“小心些,仔细看。”
云舒月被他拢在怀里,二人蹲在一颗岩石上,万籁俱静,除了情人的心跳。
扑通~扑通~
“你看那儿,那朵花要开了。”
云舒月眼睛眨也不眨,心跳得砰砰快。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朵即将绽放的雪昙,眼中满是期待。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谁也没出声,那朵纤细的花瓣开始轻轻舒展,一点点挣脱束缚,似在与这严寒的冬夜进行一场温柔的对抗。
花瓣的每一次舒展,都带着意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积蓄力量,要将生命的绚烂毫无保留地展现。
他拥着她,二人的呼吸是一片白雾,温热气息氤氲出一片朦胧。
他微微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头顶。
“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这般景象,好美啊。”云舒月缓缓道。
此时,山林间的风声似乎停下来了,偶尔碰撞作响的冰棱也一动不动。
云舒月忍不住伸出手,江清辞拎住她后领:“小心掉下去。”
那是一种清冷又炽热的美,江清辞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轻轻掠过雪昙的花瓣,那细腻的触感,如同轻拂过绸缎,却又带着生命的温度。
他的掌心宽厚而温热,那股暖意顺着指尖迅速蔓延至全身,当他带着自己的指尖轻轻掠过雪昙花瓣时,她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他那骨节分明的手上。
她微微侧头,目光悄悄落在他的侧脸上,平时清冷的眉眼此刻被月色和雪光柔滑。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扑通跳着的心是为了雪昙还是他。
她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那律动急促而热烈,仿若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带着蓬勃的生机。
生来头一回。
周遭世界如梦似幻,更是她从未见过的,在这天地间,她与万物共振,既为他,也为所有。
她猛地转过头,平复思绪,她第一次怀疑起,自己自出生起所追求的。
她竟然觉得,得了太后一句“云家二女为京中众女之首”的夸赞,不如在这山间,与他一同看雪昙绽放。
人这一生,到底该追求什么呢?
“江清辞,我们回去吧。”
江清辞垂头看她:“看累了?是不是冷了?”
云舒月道:“已经看完了,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也就是一朵花开了而已。”
江清辞站起身,将她扶起来:“你若还想看,明日再来便是。”
云舒月侧开头,没看他,也没对上他的视线:“我们回去吧。”
“好。”
他将她裹在貂裘里,对她道:“世间万物,皆为你所用,月儿,你从小便是这样。”
云舒月愣了愣:“你,你都知道。”
江清辞颔首,云舒月如何,他大抵是知道的。
也因此,他不是像二哥说的那样,在赌对她好能不能迎来有回报的那一天。
他赌的是,自己能否永远为她所用,叫她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
他自认有几分才能,皇上倚仗祖父,将来太子也会倚仗他。
他暂且,还不会被她再次撇清关系。
“我知道啊,你要万物皆为你所用,那么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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